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赵祎一有些怪怪的,但又不能具体的描述出来,只能开口又确认了一遍。/p
只是没想到,她这一开口,引得一边的安于怀颇是焦躁,放下了手里的勺子,悄悄的走了过来,弯下身子用耳朵贴着她的手机背面,试图听清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p
“对,不叫安于怀,就我们三个。”/p
某人的回答很是肯定,给人感觉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也让两人都有些惊诧。/p
一来谁也没想到赵祎一和王轶会把她说着玩的话当真,把安于怀排除在聚餐的名单之外,二来则是他俩都觉得内里必定有什么隐情,不然赵祎一真不至于这般的严肃。/p
“真不叫嘛?那我岂不是要当灯泡?”李沐骋试图委婉的表达没有安于怀在场,她的处境会有些尴尬。/p
但赵祎一却没有松口,反倒是一本正经的解释了起来,“你别管灯泡不灯泡了,我们俩有正事要和你说。”/p
“哦……这样啊,那好吧。”/p
既然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的记下了明天吃饭的时间和地点,便和电话那头的友人道了别。/p
安于怀一看她撂了电话,立马直起了先前弓着的身子,满脸愁容的和李沐骋商量研究了起来,“你说他们找你是想说什么?不会是要给你介绍对象吧?”/p
“你想什么呢?”对于某人的猜测,她有些无语,但她坚信这两人要和她说的正事儿必定不怎么简单,“都说是正事儿,应该不是介绍对象,估摸着也该是订婚或者结婚那一挂的。你说,会不会是一一怀孕了?”/p
“管她呢,只要不是给你介绍对象,我都无所谓。”/p
说真的,安于怀并不是很介意这次聚餐没有叫上他,而是隐隐的担忧起了是不是有人想要撬他的墙角。/p
想到这儿,他悻悻然的折回桌边,继续吃起来了他的晚饭,看似有些忧心,却又显出了几分不屑。/p
李沐骋扭头睨了他一眼,没有接下话茬,而是无语的摇着脑袋返回了楼上的卧室。/p
因而也没有发现楼下那个挖着鸡蛋的人,此刻正悄悄的拿着她的手机给赵祎一发了一条微信过去。/p
李小炸弹:一一,我就只问你一句话,你不会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吧?/p
一一:不是。/p
良久,赵祎一才回复了消息,也总算让安于怀放下心来。/p
等她洗好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某人已然完美的消除了犯罪证据,甚至连锅碗都主动洗好了。/p
李沐骋从冰箱里拿出一张面膜敷在脸上,顺势走到了某人的身边,想看看他游戏玩得如何,却发现他早就下了线,面前开着的则是一份写了一半的文档。/p
“你怎么不玩了?”/p
“因为活没干完。”/p
“啊?你不是病假嘛?怎么还要你做?”/p
一听到这个消息,她的第一反应是愤怒的。/p
再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病人,手术了才没多久。如果说有的事情,非他不可的话,也不急着大晚上的让他赶啊。/p
听出了她话语的气急,安于怀连忙抚慰,“不是单位里的活,是我妈先前交代我做的事儿。她不知道我生病了,我没告诉她。”/p
“那多嘛?需要我帮忙嘛?”了解了原因,李沐骋睁着她那黑亮的眸子靠了过去,内里满是诚挚。/p
看着身边这个积极想帮忙的小人儿,安于怀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不用,你做你的面膜吧,这个我做惯了,很快的。”/p
“那好吧……”/p
李沐骋不再强求,拿起先前书立上那本未看完的书,继续翻阅了起来,而沙发上的男人则继续全神贯注的对着他的电脑工作着。/p
在这个静谧的空间里,两人均是没有开口说话,可谁也没有因此而感到不适,反而都甚是享受这种时光在身边悄悄流逝的恬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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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醒来,李沐骋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虽然隔着蚊帐,但依然能看到头顶白色的天花板,还有那个老旧的会转脑袋的电风扇。/p
看着这居住的环境,这里应该是她当年高三所住的宿舍,而和她住在一起依然是赵祎一。/p
“一一,你醒了嘛?”她一边从床上爬下去,一边询问着睡在隔壁床上的人。/p
只见她拉开厚重的床围帘,探了个脑袋出来,而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穿戴整齐,“醒了,衣服也穿好了,你赶紧的吧。”/p
见状,李沐骋没再多浪费时间,麻溜的穿好衣服,跟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朋友去到了卫生间里刷牙洗漱。/p
一个早晨过得很是平静,仿佛这就是三年高中生涯里最简单最普通的一天,没有丝毫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发生。/p
直到两人准备往教室走的时候,赵祎一喊住了她,“你校服呢?今天运动会,要穿校服的。”/p
一听这消息,原本还有些怨念的李沐骋瞬间心情高涨,立马从衣架上扯过了自己的校服,套在身上。/p
哈哈,总算是让她梦到了一次好日子,先前不是去爬山就是被收书,不是生病就是被罚写检讨,总之过得太艰难,太困苦。/p
可今儿个不一样,是运动会,学生们最喜欢最期待的运!动!会!/p
虽说她体育不怎么好,但这并不妨碍她超级喜欢运动会,因为开运动会就意味着不要上课,没有作业,还马上就要周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