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陆子琛心里此刻悔意横生,一时间恨不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p
“陆子琛!”郁欢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p
“你要是再不告诉我,我就去你们医院问!”郁欢大声的责问,她不是好奇,实在是因为心里慌到极点,仿佛出了什么事。/p
陆子琛被她『逼』得没了办法,心下一横,这种事左右是瞒不住的,现在告诉郁欢也好,免得将来她更伤心。/p
“是郁书记,他得了肝癌,已经是晚期了……”陆子琛遗憾地,小心翼翼的说道,后面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眼底已却经湿润了。/p
他是个医者,看惯了世态炎凉,生离死别,但此刻,他太担心这个故作坚强的女孩会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p
“但是癌细胞已经控制住了,你不要太担心……”陆子琛尽量挑一些听上去还比较好的消息告诉她,可是郁欢已经意识不到了。/p
手机从手里滑落,郁欢身子一软,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却看不见任何事物,眼睛里的眼泪还在流着,一颗接一颗,一串接一串,像是怎么也流不完似的。/p
过往的人都惊异地看着这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雳的女孩,有人上去关切的询问,郁欢却像失明,失聪了一般,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p
陆子琛的声音像魔咒一样,仍然在耳朵里环绕着。/p
郁书记,他得了肝癌,已经是晚期了。/p
肝癌,已经是晚期了。/p
肝癌。/p
晚期。/p
人们的声音,周围的喧嚣,霓虹灯仍然张扬的闪烁着,可郁欢眼前却猛地一黑,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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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欢欢……”/p
郁欢发觉自己『迷』路了,仿佛走在一面黑『色』的鼓里,偶尔有鼓槌敲击鼓面的声音,然后便是一句话:“他得了肝癌,已经晚期了。”声音很大很响,震的郁欢耳朵生疼,心也止不住的颤。/p
“欢欢……欢欢……”朦胧中,仿佛有人在唤她的名字,郁欢只好向那个声音走去,渐渐地,似乎看到了一条通道,慢慢的有了光亮。/p
郁欢猛地一惊,眼睛倏的睁开了,瞪得极大,并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回了神,转头看到了床边担忧的陆子琛。/p
要不是有路人看到她的电话还在通话中,把她送到医院来,现在恐怕就要出大事了。/p
“郁欢……”陆子琛心疼的看着面前精神恍惚的女子,试探的叫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告诉她。/p
“陆子琛,你刚刚说什么?我爸得了肝癌?怎么可能?!他每天都听我的话喝牛『奶』,放假的时候还去锻炼身体,我不许他熬夜,他也很听我的话,他怎么可能得了癌症呢?”郁欢一把拽着陆子琛的衣领,神情紧张,语无伦次的说道,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唯一的认知就是,父亲不可能得癌症。/p
“对了。”郁欢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里忽然充满了希望的光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