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拜托你了。谢谢你,寒晓!”林若蘅很高兴凌寒晓帮她找来帮手,寒晓这上司真的是好的没话说,总是这么善解人意。/p
快到四点的时候,林若蘅的计划书做到梅兰竹菊水墨画的部分,她准备自己先画一下试试。这时她无意中听到沈晓漪手机响起:“喂,爸爸,我知道了,五点半在俏江南嘛!哎哟,爸爸,你真的是越老话越多,俏江南我怎么会不知道,在淮海路柳林路那里的时代广场嘛!什么?伯伯他们已经在家里了?知道啦,我会准时到的。”/p
俏江南是今年年初才新开的一家高档川菜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去这种饭店吃饭,平时林若蘅想都不敢想。林若蘅暗自指责自己不该偷听别人讲电话,也不应该有这种不平衡心里。于是她站起来去样衣间准备国画的材料。/p
等林若蘅铺好宣纸,拿着墨汁、『毛』笔再次走到样衣间门口的时候,林若蘅看见沈晓漪急匆匆地走了。看来沈晓漪还是很重视这次她们家的家庭聚餐的。/p
林若蘅进样衣间后开始画四君子图。在提笔之前,林若蘅陷入了沉思。/p
梅花剪雪裁冰,一身傲骨,它不屑与桃李在春光中争奇斗艳,而是在天寒地冻、万木不禁寒风凛冽时,独自傲然挺立,繁花满树,有着一种“凌寒独自开”的孤傲。画梅花关键是要画出梅花的高洁傲岸,隐逸淡泊,坚守自贞。/p
空谷生幽兰,兰花生长在深山野谷中,绮丽香泽,清婉素淡,从不取媚于人,不以无人而不芳。画兰花关键是要画出兰花的空谷幽香,幽雅空灵,孤芳自赏。/p
翠竹随风低『吟』,挺拔劲节,青翠欲滴,婆娑可爱。它既有梅花凌寒傲雪的铁骨,又有兰花翠『色』长存的高洁,在风霜凌厉中苍翠俨然。画竹关键是要画出竹子的筛风弄月,虚心有节,萧疏潇洒。/p
菊花于晚秋时节傲然开放,斜阳下,矮篱畔,处处可寻踪迹,不畏严霜,不辞寂寞,无论出处进退。画菊花关键是要画出菊花的冷艳清贞,凌霜自行,不趋炎势。/p
想到这里,林若蘅深吸一口气,然后提笔饱蘸墨水,下笔一气呵成。/p
这时,凌寒晓走到样衣间门口,看到林若蘅还在里面忙活,“若蘅,今天可是端午节,早点回去吧。”/p
林若蘅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没关系,反正我回家也是一个人,回去也是面对四面墙壁。”林若蘅站直腰,抬起头来看着凌寒晓。/p
“哈哈哈哈……”没想到凌寒晓看见林若蘅的脸就大笑起来。/p
林若蘅不明白凌寒晓为什么会大笑,不解地问:“寒晓,你笑什么?我的国画水平是不怎么样,可你也不用笑成这样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伤人自尊的。”/p
凌寒晓踱进样衣间,将林若蘅挂在绳子上的四君子图一一看了一遍,说道:“你的画还可以,至少我觉得你把梅、兰、竹、菊的傲、幽、坚、淡体现出来了。不过,我的国画水平也不是很高,这仅是我的观点。我们公司真正的国画高手可是王思成,刚才我说过了,这家伙可是得过奖的。”/p
“既然你刚才不是在笑话我的画,那你笑什么?”林若蘅更加疑『惑』了。/p
“呃,若蘅,我很好奇。平时你只要拿起画笔画画的同时,也会将自己的脸画花?”凌寒晓忍不住又嗤嗤地笑了。/p
“啊?”林若蘅下意识地用右手——她的手上满是没干透的墨汁——擦了一下脸。/p
“我说若蘅,你就别再用手擦脸了,赶快洗脸去吧!这里交给我吧。”凌寒晓拿过林若蘅左手拿着的『毛』笔,把林若蘅推出了样衣间。/p
林若蘅来到洗手间的大镜子前,总算弄明白为什么凌寒晓要那么笑她了。她的脸在她画画的时候不经意间被自己弄成了大花脸。真是丢死人了!学设计、学画画出身的人,居然把自己搞成这样!/p
林若蘅洗干净脸回到办公室,凌寒晓已经干净利落地将样衣间收拾完毕。/p
“寒晓,真不好意思,居然还要你帮我收拾。”林若蘅觉得有些过意不去。/p
“没什么,走吧,下班了!”/p
“我刚才说了,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正好可以把事情多做掉一点。”林若蘅坐下准备继续她的计划书。/p
“不要做了。今天端午节,又是周六,你没有约男朋友?”凌寒晓突然提起林若蘅的男朋友。/p
“没有,他家里有事。可能上海这里的习俗,端午节也要跟家人一起度过吧。寒晓,你要是急着回家吃晚饭就回去好了,不用管我,我会锁门。”林若蘅朝凌寒晓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先走。/p
听到林若蘅大大方方地说起男朋友的事,凌寒晓心里还是忍不住酸酸的。“也不是每个家庭都要求家人在端午节一起吃饭,起码我家就没这个规定。既然你一个人,今天我请你吃晚饭如何?”凌寒晓并没有走,反而走到了林若蘅办公桌旁边。/p
“唉?这样不合适吧?雨飞不在,你就请我吃晚饭,这让雨飞知道了,她作何感想?”/p
“我邀请你的动机本来很纯洁,怎么到你那里就变味了呢?雨飞才不会像你这样小气,这样胡思『乱』想呢。”/p
“这么快就雨飞雨飞叫得这么亲热!”林若蘅转过身打趣道。/p
“好啦,关机啦!”凌寒晓冲上前去帮林若蘅关闭计划书,然后按了关机。/p
“哎,你怎么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