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某人居然果断的拒绝了她的这一命令,“我不去,我也没穿。”/p
“你没穿就没穿呗,我又不看你。再说了,有浴巾啊,你一围就过去了。”/p
李沐骋并没有掐着嗓子吼他,反倒是耐着性子和他好声好气的商量着,言语间尽显温柔。/p
“可我不相信你。”/p
对此,安于怀并不领情,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坚定的认为李沐骋一定会偷窥他。/p
好吧,尽管她也肯定会,但她绝对是不会承认的。/p
“你有什么好看的,干巴巴的一个男人。赶紧去啊,我真饿了!”/p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被子里踹他,无奈之下,某人只好起身,而她也假装转过了脑袋不去瞧他。/p
真是的,看不出来这安于怀居然这么纯情,还遮着不给她看,真是太可爱了。/p
不过,她刚刚伸头略微瞄了一眼,发现果真还是蛮有看头的……/p
就在她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之后,安于怀衣冠楚楚的拎了身衣物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随即很是委屈的对着她吼了一嗓子。/p
“我果然是被睡的那个。”/p
他吼得很是悲恸,让她甚是不解。/p
“怎么了?我也是持证的,我做的一切也都是合法的。”/p
深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李沐骋仅用一句话便怼了回去,然而却是反应寥寥。/p
“你从今天来接我开始就是有预谋的,对不对?”/p
“哈?”她没有假装,不过也是真的没懂。/p
“你今天穿了成套的内衣。”他继续控诉着,言辞激烈。/p
对此,她没有开口否认,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p
其实自从他们俩开始谈恋爱,她便一直有所企图。虽说不知道这天会在什么时候到来,但做好万全的准备,总好过随便应付一下。/p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预测还是准确的,所以真要往本质上讲,他安于怀才是那个被欺凌的人。/p
见她不说话,某人也是没辙,只能将衣服扔给了她就撤离了这块伤心之地。只不过临出门的时候,他很是哀怨的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话。/p
他说:早知道穿这么性感,我就不拉窗帘了。/p
嗯,论起厚颜无耻,她果真不是他的对手,但听到这么一句话,还是让她油然升起了一股想要用枕头教训他一番的念头。/p
然,这念头没撑过一秒钟就消散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体力不支。/p
眼下是晚上九点左右,照理应该在享受美好的夜生活,可就是这样一个时间点,她不但连晚饭都没有吃上,甚至连水都没有喝过一口。/p
忍着身体的酸胀,她穿上了某人给她精心挑选的衣服,然后再一次被他出众的审美给震惊了。/p
她一把挽着袖子,一边走了出去,用看似商量实则命令的口吻,对着某个正在给她张罗晚饭的人道:“我要把你的那些个衣服都换掉,可以嘛?”/p
听到她的声音,安于怀顺势转过了脑袋,便看到了穿得很是奇异的李沐骋,笑道:“这么一看,似乎是有那么一些丑。”/p
“只有一些嘛?你仔细看看?”/p
她沉重的叹了口气,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形容词可以用来形容某人给她挑的这身衣服。/p
面料确实是很舒服,但这彩条纹是什么鬼,还有这灰白灰白的运动裤,到底是哪位大师设计的?!/p
“媳妇儿,你乍一看,就像是一块彩色棒棒糖,而且还是碎得会掉渣的那种。”/p
“……”/p
好吧,看来这厮已经帮她找到形容词了,还真tm贴切呢!/p
“你怎么不说话?”等了半晌,不见她有所回应,安于怀扭头看了一眼,想看看李沐骋在干嘛,却是一转头,就被她的眼神攻击给打败了,“好吧,当我没有说过。”/p
她冷哼了一声,有些许傲娇的意味,但明显已经没再生气了,反倒更像是在耍小性子,看起来无关痛痒。/p
都说“冬至大如年”,可他们两家似乎都不是很在意这个古老的传统,并没有这方面团聚的意识,因而也让他们两个人有机会在这么重要的一天互相陪伴彼此。/p
介于夜已深,安于怀没有再去做什么复杂的菜肴,而是简单的做了两个三明治,就像往常每天早晨给李沐骋做的那种。/p
本以为,她会不怎么满意,可谁知,看过以后,她不但笑弯了眉眼,还开心的夸赞起了他。/p
严格算起来,从安于怀离开她家开始,她就一直没有吃过某人给她准备的早餐,是真的十分惦记。/p
虽说也就是一份普通的三明治,可象征意义却有很多,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讲,那就是他们之间爱的导火索。/p
这顿晚饭,她全程都没有用过她的手,而是由着某人将她揽在怀里,亲手把食物送到她的嘴边。/p
吃饱喝足,她颇是满意,一跃而起就去了安于怀的房间,留下他一个人收拾着厨房的种种。/p
此刻,某人的房间可以说堪比“凶案现场”,不光地板上都是衣物,床上的被子乱作一团,且床单的正中还有一摊面积不小的血迹。所幸,他家里房间不少,且某人也不算笨,知道转移战场才是王道。/p
红着脸把床单被套一股脑儿都给拆了下来,她久违的动手清洗起来,而她这么做,仅仅是因为她很害羞,不想让他接触这些。/p
安于怀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她在卫生间里揉搓着褥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