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得可怕,除了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周鸣杨鸿等人皆严阵以待,丝毫不敢发出什么异响。
好在,这种可怕的寂静便被打破,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扔下一块石子儿,额头冒汗的周鸣杨鸿两人心中一松,不由自主的送了一口气,回首望去。
坐在太师椅上的年轻男子怡然未觉,安静地望着角落的黑暗,如同入了神一样,外人的闯入根本就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待外来之人走进他身旁时,这才见此人眸子焦距回转,没有言语,淡淡地望着眼前身穿黑衣劲服之人。
同样是一名年轻男子,浓眉大眼,也算颇为俊逸,身材修长,厚黑一把大刀半人高,足有半米多,被一个漆黑刀鞘所封,倒是看不出品相。
“来了?”又是一个简单的问句,太师椅上的男子似乎吝言得很,眸子微瞌,问完之后,似乎又沉入了自己的世界。
黑衣男子不以为意,显然习以为常,漠然道:“至少有五个追踪好手尾随他们而来,追踪技术还可以,就是武艺不怎样,我随手帮你解决了。”
太师椅上的男子闻言,不置可否,脑袋微斜,看向周鸣杨鸿二人。
周鸣杨鸿脸色苍白,身子微退,神色有些惊恐和后怕。
“如果是三年前,”太师椅上的男子手指轻敲椅子的抓把:“就这种失误,足以让你们享受一回死亡盛宴。
周鸣杨鸿两人闻言,脸色一窒,丝毫不敢将对面那男子的话当作笑言,尽管加入这个组织时日还不长,他们却知道,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看似病秧子的男子,有着多么令人发指的残暴性格。
好在,黑衣男子忽然往前前进一步,冷声道:“好了,到此为止吧,不要再吓他们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男子闻言,视线在周鸣杨鸿两人脖子绕过,一股透心的寒意至两人内心深处浮起,如同被骇人野兽盯上了般,皆心中颤粟。
“此次,算你们好运,若有下一次,下场,毋须我多言。”男子冷然道,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罕有的凌厉,似乎此种情绪变化已然被他隐藏在内心最深处忽然爆发出来。
周鸣杨鸿两人闻言心中一松,不知不觉中后背已然湿透,一股凉意攀上心头。
太师椅上的男子视线从周鸣杨鸿二人身上挪开,望着肃立如剑的背刀男子,眸子轻轻打量,片刻后,深深道:“你好像遇见了点麻烦?”
对面背刀男子淡笑,看了对面男子一眼,笑道:“还真是让你猜到了,确实是遇见了点麻烦事,哦,不,是个棘手的人,很麻烦。”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脸色稍稍有所变化,顺着对面男子的身体,看着他袒露在外的刀柄,有些诧异道:“那倒真是麻烦事,能让你周仓感到棘手的,看来是那支鹰犬来了。”
背刀男子俨然就是历史上颇有名气的周仓,身材修长,长相俊逸,浑然没有三国演义中描述般黑面虬髯。
却见周仓脸色沉着道:“鹰犬确实也追踪到了沮阳,你知道的,他一直防着咱们,一有风吹草动这家伙就不安分,立马冲了过来,不过,此人精于追踪之术和情报的探取,身手又十分高明,乃是一个棘手的货色,刚才收拾掉了他手下一支小队,想来,足以引起他的警觉。”
太师椅上的男子也面露沉色,想来,鹰犬的尾随而至,令他也有些棘手。
“鹰犬必须解决掉,不能放任这么一只鼻子灵敏的野狗一直循着气味追踪咱们,实在不行,你我联手,一起出手将其斩杀。”周仓冷声道。
太师椅上的男子豁然抬头,冷笑道:“如果有那么容易,我早就去实施了,那鹰犬何等人也,人家搞情报的时候,你我还在和稀泥呢,尽管这几年咱们搞得比他出色,不过有些东西,咱们不得不承认,在某些地方,咱们确实比这些老情报头子稍逊一筹,想要成功将他围杀,恐怕连他的藏身之所都不一定能寻到,再说此人的身手,你我联手重伤他没问题,想要留下他,你觉得现实么?”
周仓闻言,脸色一窒,陷入沉默,显然对面男子所说的乃是事实,即便他俩联手,依然无法斩杀鹰犬,能取得最好的战果也只是重伤,这显然没有什么意义。
“难道就这么放任他破坏咱们的情报构建,影响主公大业?”周仓有些不甘道。
“当然不能,”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冷色阴沉,漠然道:“主公的大业,没有任何人能阻拦的,谁敢伸出爪牙,莫说我不答应,众位弟兄们也都不会答应,那是我等为之努力,为之奋斗的目标,鹰犬不行,他身后的主人更是不行,所以,为了主公的大业,鹰犬必须得死,一定要死。”
周仓闻言,脸色同样阴沉如水,一股杀气萦绕,不远处,周鸣杨鸿许卿等人皆脖子微凉,惊惧地望了这里一眼。
“你小子素来鬼点子多,那你说怎么解决那只野狗。”周仓说道。
男子脸色复为如常,淡然一笑道:“很简单,既然咱们找到鹰犬的踪迹较难,那为何不设局引他上钩,他不是对咱们的行动都很感兴趣么?那就让他自己也参与进来,只是来了,就别再回去了。”
周仓眉头一扬,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男子,轻声道:“看来你早有计划?”
“是的,”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脸色清冷,淡然道:“从我意识到鹰犬可能危及到主公大业那一刻开始,他已经是必死之人。”
周仓微点颔首,对于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