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状,让李沐骋在心里暗暗的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但还是神色惊恐的假装反抗着。逼真的演技加上刚刚信以为真时流出的眼泪,让人光看着都觉得于心不忍。/p
几声幽幽的啜泣突的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伴随着衣料窸窣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p
以至于让某个还在不知轻重的胡闹着的人一下子收住了手里的动作,愣在了当场。/p
等到了如此契机,李沐骋猛的一个起身将身前人的脑袋套进了臂弯里,紧接着便咬着一口银牙开始奋力的收紧起了她环绕着的手臂。/p
这样的动作虽说看似攻击力很弱,实则是一招制敌,没几秒就勒得她怀里的人面色血红青筋直爆。/p
被锁喉大法给折腾的没有了力气,某人瞬间放弃了抵抗,开始气若游丝的交代起了自己的身份。/p
“松……额……松手……是我……是我……”说着,还一边用手敲打着沙发的边缘。/p
其实这话李沐骋是听到了的,可她却置若罔闻,更别提随他的意松手了。她现在的目标就是在某人不窒息的基础上,尽她最大的努力让这肆意妄为的人体会到痛苦和绝望。/p
然而某人很机智,已然猜到了李沐骋不会轻易放过他,只能无奈的动手轻掐了一把某人的腰际,试图用这种甚是无赖的方法逼迫她松开自己。/p
最后,他自然是成功了,可迎接他的依然是李沐骋怒不可遏的拳脚相向。/p
“你是不是皮痒啊?你是不是想死啊?你是不是犯贱啊?”/p
暴走的人一边拎着抱枕捶打着安于怀,一边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嚷嚷着。/p
而被教训着的人,居然没有半点的反抗,老老实实的在沙发上团作一堆,任凭处置,就好像这样的局面他早就预想到了/p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了?你做梦!居然敢这样吓我,简直是反了你!”/p
说罢,毫不留情的进行着她的“家暴”工作,直到她觉得有些累,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p
她这刚一停手,原本还蜷缩着的人便慢慢的直起了身子,还顺势伸了个懒腰,仿佛刚刚那些激烈的动作对他来说很是无关痛痒。/p
“打完了?”他开口问了句,言语间都是满不在乎的嘚瑟和嚣张。/p
李沐骋没有理睬,只是恶狠狠扫了他一眼,便转身打算去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可还没走到一步,就被坐在沙发上的某人给拽了回去,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p
“你又要干嘛!?”李沐骋转头斜睨着某人,高声怒道。/p
而安于怀也不回答,只是慢条斯理的把脖子上挂着的面具摘了下来搁到了一边。/p
见他不理睬,李沐骋也不愿意和他在这儿耗着,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他扣得更紧了些。/p
“你……觉不觉得你一个人住有些危险?”/p
“哈?”李沐骋一听这话,眉头紧锁,甚是不解,“危险?有什么人能比你危险?”/p
“真的,我不开玩笑。如果真的是入室抢劫呢?你一个女孩子,你能怎么办?肯定是又被劫财又被劫色,多不划算啊!”/p
“所以呢?”/p
“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和原来说好的一样过来住,这样可以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p
安于怀总算是把他最终的目的给说了出来,而李沐骋的内心深处却发出了一声真挚无比的冷笑。/p
“你放屁!”/p
她本来是不想爆粗口的,但是此等情况,真的唯有爆粗口才比较应景。/p
“好好说话,我这是执行协议的章程,不容拒绝。”/p
安于怀听了她的怒喝,也不怂,继续游说。/p
“那你前几天怎么没想到要执行协议的章程呢?既然是你自己先破坏了规则,那么现在也就没有权利再要求继续那个协议了。”/p
李沐骋对此是拒绝的,态度十分的强硬。/p
她认为这事儿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之前死乞白赖非要提出这个婚后同居要求的人是他,可吵了一架之后先离开的人也是他。/p
现在他觉得冰融了,气消了,想回来了。对不起,门不开了!/p
该上哪儿凉快哪凉快去,反正她家已经不是他能凉快的地儿了!/p
“为什么?”/p
“你自己说为什么?今日事今日毕的道理你不懂嘛?我tm那天坐沙发上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嘛?”/p
“我知道,23点13分你关了家里所有的灯。”/p
“你说什么?”/p
“那天我在楼下,只不过我没有上来。”听了这话,李沐骋没有开口询问,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等着他自己交代下文,“我知道你生气了,和往常的情况不一样。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发这个大脾气。我其实是想回来的,可我没有钥匙。”/p
“这是理由嘛?”/p
“不能全算,但也是一部分啊。”/p
“那你不会上来敲门嘛?不会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嘛?”说道这里,李沐骋有些激动,以至于眼泪又顺着刚刚的滑落的地方又滚了出来,把那刚刚才风干的泪痕又一次的给打湿了。/p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吵了架就不回家。”某人一边说着,一边着急的给李沐骋抹眼泪,可想了一会儿,又接着道:“不过,媳妇儿你能不能给我一把家里的钥匙,每次要敲了门才能进来,我也是很委屈的。”/p
这前后两句话,衔接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