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么努力,叶清瓷都不会留在他身边。/p
他很痛苦。/p
很痛苦很痛苦。/p
身体就像被一把刀子劈成了两半,又一点一点的搅成了肉泥,五脏六腑都烂成了渣渣。/p
好难受。/p
他真的好难受。/p
一杯又一杯,他终于将自己灌的酩酊大醉。/p
“云大哥?”叶清瓷试探着叫了叫他,云枫一动不动。/p
叶清瓷心跳的厉害,蹑手蹑脚起身,四处查探,找寻清阳与禾蒙等人的踪迹。/p
没有。/p
一个人都没有。/p
这栋房子里,像是只有她与云枫两个人。/p
她找到了云枫的手机。/p
如他所说,没有信号,没办法联系简时初。/p
叶清瓷心里很急。/p
她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p
她要逃出去。/p
逃出去,找到简时初,让简时初帮她救人!/p
此刻,在叶清瓷的心目中,云枫就像一个随时就会爆炸的不定时炸~弹。/p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p
她能看出云枫眼中对她的疯狂和执念。/p
是。/p
他现在是没动她。/p
可若是她那句话说错了,或者是他受了什么刺激,想要强~暴她,她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p
所以,她要逃走。/p
至于清阳和禾蒙几人,她确信他们不在这里。/p
既然她没办法与外界联系,那么云枫必定也没办法与外界联系……只盼望着,云枫没彻底疯了,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不然的话……/p
叶清瓷没办法想象……/p
她深吸了口气,拼命命令自己要冷静。/p
如今当务之急,就是逃出去。/p
只要她找到简时初,她相信简时初可以救出清阳他们。/p
云枫喝得酩酊大醉,足够他昏睡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足够她逃出去,找到简时初。/p
她想了想,回到楼下,搀起云枫,将他扶进楼下一间空房间,然后找来绳子,将他的手脚绑住,嘴巴里塞上『毛』巾,又找出一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假装他在沉睡。/p
做好这一切,她轻手轻脚将房门关上,走进客厅。/p
她将客厅打开一条缝,朝外面张望。/p
此刻,已经是黑夜,外面黑漆漆一片。/p
大门处像是有亮光,还有人说话,叶清瓷猜测,那是守门的保镖。/p
叶清瓷把客厅的门关上,想了想,回到房子里,打开房间的后窗。/p
后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除了偶尔的虫鸟啾啾,没有一点声音。/p
她深吸了口气,返回厨房,找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带在身上防身,又找了一把手电,带上云枫的手机,然后从后窗跳出去。/p
后院很大,黑漆漆一片。/p
怕前面的保镖发现异常,她不敢打开手电,『摸』黑前进。/p
她『摸』索了好久,才走到后院的院墙那里。/p
又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院墙上一个小门。/p
门锁着,打不开。/p
她四下看了看。/p
院墙很高,四周什么东西都没有,唯一能借助的,是院墙旁边,有一棵大树。/p
大树比院墙还高,离院墙还很近,她可以先爬到大树上去,再从大树的枝桠上,跳上院墙。/p
打定了注意,她试着爬了下大树。/p
她脚下穿的是高跟鞋,有些碍事,咬咬牙,她干脆把高跟鞋脱了,用一条绳子绑在腰上。/p
刚刚她在衣橱里翻了很久,都是这种华丽不实用的高跟鞋。/p
但是即便是高跟鞋,也总比没有强,光脚走路,谁知道会不会踩上玻璃或者钉子之类的东西。/p
做好准备工作,她攀住大树,用力爬上去。/p
虽然到了叶家之后,曾美茹就教她德容言工,让她笑不漏齿,行不漏足,但在孤儿院时,她可是什么树都能爬的上去的。/p
简老太爷的忧虑,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的。/p
小时候的很多东西,确实已经烙印入了她的身体里,让她无法忘记。/p
爬树,对别的名门千金来说,或者是天方夜谭。/p
对叶清瓷来说,小菜一碟。/p
她很快爬上大树,然后踩在粗壮的枝桠上,小心翼翼的通过枝桠,走到院墙上。/p
蹲在院墙上,用手电照了照外面的地面,还算平坦。/p
她深吸了口气,闭眼跳了下去。/p
很疼。/p
着地的那一刻,脚腕像是崴了,疼的她瞬间出了一身冷汗。/p
可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挣扎了一会儿,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夜『色』深处走去。/p
她穿着高跟鞋,走的很慢。/p
但她不敢脱,怕地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扎进脚丫里,染上什么疾病。/p
云枫没骗她,如今的她,身在深山里。/p
穿着高跟鞋走山路的滋味,绝对不好受,尤其她脚腕还崴了,每走一步,都锥心刺骨的疼。/p
可她不敢停,只能咬牙忍着,踉踉跄跄的朝着一个方向走。/p
只要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她一定能走出这片深山。/p
只要走出这片深山,她就可以找到人,借一部手机,联系简时初。/p
联系上简时初,她就可以救回清阳他们了。/p
啊!/p
对了!/p
手机!/p
她一下想起云枫的手机,从衣兜里掏出来打开……还是没有信号。/p
她沮丧的拿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