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骋沉默了,不是因为生气,而是真的无言以对。/p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p
居然说隔三差五,怎么不规定个二四六八呢!/p
这般想着,她埋头认真的拆起了巧克力,全然没有去看某人脸上挂着的是什么表情。/p
可她尽管拆了许久,那巧克力的包装都完好如初,没有一丝破损的痕迹。无奈之下,李沐骋准备用牙去咬,却是被面前的人一把夺了过去。/p
“有些事情你完全可以找我帮忙。”说着,只见他轻轻一扯,那包装便开了,还开的极其规整,让一边的李沐骋有些傻眼。/p
见状,安于怀轻笑了一声,伸过手去直接把巧克力送到了她的嘴边。/p
那巧克力是那种大大方方的类型,她不方便一口直接吞下,就打算先咬个一半,然后再把剩下的一半给吃掉。/p
可谁知她刚咬完一口,剩下的就被某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他自己的嘴巴。/p
“啊!”她懊恼的惊叫了一声,毫不掩饰的表达着她的不快。可安于怀并不在意,还大口大口的咀嚼着,故意刺激她,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p
所以说啊,想独吞的东西还是自己拆比较好,因为但凡拿出去了,就别妄想拿回来的时候还会是完整的了,尤其是拿给安于怀这样的人。/p
“怎么了?我的巧克力,我就不能吃一口了?”/p
“不能!”/p
“那我下次不给你吃了。”/p
“不要,你下次带两块,我们一人一块。”/p
“哦呦,你这个小东西,想得倒挺美啊!”/p
“那是,对你这样的,必须得有要求。所以这兜里还有嘛?”李沐骋总觉得某人只带一块巧克力这件事儿不太科学,寻思着还想再压榨一块。/p
安于怀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睨着她瞧了老半天,才叹了口气,又弯腰从车上掏出了一枚,轻道:“真的是最后一块了,这个浓度很高,我怕你吃多了晚上睡不着。”/p
“没事儿,快给我,我自己来拆。”/p
李沐骋一看还有,刚刚被夺食的忧伤瞬间消散无影踪,连皱在一起的眉头都舒展了开来。/p
然而某人却并没有满足她的要求,仍旧是把巧克力剥好之后才递了过去。不过这一次并不是递到她嘴边,而是递到了她的手上。/p
这一行为,让她很是满意,喜滋滋送到嘴边就咬了一口。可蓦地瞥见安于怀注视着她的眼神,不知为何竟是有些怦然心动,只得红着脸粗暴的把手里还剩下一半的巧克力都给塞到了他的嘴巴里。/p
罢了罢了,大晚上的巧克力还是少吃一点比较好。/p
嗯,就是这样,绝对不是因为想分给他!/p
李沐骋这般催眠着自己,转身往教室走去,全然没去留意身后的人此刻脸上的笑容有多么的明亮。/p
上课铃声响起,两人前后脚进了教室,各自脸上都没有什么异样,甚至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他们俩刚刚是一起出去的。/p
接着把先前整理了一半的课桌给收拾好,李沐骋这才躲在了书堆的后面,摊开了一本语文书,单手撑着脑袋假装背起了课文,实则只不过是想借此掩饰她在听音乐这件事儿。/p
安于怀的mp3里都是一些当年耳熟能详的歌,每一首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令人怀念。/p
可正当她听到兴头上,耳机里突然就没了声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p
虽说很想掏出来看上一眼,可又怂得厉害,怕被老班发现,只得若无其事的伸了只手到衣服里胡乱调试着。/p
也不知道被她按到了什么,耳机里总算有声音了,只不过不再是先前的歌曲,而是一阵让她觉得无比熟悉的男声。/p
那声音带着些冷冽和磁性,有那么点好听,却彻底被他主人的唱功给毁了。/p
这歌唱得确实叫一个深情款款,可就是完全不在调上,总是慢了那么半拍。/p
于是乎,李沐骋笑了,且毫无征兆的笑出了声,当下把杨笛从讲台上给笑了过来。/p
幸亏她同桌发现及时,赶忙用手肘捅了捅她,不然她铁铁的是会被抓个现行的。/p
巧妙的拽下耳机,同时在课桌上做了一个收书的假动作,李沐骋便正襟危坐的默诵起了课文,形容颇是淡然。/p
“语文书就这么好看,居然能让你开心成这样?”老班说着,在她的桌角敲击了几下,以示警醒。/p
李沐骋不为所动,调整了一个姿势,轻轻挠了挠自个的脑袋,状似满脸无辜的抬头,沉默不语。/p
“别装了,自己拿出来吧,别让我翻课桌。”/p
杨笛虽然在别的方面很纵容他们,但在违禁品这一块真的是非常严苛,只要一经发现,必定是会没收的,而且他先前声明过,被没收的东西是不会归还的。/p
李沐骋踌躇了一会儿,思考着要不要抵死否认一下。毕竟这东西是安于怀的,被没收的话,她也不好交代。/p
可就在她犹豫着的时候,恰巧瞥见杨笛弯下了腰准备检查她的课桌,她便没有半分犹豫的从桌肚子里掏出了一本《百年孤独》,郑重其事的推到了杨笛面前。/p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本。”老班也是精明,显然是和学生们斗智斗勇过好多年的人。/p
对此,李沐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忍痛扒掉了装的“外衣”,赫然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烈火青春》。/p
眼瞅着自己心爱的书被老班给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