零点看书>玄幻奇幻>修仙之寡夫>第5章 来自邪月宫的灰衣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风平浪静也没什么可说的,只在天气开始转凉的时候,林莫南到仙盟驻樊城的办事处,拿葛欢的掌门印信在仙盟各宗门普查表上盖了个戳。仙盟中每年都有不知多少门派诞生,也不知有多少门派消亡,为了准确把握仙盟中的门派数量和信息,所以每年都会做一次门派普查,连续五年不盖戳的,视做消亡处理,葛欢去了魔门的地界挖矿,当然就无法及时赶回来盖戳,这也是他把大逍遥派托付给林莫南的理由之一,没有那张合籍双修证,林莫南就没有资格代表他去盖戳。

回去的时候经过坊市,看到有个散修摆了地摊在卖草药,林莫南心中一动,拿剩下的固本培元丹去换了三株。

草药根系齐全,虽有些蔫了,但生机未失,回到小山头,林莫南就把它们种在了溪边,又浇了些水,嘱咐两只小狐崽儿玩耍时不要踩踏了,更不许偷吃了,两只小狐崽儿虽年幼,但狐性天生通灵,又跟着林莫南生活了一段时日,已能听懂人言,一个两个点头不缀,端是可爱。

这之后,林莫南就又多了一桩事,就是照应这三株草药。樊城是小地方,那卖药的散修眼力不足,将这三株月盏草当成月见草贱卖了。月见草是炼制固本培元丹的药材之一,一块灵石能买一大把,月盏草却是炼制盈灵丹的药材,三块灵石一株是市价,两者虽然长相相似,但无论是药效还是价值都不可同日而语。

林莫南本是剑修,这培植灵药的活计当然干不顺手,但既然他和大逍遥派有了牵扯,就不能让葛欢一个人辛苦,挖矿这种苦力他干不了,试着种种灵药,兴许还是条路子。

几天后,三株月盏草只活下来一株,倒不是林莫南手黑,而是灵药生长需要灵气,这小山头灵气稀薄,还要被两只小狐崽儿吸纳去大部分,剩余的灵气就只能养活一株。

对此,林莫南也只能苦笑,他太想当然了,要靠种灵药补贴一下大逍遥派,起码得先在小山头上布个聚灵阵,再想想布置聚灵阵所需要花费的灵石,他就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一株就一株吧,等结了籽再采摘下来,卖了母株,再继续种植,月盏草的生长期是六个月,一年也能长两株呢,值六个灵石,总比一分进帐也没有的好,起码把本钱收回来了。

差不多葛欢走后半年,这日黄昏时分,半空中一驾飞舟落在了草屋前,从里面走出一个灰衣青年。

林莫南正在垂钓,飞舟落下时悄无声息,他也没有察觉,待听得身后传来一句“你就是阿南”,他才惊觉,起身回望,见那灰衣青年负手立于十步开外,容貌极为清俊,只是眸色极冷,眉宇间透着一股孤僻之意,最醒目的却是额间印着一轮紫月,瞧着邪异得很。

这紫月虽邪气,却是邪月宫真传的标志,所以也不用来人自报家门,林莫南就知道他是谁了。会跑到大逍遥派这鸡不生蛋乌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的邪月宫真传,除了甄秦还能有谁。

“我是。”林莫南看向他身后的飞舟,皱眉道,“葛欢呢?”

甄秦的眉头皱得比他还高,一双冷厉的双眼在林莫南身上打量了好几下,已是完全看透了他的虚实。炼气修为,根基受损,神魂不固,关键是体内先天元阳半点皆无,分明是遭人采补过。不可能是葛欢干的,那个家伙别说干不出这样的事,就是有心想干,也不懂怎么干,大逍遥派可没有采补术,就连双修功法,葛欢都跟他求了几次,他没给,是想先来看看葛欢的道侣。现在看了,就更不会给了。

“你不配他。”没理会林莫南的话,甄秦冷冷地道。

林莫南心中一痛,宛如被针刺了一下,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出,方才平息心情。

“阿欢不嫌弃我。”

叶知秋说他不配,现在甄秦又说他不配,难道他林莫南生来就低贱么?配与不配,只在当事二人,又干他人何事,叶知秋那么说,他无话辩驳,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他单相思,但他与葛欢,甄秦又凭什么置喙。

甄秦没想到他这么硬气,愣了一下,方冷笑一声,道:“阿欢不过是好心,你倒是赖上了,若不听劝,我可不与你客气。”

“若是阿欢让你来劝我,那让他亲口跟我说,我林莫南不是死皮赖脸的人。”

“你是林莫南?浩然剑宗的那个弃徒?”这下子甄秦真的惊诧了,只听葛欢总是“阿南阿南”地叫着,没想到这个“阿南”,全名是林莫南。

林莫南的事情,浩然剑宗顾着脸面,纵使宗内已经传得纷纷扬扬,对外还是以压制为主,严禁弟子们传到外头去,但那也只是对普通修士而已,像甄秦这个层面的人物,少不得还是听了那么一耳朵,何况当年林莫南喜欢除魔卫道,魔门弟子不少都恨他恨得牙痒痒的,听说了这事以后,个个喜闻乐道,浩然剑宗压制得了仙盟内部,但压制不了魔门,连甄秦这个性情孤僻不喜与人往来的都听了一耳朵,可见当年传得有多么热闹,隔了差不多十来年,才渐渐平息,再没人提起。

林莫南见他认出自己,也不觉意外,事隔五十年,多少难堪都已过去了,当下微微一笑,道:“想不到甄公子还知道我,惭愧。”

甄秦倒是没话说了,纵使是弃徒,林莫南也是名门大派出身,见识、根底都远在葛欢这个一穷二白的光棍掌门之上,他肯跟葛欢结成道侣,算来还是葛欢赚到了。

沉默半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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