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也加油添醋地说:“一万五千两,我看她那样子,想来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估计不等三天就得死在牢里。这样的无赖死就死了,欠咱们柜上的钱可就要打水漂了。”

刘氏听说孙彩蝶受了刑,很可能有生命危险,现在人还在大牢里,急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找婉月吓了一跳,斥责连翘说:“你瞎说什么呢,看看把老夫人吓成什么样了,冤有头债有主,她死了,不是还有家人呢吗,这债迟早给它追回来,娘你可千万别着急,我早就派人去打探清楚她家住哪了,她就是死了,这钱儿媳妇也给你要回来。”

刘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偏偏不敢表露半分,好在赵婉月是个傻的,以为她是担心钱财急的吐血。

她只好将计就计,拉着赵婉月的手说:“能要回来就好,你今天也累了,带晓晓回去休息吧。”

赵婉月强忍着笑脸,担心地说:“母亲,你都吐血了,还是让儿媳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刘氏着急去救闺女,巴不得赵婉月马上就走,耐着性子说:“我刚才是急火攻心。休息休息就好,不妨事的,你快走吧!”

赵婉月哪里放心,关切的说:“母亲当真没事吗,儿媳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然今晚我在这儿里守着你?”

“快走快走!”刘氏心都到嗓子眼了,赵婉月还一个劲儿的磨叽,这儿媳妇的太好也不是好事。

刘氏差点没忍住要动气,硬是咬着后槽牙温言软语的说:“我真的没事,晓晓还小,你得顾好她。”

赵婉月见刘氏执意如此,这才忧心忡忡的起身说:“那儿媳回去了,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叫丫鬟来找我。”

刘氏想死的心都有了,还得故作慈爱,笑意盈盈地朝赵婉月点头。

赵婉月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刘氏赶紧换上笑脸,无奈的说:“又怎么了?”

赵婉月一拍脑门,笑着说:“母亲,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说正事,那人借母亲的名头骗人,我怕其他掌柜的也上当,就把家里所有铺子的对牌换成我的了,母亲以后要用,找我来拿就是了,我回去啊。”

说完,突然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出了刘氏的院子。

刘氏欲哭无泪,换了对牌,她上哪找一万五千两银子去赎人。

监狱里,孙彩蝶趴在满是臭虫的地上呻吟,蚊子跳蚤贪婪的喝着她的血,老鼠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跑来跑去,孙彩蝶瞎的魂飞魄散,可是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亲娘刘氏拿钱来赎人,带她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刘氏到是一心想想救女儿,可是孙彩蝶和自己的关系不能被人知道,刘氏没有办法动用国公夫人的关系去救人,现在也只能老老实实凑钱呢。

想起孙彩蝶,她就心疼不已,她那个亲爹,一直嫌弃她是女儿,又怕事情暴露毁了自己的前程,对两个孩子不闻不问,甚至对刘氏都退避三舍了。

当初他说的有多好听,刘氏现在就有多寒心,她被逼的没办法,昨天也悄悄给他递了信,求他凑点钱赎女儿,不然女儿就当真要死在牢里了。

不想那人竟全然不顾骨肉之情,还劝她说,都是孽缘,既然天意如此,不如就顺其自然,让她早日脱离苦海,来生寻个好人家。

刘氏将那人的信撕得粉碎,她舍了脸面求得那人步步高升,换来的只是一句:“夫人身为三品诰命,理当自重。”

他有了继承衣钵的儿子,就视和自己偷生的这双儿女为眼中钉,肉中刺。

刘氏咽下心中的酸涩,没有人帮忙,她一样可以把自己的儿子推上侯位。

赵婉月不止换了对牌,把刘氏分给孙彩蝶那几个铺子收回来了,还把各田庄商铺的管事都请到国公府,狠狠敲打了一番。

“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只有一句,我国公府不养闲人,能干的,想干的,就好好干,我亏待不了大家,不想干的,现在就可以走人,我给你足够的体面,若是还想浑水摸鱼的,昨日撵走那几个人就是你们的例子。”

管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欲言又止。倒是南珠阁管事先开口了:“夫人,奴才有一事不明,还请夫人指点一二,以后要是夫人和老夫人的意见相左,我们该听谁的?”

这是所有管事都关心的事,开了那几个人,不都是照着老夫人的意思办的事吗。

赵婉月抬眸,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老夫人上了年纪,心地又好,这不是叫人钻了空子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老夫人让我把对牌都换了,以后咱们只认对牌不认人,就是老夫人亲自去了,也得有我的对牌,你们都听明白了没有。”

大伙听赵婉月这么一说,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赵家陪嫁过来的人,都知道赵婉月管家有雷霆手段,但对伙计们也是真的好。

也不知道他们小姐为什么嫁进孙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他们处处敬着刘氏,铺子被搞得乌烟瘴气不说,他们的待遇也一落千丈,如今小姐又管事了,这苦日子算是熬到头了。

果然,赵婉月敲打完了,也不忘给大家点盼头:“这一年,铺子亏损严重,不过好在离过年还有几个月,大家好好干,等年关的时候,努力都过个肥年。”

赵婉月赏罚分明这是有口皆碑的,看今天这样子,世子夫人是铁了心要整治了,谁还敢不上心。

敲打完了外头,赵婉月又好好整


状态提示:第9章 架空刘氏--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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