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多的幽州军不停地对沮阳城发起进攻,在公孙瓒劫掠三日的诱惑下,迸发出了异常强大的气势,
仅是几盏茶的时间,双方疯狂出手,刀剑入体,枪矛怒刺,短短片刻间就抛下了五六千具的尸体,鲜血将城墙染成了血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然十分的骇人心神,城楼上,并州虎狼的渐渐产生了不小的损伤,幽州军不惧生死,不停地顺着云梯涌上来,云梯被推到,摔死十几个,再次架上来,又是奋不顾身的往上冲,又被虎狼烈军所逼退,如此循环重复,虎狼烈军也伤亡了数千人,毕竟他们也是ròu_tǐ凡胎,哪怕再训练有素,人毕竟还是人,有血有肉,被刀剑加身,受伤和死亡同样会伴随着他们。
这是并州虎狼近三年来伤亡最大的一次,即便是多次清缴并州军阀叛乱还是抵御外敌的入侵,虎狼烈军的伤亡一直以来都不算大,千多人就已经算比较多了,而这一次,即便据城而守,在人数远超于己方的幽州军不要命的冲杀下,不到一日的时间就伤亡了五六千人,这等损耗,已经是虎狼烈军成军以来绝无仅有的一次了,尽管如此,却也不见袁尚坐立不安,冷静地注视着纷乱的战场,身子不动,如同恒久的雕塑般,身旁那绝代佳人安静的立于他的身旁,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看了眼袁尚,却也没多说什么,战场的形势,她相信袁尚心中自然有数。
城楼上,新兵营的伤亡是最大的,新兵营所守的这个方向也是整个防线中最疲弱的方位,在尝试进攻了数次后,城下的幽州军也不傻,集中攻击这个方位,倒是令这群新兵大为吃力,死伤不少,要不是金百万的发狂怒砸,不停地督战,恐怕早已溃败,毕竟都是新兵,战斗技巧和素质显弱,被敌军抓住机会也是正常的,幽州军虽然有很大一部分也是由新兵组成,不过核心的一些军官却都是老兵,老兵的战斗经验和战机的捕捉,哪怕是一丁点的漏洞,都足以引起他们的猛烈进攻,故而,新兵这个方位,在并州虎狼现今伤亡的五六千人中,至少有一般是新兵营的将士,一万新军,到了现在,也算浪淘沙,一直厮杀,还算完好没有受伤的也仅剩下不到三千人,这就是袁尚的练兵方式,不停地厮杀,在战火中,磨砺他们,成全他们,既然走进军营,伤亡,本来就是不可避免的。
鹰扬锐士和督战队动了,高大的战马,魁梧的身躯,手中的勾镰挥舞,如同狼骑般,三年多以来,鹰扬锐士同样也许就未曾有过大型的厮杀,各地的叛乱,本质上,都是一些羸弱的百姓和士族造反,倒也用不着鹰扬锐士亲自出手。
公孙续一骑在前,作为少将军,他的地位十分的显赫,公孙玄紧随其后,身后,手持勾镰的鹰扬锐士和手持大刀的督战营紧随其后,轰隆声响彻,五千骑兵发出的凌厉气势令城楼上的众位大将眼珠子一缩,皆死死地盯住他们。
“是鹰扬锐士。”金百万第一个认出了他们,当年,就是他率领的狼骑与鹰扬锐士大打出手,若非顾虑道袁尚的周全,狼骑早就将鹰扬锐士打残,如此大敌,金百万的记忆非常深刻。
“考验你小子的时候到了,狼骑主将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望着王凌修长的身影,金百万喃喃自语道。
王凌手中陨石打造的铁枪微微下垂,眸子微眯,望着正轰鸣中奔袭而来的鹰扬锐士,至于督战营,则被他所无视,鹰扬锐士的战斗力,即便他没有亲身见识过,却也从一些只言片语中有些了解,能够在狼骑的疯狂打击下,没有轻易溃散,仅这一点,就足以令他重视。
战马在撒蹄狂奔,马背上的所有鹰扬锐士皆眸子浮现一丝的血红,如同遇见了仇敌,这些个彪形大汉,个个眸子杀机凛然,狼骑的存在,一直是自恃强军的鹰扬锐士心头上的一道骨刺,卡在他们的心头,久久不愿散去,当年狼骑从他们手中将袁尚救走,对他们而言,就是一种侮辱,一种蔑视,鹰扬锐士纵横幽州十几年,屠戮塞外边民数十万,唯有遇见了狼骑,这些荣誉才彻底的被击碎,狼骑很强,这是鹰扬锐士所有将士的共识,但是,鹰扬锐士也不是弱者,也只有打败了狼骑,鹰扬锐士心中的那股恶气才会散去,如今再次与狼骑相遇,最为骚动的莫过于鹰扬锐士。
公孙玄纵马狂奔落于公孙续身后,这位身材瘦小的副将,此时眸子里的杀意同样十分的浓郁,公孙玄也曾是参与过三年前数场追杀袁尚的战斗,狼骑的彪悍令他依然记忆犹新,也正因为如此,鹰扬锐士的不败神话这才彻底的成为昨日之谈,作为鹰扬锐士资格最老的缔造者之一,这位公孙氏的大将,此刻心中充斥着满满的杀意,脑海里,仅存的想法就是与狼骑一决雌雄,以此洗刷鹰扬锐士的耻辱,奠定北地强军的地位,也只有这样,鹰扬锐士才能够扬眉吐气。
“来吧。”
王凌持枪而立,回首看了眼袁尚,心中的战意猛然浮现心胸,狼骑停止了屠戮普通幽州军,组成战阵,如同鹰扬锐士对他们的重视,狼骑对鹰扬锐士同样也十分重视,整个幽州境内,也只有鹰扬锐士有此殊荣。
“杀。”公孙续发出一声怒吼,手中长矛寒光凛凛,率先杀至。
“战。”王凌手中长枪一扬,眸子异常的认真,这一战,对他而言,十分的重要,必须杀出个天昏地暗,才能够证明他的能力,同样,这一仗必须打得漂亮,也只有这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