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谈不上,不过我说话确实好使。”文澜看向他,“所以,我说你抢不了我的,你就抢不了,不服你就来打我。”
马守田闻言嘴角隐秘地抽了抽。
在他之后,不少山民操着菜刀木钎浩浩荡荡抵达,马守田打了个手势,他们便气势汹汹地停在了文澜身后。
大汉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而是狠狠地弄掉脸上头发里的沙子,然后站起来,猛兽一样盯住了文澜。
“你确实有两下子,先前是我大意了。”他晃了晃脖子,又扭了扭手腕,一副认真起来的架势。
其他戎人也都围拢到了他身后。
文澜叫人把马牵走。
于是两人中间再无别人。
大汉率先动手。
文澜几个利落的动作卸掉他的劲力,而后一脚将人踹出。
巨大的力量袭来,大汉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
精壮的身躯撞在石头上,震得他连连咳嗽,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文澜。
这女的,看着明明那么瘦小,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文澜:“再来!”
大汉被激起怒气,再次冲上去。
文澜这次连花招都没有,直接一脚将人踹出去。
紧接着。
众人便见大汉一次次爬起,然后被对面的小姑娘干脆利落地踹出去。
回回如此。
“还来吗?”文澜活动了一下腿,看向对方。
大汉嘴里全是血腥味,他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唾沫。
这次他没自己站起来,是他的族人扶起来的。
“头儿,打不过她咱能打群架啊,族里的人个个都是好手,难道还打不过大虞这些窝囊百姓吗?所有人一起上,就算那女的再厉害也不能一个打一群吧。”大汉身边的人觑着文澜建议。
他们天生嗓门粗,文澜马守田等人都听得清楚。
两人身后的山民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正好看看你们平时操练得怎么样。”文澜云淡风轻地对马守田说了一句。
两方人马战意暴增。
随着大汉一声“打”,以及文澜手一挥。
两边人皆是凶狠地冲出,缠斗在一起。
山民在力气上不如戎人,但胜在练习了许久打架技巧,而且他们手里有家伙什儿,猛一交战压着戎人打,显得气势汹汹。
但没多久,体弱的短处就暴露出来,随着一些戎人强硬地夺走武器,不少山民开始挨揍。
文澜一边盯着大汉,一边游荡在战局中,看着有生命危险的就帮一把。
开始还有不长眼的想要围殴她,吃了几次亏之后便都绕着她走。
两边人打了半天,山民们只是受了些轻伤,加上有文澜兜底,那叫一个越战越勇。
反观戎人这边,打半天都打不死敌人,一直白费力气,越打越郁闷。
“我告诉你们,山脚也是咱山庄的地盘,把他们给我撵出去!”
文澜振臂一呼,山民们群情激奋,嗷嗷叫着扑上去。
戎人且战且退,直到退出北山地界,山民才肯罢休。
“你们一个个的叫人从自己家撵出来,不去找罪魁祸首,反而来我这抖威风,当我们是软柿子好欺负呢?”文澜面露嘲讽,“打不过就跑就想着欺负别人,结果还欺负不了…呵!你们窝囊成这样有没有反思反思,这么些年有没有好好努力?”
对面的戎人个个面色涨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文澜犹自不打算放过他们,厉声警告道:“丧家之犬到哪都是丧家之犬,以后好好夹起尾巴做人,想要粮食想在这活着,就拿出求人的样子来,别不知天高地厚!”
说罢,她带人回山。
……
文澜在北山的住处马守田一直有好好打扫,让她一进院就能舒舒坦坦住下。
“你今日不回去了吧?”将人送回院子,马守田拘谨地问。
“不回了,在这住,正好看看你这有没有什么事,我一并处理。”
两人进屋坐下。
马守田一条条把北山的生产安排说给她听,又讲明进项如何分配,一切都运行得井然有序,没什么需要文澜操心的,她这个甩手掌柜表示很满意。
“不错,需要额外再加一件事,今年到明年多种些药材,伤药止血药为主其他的什么风寒药也种一些,不怕多,肯定有销路。”
“好。”马守田记下,想了想又问:“你刚刚在山下和那群戎人说的话……是想用他们吗?”
文澜拿手指蹭了蹭下巴,沉吟一会道:“是有这个意思,但也要看他们识不识相。咱们的玻璃数目不小,中原又在打仗,如今拥城以北虽说暂时没什么动静,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想找些能打的人和刘管事一起把东西送过去。”
马守田皱眉,“只怕他们野性难驯,不好管。”
“这事不急,等两天看看。”文澜摆了摆手,“不行我从慕容晏那借几个人也送了。”
她的语气亲昵而随意,显然同那个男人过得极好。
马守田抿唇笑了笑,说了声好。
“那你是先休息,还是我带你转转看看山里?”
“不用,你忙你的去。”文澜直接拒绝,方才在山下干了半天力气活,她今日得好生歇歇,看山遛马什么的,明日再做也不迟。
马守田于是起身,“好,那你好好休息,晚饭好了我叫你。”
“嗯。”
文澜在山中住了一日,瞧了瞧北山的日常,又去玻璃厂看了眼完成的玻璃订单。
这一圈下来就花了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