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旗下,袁尚一脸肃穆,纷飞不绝的巨石携着巨威砸向沮阳城,溅起一阵阵浓烟,每一轮的轰击,城墙就震动一分,灰尘滚滚,城上守军就死伤不少,鲜血肢体横飞,作为始作怂恿者的袁尚却浑然没有一丝心软,铺天盖地的鲜红,将他的眼珠子染成血红色,却无法动摇他一丝一毫,这种场面,对他而言,也只是家常便饭,数年的征战,比这种更血腥的场面,他经历了不下于数十场,上百架投石机发动,巨石横飞,看似恢宏壮观,却怎能比得上数百门大炮同时轰击来得可怕,作为一个现代人,电视上,这种场面也见得多了。
眼见前方,被上百架投石机疯狂打击下,却依然没有吓破胆的守军,袁尚再次重磅出击,大手一挥,冷声道:“枪弩车出动。“
身边亲卫令兵轰然领命,手中令旗舞动,一辆辆收割机大小的土黄色战车被掀开,城楼上,在亲卫护卫下未有所损伤的田楷脸色微变,尽管不明白那几辆小车的作用,却不妨碍他心中警惕大起。
袁尚眸子清冷,视线与田楷在虚空中碰撞,冷笑一声,在田楷的阴沉注视下,大手一挥,身旁令兵令旗蓦然挥下,噗嗤,噗嗤,一声声响起,一根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枪杆儿怒射而出,速度之快,比之抛石机强上无数倍,城上守军根本躲避不及,整个人被穿透身体,扎在了地上,献血再次狂溅,城上气氛一窒,皆瞠目结舌地望着被扎在地上的上百具尸体,不知道谁惊恐的喊了一声,顿时城上一片哗然,胆子小点的将士神色惊骇手脚有些颤抖,不知所措。
“闪开,闪开。“田楷发出一声怒吼。
他的提醒声显然有些慢了,又是一波冰冷杀气扑来,被打蒙的守军来不及闪避,被彻底钉死了数百个,城下弩枪车毫不留情,再次拉弦架枪杆。飞射而出,连续四五波无情射杀,顿时城上大乱,而此时,攻城将士也纷纷爬上了城垛。
颜良朱灵金百万徐晃等大将冲锋在前,两万多将士顺着云梯,涌了上去,没有任何迟疑,跃下城垛,屠杀敌军。
抛石机、弩枪车停息了下来,城上守军来不及庆幸,一把把冰冷的刀枪没有任何保留地挥砍了过来,田楷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已经远远高估了虎狼烈军,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深刻的认识到两军之间的差距,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他们也不在是那支随着公孙瓒打得鲜卑乌桓夫余等外族不敢越过边境的强军了,数年的内乱,幽州混乱不堪,精锐的将士不是死于内乱就是躲避内乱而离去,与虎狼烈军这等铁血强军比起来,终归已是昨日黄花,不管是将士的军事素养还是身体素质,都远远落后于常年厮杀的虎狼烈军。“杀。“如此情况,将士士气不振为不满,抽出腰间宝剑,带着数十个亲卫,率先迎了过去,试图振作将士们的士气。
好在,守军虽然被袁尚的几道重拳打得有些懵了,不过毕竟都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部队,基本的反应还是具备的,在各级将官的呼和下,迎了上去,数万兵马,在狭窄的城墙上交上了手。
田楷一马当先,现实令他不得不以身犯险,及方士气不佳,身先士卒,是他目前所能做到的,振作将士士气的唯一举措,好在,田楷武艺还算不错,一把宝剑饮血夺命,仅是片刻,就斩杀了数个虎狼烈军将士。
主将英勇,在冷兵器时代,那种表率力量,没有亲身经历过绝对无法明白,城上守军的士气渐渐地上涨,那股消极的怯战渐渐退去,虎狼烈军顺畅的攻势为之一顿,不停的有双方的将士坠下城池,兵器折断的清脆声,交织在一起,唱响一首残忍的笙歌。
徐晃脸色沉着,手中开山斧不停的收割视线所及的敌军,凡是被他盯住者,能够全身而退的基本没有,甚至连一招之敌都很少见,开山之威,携着无法抵挡的杀气,连人带兵器全部折断,片刻间,手上的守军不下于三十人之多。
徐晃一直在寻找昨日那个小将,也就是徐盛,目光炯炯来回寻找,数万人交织到了一起,人马混乱,想要找一个人,实在也不是容易之事。
徐晃在寻找着徐盛,教导营的将士们与幸存的三千多名新兵也在寻找着徐盛麾下的那支长矛军,首站损失惨重,新进的新军心中皆鼓着一股气,仅存的三千多将士皆胆大艺精之辈,一万多人活下来的就只有三千多人,这就是虎狼烈军的选拔标准,而他们也只是初步成长,往后,所要经历的战斗还很多,身边的战友,将会一拨又一波的离去,最终能够存活下来的,才是袁尚麾下最精锐的将士。
而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复仇,输了场子,需要老兵来救援,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侮辱,而这种侮辱,对于这群骄傲的年轻人而言,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城楼上,四处开战,颜良所属的一部人马,长驱直入,目标是控制过道,杀出一条血路,打开城门,不过,显然田楷不会没有一丝准备,田柄同样率着一部人马死死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颜良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冰冷,没有与田柄一丝废话,手中大刀怒劈,凡是胆敢挡住他的守军不是头颅滚地,就是被腰斩丧命,出手之快,手段之狠,令人发指。
“贼将,纳命来!”|
却在这时,眼前一道凌厉寒光夺面而来,颜良手中大刀一挡,寒光散去,却见一把枪头翻滚,直取颜良喉咙。
能够与关羽交战数十回合不死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