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晓晓的心声后,赵安泰一家个个心事重重,又不好表露,一个个都想着该怎么给家人提醒呢,气氛一度有些安静。
好在苏晓晓实在伶俐可爱,总是笑嘻嘻的一会要这个抱,一会儿要找那个,大家都被她逗乐了,苏晓晓尤其喜欢李云姝,李云姝也是受宠若惊,拿出一个刻着梅花的玉佩给苏晓晓:“舅妈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娘传给我的,就送给你当见面礼吧。”
钱氏嗤之以鼻:“你是没瞧见母亲给晓晓备的礼物吗,你那东西也拿得出手。”
赵宏业正一直压着火没出发,瞪了钱氏一眼,呵斥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一天天就知道搬弄是非,我看二弟妹送的礼物就很好,你呢,该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吧!”
钱氏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出身高贵,多少有些跋扈,赵宏业性子敦厚,总是让着她,这些年可一句重话都说过她,钱氏委屈的说:“你竟然骂我,娘,你看宏业,他太过分了。”
许氏冷着脸说:“宏业说的不对吗,礼物看的是心意,云姝把贴身的玉佩都拿出来了,可见是真心喜欢晓晓。你身为长嫂,处处针对弟妹,当我这个婆母是死人吗!”
李云姝见她们为了自己争吵过意不去,忙说:“母亲别动气,嫂嫂说的没错,这东西确实寒碜了点。”说着就要收回玉佩。
苏晓晓一把抓住玉佩,费力的往脖子上套。
【舅礼物才不寒碜呢,这可是能调动她所有暗卫信物,舅妈大气,等晓晓长大点,让你跟二舅和离,找个知冷知热的夫君,也送你给妹妹。】
赵宏景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外甥女胳膊肘往哪拐啊,我在是你亲舅舅,你可手下留情吧。,这么好的媳妇,我可不舍得和离。
赵婉月忙来打圆场:“二嫂这礼物可是送到晓晓心里去了,现在就想戴上是吧,来,娘亲帮你。”
苏晓晓戴上了玉佩,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对着李云姝就是叽里呱啦说一大堆。
【二舅妈好可怜,谁都欺负她,她要不是真的喜欢二舅这个棒槌,区区国公府怎么困得住她,舅妈,以后晓晓给你撑腰。】
一句话说的赵家人无地自容,李云姝出身江湖,母亲是某个神秘组织的头领,只因对赵云景一见钟情,又为了救赵云景差点丢了性命,赵安泰为了她的名声让赵云景娶了她。
可是赵云景有喜欢的人,对李云姝一直很冷淡,许氏又不喜欢李云姝的江湖气,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赵安泰倒是觉得李云姝很好,可后宅之事,他又不甚上心,今天才知道儿子有意纳了白双双,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云姝,你们先退下吧,我有事要跟婉月说。还有你们两个,也一起到书房来。”
李云姝识趣的把孩子交给赵婉月,退下了。
赵安泰一直觉得自己教子有方,今天发现大儿媳不止刻薄,还是陷害自己家的罪魁祸首,二儿子放着好好的媳妇不要,偏要去招惹一个寡妇,真是要气死他了。
虽然这些事尚未发生,也不妨碍赵安泰提前收拾两个儿子:“你们俩馔泛蒙跪着,我不叫,不许起来。”
赵安泰骂完了,又柔声说:“婉月,你跟你娘到书房来一下。”
赵宏业赵宏景两人面面相觑,爹爹也太双标了吧,合着只有妹妹是亲生的,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许氏是最疼儿女的,但今天也觉得两个儿子一个蠢,一个瞎,怎么看都不顺眼,经过的时候还在赵宏景背上踢了一脚:“你真是个棒槌!你们哥俩都是棒槌!”
赵宏景委屈巴巴道:“哥,连娘都不要我了!”
“你活该,以后离那个白双双远点,没点眼力见儿。”赵宏业正担心钱氏要捅的篓子呢,哪里有空安稳弟弟。
许氏一回来就说婉月在镇国公府受委屈了,赵安泰心疼的紧,要不是有李云姝的暗卫去护着,他早就亲自去接女儿了。
他担忧的问:“婉月啊,你跟婆婆到底怎么回事,她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赵婉月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告诉父亲,刘氏那边她可以应付,家里被人陷害,这才是要紧的事。
她替赵安泰倒了杯茶递过去说:“婆母那边我能应付,倒是爹爹,你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天天弹劾官员,得罪了不少人,会不会有人记恨你,对咱家不利?”
换做以前,赵安泰肯定要扯着嗓子据理力争:“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弹劾的都是些奸佞之人,他们能奈我何。”
可是,今天从晓晓嘴里听到靖安侯府的结局,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赵安泰自然不怕死,可是死的是赵家满门,他不得不仔细掂量掂量了。
赵安泰抿了一口茶道:“你说的是,爹爹以后会注意的,我想着以后让你二嫂给咱家每人都派个暗卫,以来保护家人安全,二来也不给别人可乘之机。”
赵婉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爹爹提防大嫂钱氏呢,有了二嫂的暗卫,大嫂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可以防患于未然。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外公运筹帷幄,慧眼识人,知道二嫂可靠,这样钱氏陷害靖安侯府的证据就可以被及时发现了。】
赵安泰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自己要真的那么厉害,就不会,满门抄斩了。
许氏的心刺客还依旧悬着,府里的事有着落了,婉月那边还凶险异常呢,她虽然知道婆母故意刁难她,可她不知道刘氏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