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山上顿时爆发出一声怒吼,一丝青色从眼里闪过,“钟!意!你给老娘死出来!”/p
两个小小的身影慢慢的往前凑,拉住躲在一边的钟意转身就跑,“意哥哥快跑快跑!”/p
一个鲜红的身影顿时闪身站在他们身后,浑身阴霾到,“哦?几位好忙啊!要去哪里啊?”/p
“嗷!心哥哥饶命!”三个小身影立马十分痛快的跪下,画心气的浑身都在哆嗦,握着那满是泥巴的玉箫,点着那三个孩子的脑门,“老娘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玉箫不能拿来和泥巴,听不懂是不是!”/p
钟意在一旁老老实实的跪着,不慌不忙也不害怕,“心姑……心哥哥啊,你这样生气容易长皱纹,老得快,没有男人也不能放弃治疗啊!”/p
画心:“……老娘天生丽质,形似宋玉,貌似潘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里老了!睁大你的眼睛给我看清楚!”/p
钟意很听话的抬头,仔细在看了看面前一身红衣男装的画心,依旧是fēng_liú倜傥,潇洒不羁,容貌完全没有变化,“所以我说,还是不生气的时候好看。”/p
把玉箫横在他面前,上面不仅沾满了泥巴,而且还用幼稚的笔迹写着“钟意到此一游”,“又是你干的?”/p
钟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小身影,轻叹口气,抬头,“对啊,是我,上面不都写着嘛!”/p
“去给老娘抄书!抄不完不准吃饭!”/p
钟意站起身,小大人一样的把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扶起来,一边对画心说,“好好好,知道了,马上去。”/p
“落星落雪,你俩给我站住!”/p
两个打算溜走的小身影也是同时一顿,捏着自己的衣角转过头来,两张小脸圆乎乎的,看上去竟是一模一样,不过一个身着女装,一个身着男装,“心哥哥。”看着她的样子,根本叫不出来‘娘’这个称呼。/p
“你俩真当我傻是不是?每次都栽赃给钟意?钟意的字比你俩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你看看这玉箫上写的这是啥啊,和泥鳅爬的一样的!你俩也去抄书!帮着抄!”/p
“是!”两个小身影也朝着书房走去。/p
在书房的万飘正在擦拭着自己的飞镖,看三个小身影齐齐走过来,“呦,又被罚了?”/p
“三爹爹。”三个小朋友齐齐出声,一人坐一个位置,小小手拿起笔开始抄书,落雪嘿嘿一笑,冲着对面的钟意打招呼,“意哥哥对不起啊!”/p
“无妨。权当练字。”/p
“为什么每次你都要承认呢,你越是承认,我就越过分。”落雪咬了咬笔杆,“我是不是很坏?”/p
小小手拖着腮,好像是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小小的脸蛋肉嘟嘟的,虽然是被罚了,但完全没有不开心的样子,穿着一身青衫小褂,尤其显得玲珑小巧,只不过在她的眉眼下方,眼尾处,有一颗小小的红色朱砂痣,虽然年龄小,但是一颦一笑之间,却是多了几分魅色。/p
落星全程没说话,只是专心的抄书,他那几乎和落雪一模一样的脸,不禁多出了几分清冷,和他那个同胞妹妹不同,两个人的性子,一个冰冷,一个火热,而钟意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属于温暖型的,和落雪相同,在那嫩白冷意的脸上同样都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不同的是,落雪的朱砂痣长在眼尾处,落星的朱砂痣,则是长在了眉间,给那清冷的脸庞,倒是点缀了几分色彩。/p
良久放下自己手里的笔,轻叹口气,把那已经写完的部分整理好,三个人出生的时间差不多,一个人犯错,三个人连坐。/p
看了落雪一眼,“你要是相见娘亲的话,大可以换个法子。”/p
落雪歪着头想了一下,“娘亲就是一直在修炼啊,不用这种方法根本见不到她。”/p
万飘抬头,“丫头啊,你娘亲她有苦衷的,但凡是想好好生活的正常人,谁都不会这么拼命的去修炼。”/p
“我才不信,你不是说娘亲已经很强了吗?再说了,就算有什么问题,不是还有三爹爹,四爹爹,还有大伯嘛!你们都那么厉害,娘亲她根本一点都不关心我们!哼!”/p
万飘指了指自己的脸,“看到我脸上这个疤痕了吗?并不是所有的伤痛都会好,但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会有印记,这些印记的存在,一直在提醒着自己,我们曾经被人狠狠的伤害过,而且无法去除,你娘亲的疤痕在心里,包括你大伯,还有紫瑶娘,都在心里有条疤,他们心里的那条疤痕,并不会像我脸上这疤痕一样能愈合,他们在流血,一直在流。”/p
这些话落雪不能理解,但用她小孩子的逻辑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事情,“三爹爹的意思是说,娘亲她其实很不好对吗?”/p
“是,心儿她不善于表现,当年她并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为了保护你大伯还有身孕的紫瑶娘,抱着紫瑶,一口气跑了好长时间,自己反而是差点流产了,她人很好,背负了太多,她很爱你们,所以你们也理解一下。”/p
落雪点点头,“我知道了。”/p
落星则是放下自己手里的笔,“我想知道我爹是谁。”/p
万飘收起自己的飞镖,“这句话,不要让你娘听见。”/p
苏风一脚踏进来,把手中的小吃食往桌子上一丢,“猜我在山脚下遇见谁了?”/p
“谁?”/p
“大师兄。”/p
“人呢?”/p
话音刚落,那熟悉的暗红色身影,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