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月没好气的问:“长河到底被博浩带哪里去了,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跟着博浩瞎混!”
“博浩好心好意第长河出去玩玩儿,怎么就是瞎混了,你还有点长嫂的样子吗,你要问去哪,我还真不知道!”
赵婉月担心苏长河,没工夫跟刘氏耍嘴皮子工夫,赶紧让人到苏博浩常去的地方找,终于在一家赌坊找到了苏长河。
此时,苏长河正在一家赌坊里玩得不亦乐乎。
“大,大,大!”苏长河声嘶力竭的喊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骰子。
赌坊的夏掌柜饶有兴味的看着苏长河,状似无意的问:“这就是苏世子的嫡子?”
苏博浩搂着个穿着清凉的姑娘回答:“没错,他就是我侄子,苏长河。”
夏掌柜促狭的说:“你把他带到这种地方来,就不怕苏世子扒了你的皮?”
苏博浩漫不经心的说:“我大哥不是不在吗,你别说这小子天生是玩这个的,这一晚上,赢了不少。”多带他来几次,自己在这里欠的钱就能还清了。
苏博浩正打着如意算盘呢,府里的管事进来,凑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
苏博浩是个混不吝的,他不耐烦的说:“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什么都管,你告诉她,晚些时候,我自然会带长河回去。”
那管事没办法,低声说:“世子夫人说了,您要再不把少爷带出去,她就把您欠债的的事捅到老夫人那里去。”
苏博浩被拿了短处,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苏长河叫了出去。
苏长河在兴头上,正意犹未尽呢,他央求道:“二叔,我这手气正好呢,你让我再进去玩两把!”
苏博浩努努嘴,指着前面的马车,打趣道:“你娘来寻你了,你呀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雏儿,回去找你娘喝奶去吧!”
这话一出,苏长河闹了个没脸,怒气冲冲的上了车,开口就怪赵婉月:“娘,你怎么找到赵来了,害得我叫人家笑话。”
赵婉月冷着脸,一言不发。
苏长河还不长眼的说:“娘,你怎么不说话啊,以后别老追在我身后,我这手气正好呢。”
赵婉月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咬着牙说:“苏长河,我现在没揍你,已经给你留着面子了,你要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在这大街上修理了你!”
苏长河知道他娘绝对说得到做得到,立马识趣的闭上了嘴,但他心里是不服气的,他不过是出来玩了一会儿,还赢了不少钱呢。
这一幕被楼上的锦袍男子看见了,他唇角微勾,吩咐道:“再让苏博浩多输点儿,他侄子的用处比他大多了。”
回到家,苏长河被好好的修理了一顿,都打开花来了,赌咒发誓再也不去赌坊,赵婉月才饶过他。
刘氏闻讯,等苏长河被打完了,才抹黑过来瞧他。
刘氏看着苏长河直抹眼泪:“都是祖母不好,祖母就是觉得你念书辛苦,想让你二叔带你出去放松放松,你娘下手也太狠了,自己的亲儿子,怎么就下得去手。也怪我,现在我老了,你爹又不在,你娘这是翅膀硬了,嫌弃我了。”
苏长河虽然顽皮,可是心地善良,他安慰刘氏道:“祖母,你想多了,母亲就是对我期望太高,怕我走了弯路,她是最敬重你的。”
刘氏听了这话,哭得更伤心了:“长河,你不知道,祖母心里苦啊,如今你娘掌家,祖母要用点钱,还得看她的脸色,你不知道,今早她直接打到我院子里,要我把你交出去。祖母老了,以后护不住你了,你要自己小心,别让她再打你。”
苏长河问刘氏身边的丫鬟:“我娘当真来为难祖母了。”
那丫鬟老实回答:“夫人担心你,确实和老夫人吵了几句。”
因为赵婉月管得紧,苏长河与她不是很亲近,反倒跟刘氏关系更好些,他当时就急眼了:“祖母,你放心,我这就去问问她,她天天教我礼仪尊卑,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呢。”
刘氏见目的达到,就温言软语的哄着苏长河:“我的乖孙,有你这句话,祖母就值了,你可千万别去找你娘,她那个脾气,你去了,又得挨顿打,以后要玩什么,告诉祖母,咱们偷偷去。”
苏长河只当是刘氏心疼他,感动的不行,他跟刘氏说:“祖母,孙儿长大了,刚刚寻得个挣钱的法子,等我伤好了,我挣钱来·给祖母花。”
刘氏开心的说:“那祖母就等着享我乖孙的福了。”
苏长河别提多得意了,他本来就长大了,母亲还把他当小孩子,觉得他一无是处,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的,还是祖母最懂他,相信他,他一定要赢很多钱,让母亲刮目相看。
苏长河这么想着,就渐渐睡了过去。
赵婉月却根本睡不着,长河这孩子天资不差,可就是性子太跳脱了。
去上个学堂,他把先生都气跑了好几个,若非如此,她也不舍得把他送到那么远的玉林书院去。
本想着这次回来能有些长进,他到好,刚到家就去赌钱,真真是气死她了。
连翘愤愤不平的说:“老夫人也真是的,在怎么着,少爷也是她孙紫薇,怎么能让二爷带他去那种地方呢!”
赵婉月心里门清,刘氏就是要毁掉她的孩子,毁掉他们所有人,给苏博浩腾地方。
她幽幽的说:“长河这孩子重情义,对祖母特别亲近,经过了这一遭,只怕要跟我离心了!”
白芷安慰她说:“少爷本性善良,迟早会知道夫人你是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