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的赶到,发现偌大一个包厢只坐了王轶一个人,让李沐骋有些惊诧。转念一想,她这么近都能被堵了这么久,其他人估计也够呛。/p
“大王,你可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呢。你不知道,我早到了,一个人霸着这么大一个包厢也没人来,服务员都来问我三趟了。”/p
王轶的脸上满是委屈和心酸,看来她没来的时候,过得似乎真的挺艰辛的。/p
“你怕什么,其他人总归会来的。再说了你是顾客,他们又不会把你赶出去。”/p
李沐骋说着,挑了个门口的位子坐了下来,没挨着王轶。/p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这不是脸皮薄嘛,就不喜欢别人给我甩脸色。”/p
若要论智力,他王轶怕是能不为所动,可这要说看脸皮厚薄,他就是一名副其实的战五渣。/p
想当年,有个进小区做社会调研的活动,李沐骋和王轶正好是一组。本来想着有个如此敦厚老实的人,活动做起来应该会很方便,可这厮却扎扎实实的颠覆某人的想象。/p
站在台上给一票的爷爷奶奶讲解说明就给憋了大红脸不说,居然还tm讲话结巴。/p
看着真挺大方的一个男孩子,没想到脸皮薄得真是有够小家碧玉的。/p
自那以后,李沐骋算是彻底明白了,内向从来不是女生的专属,男生内向起来怕是能把人吓死。/p
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王轶已经不再是原本的那个王轶。脸皮虽说稍稍厚了些,但比起普通人还是有那么些个差距的。/p
“我明白,所以我不是很识相嘛,就坐门口,万一有人进来,有什么事儿也是先问我。”/p
李沐骋无奈的叹了口气,但确实也是没辙,不然她才不会傻傻的坐在最靠门口的位置呢。/p
前前后后看了两遍菜单,李沐骋找不到想吃的菜,唯一的念想就变成了一定要点一锅热汤煲,也好暖暖她觉得越发寒冷的身子。/p
可就在她正纠结于是点老母鸡汤还是点猪骨头汤的时候,她背后的门被推开了。/p
李沐骋没有回头,而是直接朗声问了句,“刚进门的这位同学,摆在你面前的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你说是喝老母鸡汤呢还是喝猪骨头汤呢?”/p
良久,背后都没有传来回答,也没有人走动的声音,让李沐骋当下觉得有些囧。/p
糟了,她怕是问到服务员了……/p
悻悻的缩了缩脑袋,李沐骋才弱弱的转过了头,紧接着在看到安于怀的一瞬间,脸上血色全无。/p
这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p
他不是“死”了嘛!/p
看到他脸上一样惊诧的表情,李沐骋知道他们俩约莫都被某人给骗了。/p
扭头恶狠狠的削了王轶两眼,她二话不说拎起包起身就往门口走去。/p
可当她刚走到门边,安于怀没有伸手拦她,也没有开口说话,甚至还帮她把包厢的门顺势向外推了出去,更加方便了她的离场。/p
如此一幕,让李沐骋冷哼了一声,心里头那是一阵冰凉。/p
他就这么盼着她走嘛……/p
那好,她还就不走了,不就是吃饭嘛,吃!/p
黑着一张脸,李沐骋折回了圆桌边,刚要坐了下去,就被王轶给制止了。/p
“等会儿,人都来齐了,咱们也就不折腾了,换个地方吧。好好坐下聊聊,没什么事儿是解决不了的。”/p
这话让李沐骋瞬间明白了,难怪某人刚刚如坐针毡神情飘忽,合着是下着套呢,心里虚。/p
不过她也没有当场给王轶甩脸色,一来她知道他是好心,二来她实在是提不起这个劲儿。/p
其实从刚刚开始,她就觉得小腹部的疼痛在加剧,心底油然生出了一股烦躁之意,不想说话,不想走动,如果可以,她只想蜷起来。/p
对的,就是团缩起来,那样应该会舒服一些。/p
如此一想,李沐骋本来直着的身子,瞬间弯了下去,整个人蹲在椅子边缩成了一团,双手环抱着自己一动不动。/p
如此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个男人都有些不解,快步走到了她的身侧,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p
“你你……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白?”/p
王轶看到了李沐骋煞白的脸,显然是吓到了,问出口的话都带着哆嗦。/p
可地上蹲着的人没有回答,同时她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p
小腹部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的袭来,磨得李沐骋冷汗直冒,眉头紧蹙。/p
安于怀站在她的身后,并不能看清她的脸色。听了王轶的话,这才转过去看了一眼。/p
可不看不要紧,一看立马对着李沐骋沉声训斥起来,“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出来?你是猪脑子嘛?”/p
这是安于怀这几天来第一次和李沐骋说话,虽说一开口居然是骂她,却还是让李沐骋有些开心,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p
如此复杂的情绪相交织着,再加上那疼痛愈演愈烈,李沐骋竟是一时间情难自已,当场哭了起来。/p
她这一哭不得了,直接把王轶吓退了好几步,愣是看着她掂量了许久,才弱弱的安慰道:“你你……你别哭啊……他是制杖,你别听他的。”/p
相比王轶的慌张,安于怀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直接蹲下身子一把将李沐骋捞进了怀里,开始飞奔起来。/p
如此阵仗,李沐骋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以前在医院急诊有看到过。可她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