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白鲸!我不是故意要爽约的。我,昨天我妈妈接到通知,说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正在医院开刀。虽然我对我『奶』『奶』几乎没什么感情可言,可我妈说,再怎么说我都是她孙女,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一下。于是我和妈妈就去了医院。我没想到的是,我『奶』『奶』的手术做得特别长,一直到我买的那班火车开车了,她才从手术室出来。所以,我没有来赴约。”林若蘅向白景说起了她想了好久的谎话。她觉得真的没有什么理由比亲人生病再好了,而亲人里面她当然选择了她从小就憎恨厌恶的『奶』『奶』来充当这个“病人”。/p
“原谅我吧,『奶』『奶』!我不是存心要在临近过年的时候诅咒你。你就当你在做好事,积功德!”林若蘅说完谎话,在心里乞求她『奶』『奶』的理解。她本『性』善良,虽然她『奶』『奶』自从林若蘅爸爸去世之后,就没再搭理过她们母女,可要林若蘅这么“诅咒”她『奶』『奶』,她还是觉得有些良心不安。/p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小丫头怎么可能放我飞机,让我等了那么长时间。可惜啊,小丫头的生日,居然是在医院度过的。”白景对于林若蘅的解释,永远选择相信,“下次什么时候再来上海?你的生日礼物我还没能送出呢!”/p
“其实,他是想见我的!”林若蘅揣摩出白景的心意,不禁热泪盈眶。为了不使自己的声音有丝毫波动,林若蘅深吸一口气,才回答道:“马上过年了,我应该不会再来上海了。我已经在这里找到工作,过了年就会去上班。我想以后我会很忙,可能来上海的机会不多了。”/p
“是这样啊!”白景的话语间透着深深的失望,“不会一点机会都没有吧?以后来上海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哪怕你只是路过上海去别的地方,我都会想办法赶来见你。”/p
“好啊!”听着白景急切的声音,林若蘅真的很想哭,“就算我平时不能来上海,元旦那天我一定会来。我会像以前那样,给你求一道平安符。”/p
“可是,你知道的,元旦我没办法出来见你啊!”白景真的觉得有些绝望。/p
“没关系啊,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再见面的。要是可以,大白鲸,请你忘了我吧,因为我已经决定要将你忘记!”林若蘅必须要为今后她真正的离去打下伏笔,虽然她并不是真的想让白景忘了她,但是她不得不这么说。/p
听着林若蘅这样的请求,白景沉默了。他,是不会忘了她的。她已经刻在他的心里,又怎么可能就这样凭空抹去?他又是一阵胸闷,借着咳嗽来逃避林若蘅的话。/p
“大白鲸,我们就说到这里吧,你要多喝水,好好休息!!”林若蘅说完,也不等白景做出反应,就挂断了电话。/p
“再见?哦,白景,今生我们不会再有机会相见了!别了,我的大白鲸!今日一番通话之后,我就将和你永别!所以,可以的话,你还是乘早忘了我,这样未来的某天,当你知道我的死讯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过了。但是请你一定要记住我们来生的约定,你一定要等我来找你!”林若蘅紧紧抓着手机,失声痛哭。/p
而白景却是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失神地喃喃自语:“我还没说话,丫头你怎么就把电话挂了?我还有话跟你说呢!我不会忘了你,永远不会!我要记着你的样子,来生等你来找我呢!”他昏昏沉沉,头痛欲裂,再没精力回打电话给林若蘅,只是失魂落魄地慢慢走回凌寒晓那里。/p
“呃,白景,你的脸『色』真的很差。”凌寒晓再次被白景吓了一跳,“你要信得过我,我把资料对好发邮件给你。还有,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吧。”/p
白景现在完全没有自我意识,就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可以任人摆布。现在无论凌寒晓说什么,他都点头答应。/p
当凌寒晓打开自己家大门的时候,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休息的陆雨飞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凌寒晓会这么早下班。/p
看出了陆雨飞眼中的疑问,凌寒晓解释道:“我刚才送白景回家,顺便下班了,反正这些对帐的事在家里也可以做,这样还能多陪陪若蘅,顺便给你打打下手。”/p
“你送白景回家?白景不是自己开车的么?”陆雨飞又惊叫起来。/p
“嘘!嘘!我说雨飞,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一惊一乍的?你轻点声,不要让若蘅听见了!”凌寒晓又差点上前捂住陆雨飞的嘴。/p
陆雨飞红着脸朝凌寒晓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低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白景怎么要你送他回家?”/p
“他生病了,肺炎。早上还在医院挂水来着,下午来公司脸『色』依然很差,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送他回家了。反正他那个样子,也不能指望他工作了。哎!我看他这次病得还挺严重的。”凌寒晓一边说,一边摇着头,表示出对白景的同情。/p
“不会是昨天……”/p
陆雨飞话说到一半,凌寒晓就点头了:“我猜是的。”/p
“那我想若蘅应该知道白景生病了。今天上午我看她拿着手机在那边痛哭。现在想来,她应该是跟白景通过电话了。”/p
“不管怎么样,我们最好还是别在她面前提起白景生病这件事,免得她又徒增伤感,增加自己的负罪感。”/p
凌寒晓话音刚落,林若蘅就从房间里冲出来,拉住凌寒晓的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