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架开严纲,金百万冷哼一声:“老子没找上门,倒是你自己送上来了,吃我吃一锤。”
严纲眸子杀机乍现,手中长戟奋然探出,与金百万手中铁锤的猛然碰撞,没有停息,如同雨滴般,寒光落落,将金百万所笼罩。
“你的对手是我。”就在严纲寻上金百万时,一道消瘦的身影如影随形,自另一边爆射而出,正是朱灵。
严纲脸色微变,被刀光及身,不得不暂避锋芒,身子逆转,落地弹起,放弃金百万,手中长戟暴刺,挡住朱灵。
“老朱,别跟我抢。”金百万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肥胖的身子竟然异常的灵活,摒弃周围的普通幽州军,冲了过去。
“滚,他是我的。”朱灵一脚将一个小石块挑起,朝金百万掷去,笑骂道。
“他可不是你的。”一锤将小石块砸成粉末,金百万撇了撇嘴角道。
朱灵闻言,理都不理他,手中两刃三尖刀直取严纲,招招杀机,没有一丝留手。
被两人肆无忌惮的当作掌中物,严纲心中大怒,纵横了十数年沙场的幽州大将岂能咽下这口气,手中长戟一扬,怒指朱灵金百万两人,杀机凛然道:“将他们剁成肉泥。”
“杀。”
顿时喊杀声喊杀声冲天,朝金百万和朱灵杀去的幽州军至少有上千个,这般阵势,又一次引起城上城下公孙瓒和袁尚等人的深深注视。
“太能惹事了吧这两人。”袁尚苦笑一声,身边沮鹄等亲卫尽皆无语,朱灵和金百万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他们视野里,被一群群敌军包饺子一样给重重包围住。
紫晴白了袁尚一眼,摇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
袁尚闻言,无言以对,他可不敢惹紫晴。
“看来严纲被逼急了。”不远处,公孙瓒喃喃自语道,严纲在他麾下效力也有十几年之久了,还真很少见过严纲如此暴怒。
“主公,严将军双拳难敌四手,不如让子龙将军引一部人马前去助阵。”军师关靖淡笑道。
公孙瓒闻言,略一沉吟道:“也好,严纲一人毕竟还是压力大了点。”
“赵云听令。”
已经严阵以待的赵云连忙出列抱拳道:“末将在。”
“领豹营将士前去助严将军一臂之力。”
赵云闻言,俊美的脸上一片肃然,抱拳道:“喏。”
公孙瓒虽然没有将强大的鹰扬瑞士和白马义从配给他,却也下令豹营随行,豹营乃是公孙瓒麾下仅剩几营老兵中还算比较拔尖的,尽管没有鹰扬瑞士和白马义从声势浩大,同样也没有那两营的战斗力惊人,却也还算精锐,清一色老兵组成,训练有素,经验丰富,比起普通的幽州军强上不少。
“走。”赵云跨于马背,身后五千豹营将士紧随其后,待人员齐整,轰然朝沮阳城杀了过去。
“又来一条大鱼啊。”城楼上,袁尚眸子微凝,赵云也算他的老熟人了,数年前短暂交过手,转眼三年多过去了,此人倒还依旧矢志不渝地追随公孙瓒。
“主公,要不要让狼骑也去练练手?”沮鹄出声道。
“不用。”袁尚摇了摇头:“根本就不需要狼骑出手。”
袁尚此话倒也不是自傲,以虎狼烈军的战斗力,普通的幽州军还真不够他们玩的,狼骑作为袁尚麾下的王牌部队之一,死一个就是一种割肉般的损伤,没有合适的对手,他并不喜欢让狼骑随意出动,更何况,目前的形势,对他而言并不算糟糕,战斗的节奏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严纲率着两万普通幽州军如此轻松就攻上城楼,若非袁尚故意放水,莫说攀爬上来,恐怕连靠近城墙百尺都有些艰难,说到底,袁尚的胃口不小,之所以放任幽州军涌上城楼的目的主要还是准备吃下这两万幽州军,他胃口大得很,公孙瓒敢派出多少兵马,他就吃多少,据城而守,现在占优势的可是他。
袁尚的目的,作为幽州军统帅的公孙瓒了然于心,却也没有一丝退却,若袁尚据城死守对公孙瓒而言才是更麻烦的,袁尚此举,刚好落入他的下怀,既然你要战,那就战吧,这是公孙瓒的自信,他就不信,以己方十万将士,却还拿不下对方的三万多兵马,就算幽州军的战斗力稍弱于虎狼烈军,不过胜负还很难说,公孙瓒自恃人多势众,对于虎狼烈军忌惮归忌惮,真要交手,却也不见得会怵上半分,这也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地方。
眼见赵云率着五千豹营将士涌了上去,公孙瓒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与袁尚的视线在虚空中碰撞,即便隔着老远,却也感受到对方散发出来的讯息,你要战,我奉陪。
“吼~”
城楼上狭窄的战线,不停的有将士坠下城楼,总体上来说,幽州军的死伤更加的惨重,两万前军,死在神箭营手下的至少有数千人之多,好不容易顺着云梯爬上城楼,却也战死了不少人,都是被滚木巨石砸死或者被滚烫的菜油活生生的烫伤,攻势如此不利,这也是公孙瓒有些不满的地方。
按道理来说,攻城方损伤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对公孙瓒这等对自己对手下要求十分严谨的铁血将军而言,这等损伤,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麾下将士进攻不利所致,这是他怎么都无法接受的。
大将遇战冲锋在前身先士卒的并不多,如袁尚和公孙瓒,如今身份不同,注定了这一举措在没有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上演,毕竟他们的身上,凝聚了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