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渔阳郡,郡治渔阳城外。
此次笙旗飘展,数万身穿黑甲的并州虎狼将渔阳城团团围住,几十员将领将身穿修长的袁尚所簇拥。
颜良文丑徐晃鞠义公输庆丰金百万朱灵这些老将全部云集,甚至连云鹤徐盛这些投降的新晋之将也纷纷立足于此。
徐盛脸色白皙,身材中等,手握长矛,面容刚正显然气势凛然,不知徐晃使出了如何手段,费了多少口舌,性子刚毅的徐盛竟然会主动投入了袁尚麾下,得命组建一支长矛兵,官职与他之前在田楷部下等同,依然还是校尉军衔,不过,并州虎狼的军衔则更加的有料些,所能统帅的部曲多上不少,至于徐晃则顺势高升,也算熬出了头,校级与将级之间那道坎儿倒是让他跃了过去。
并州虎狼的军衔制度异常的分明,将官、校官、尉官、士官、士兵,各为三等,每一个肩章的更迭,都需要花费数年的时间,与鞠义颜良文丑张郃这些老将相比,袁尚对于徐晃王凌公输庆丰这些后晋小将,确实有些不公平,后晋小将需要不停的厮杀立功才有资格享受升迁的待遇,而鞠义颜良文丑金百万这些老将则因本身在袁尚老子麾下就已经是将军级别的上将,故而皆有领兵之权和享受将军级的待遇,两相比较,不公平还是有的,好在徐晃公输庆丰王凌这些小将皆有才能,性子也够耿直,虽然眼红鞠义颜良文丑等人每月享受的美酒和临阵所统帅的精锐部署,却也心中敬佩老将们的英勇,这些老将,哪一个不是战功赫赫,比起他们这些后晋的小将不管在资历还是能力方面,确实有资格享受到如此待遇。
快四年的时间,徐晃也总算修成正果,倒也没有辜负老父对他的期待,终归是当上了将军,通行入伍的一些朋友,或战亡或是还在校级打拼,说来,徐晃已然领先他们一步,除却公输庆丰,他可是第二个以三十不到的年龄拜将的并州将领,连狼骑主将王凌的军衔,也仅仅是上校级别,比起他这个新出炉的亚将,还有一段距离,这点,倒是令徐晃颇为自得。
与徐晃相比,徐盛和云鹤心中倒是简单得多,两人都是新降之将,袁尚愿意信任他们,给他们上战场统兵的机会,已经异常难得,这一战,以公孙瓒为首的幽州旧体系崩溃,许多青壮将领或逃或降,袁尚麾下,倒也接纳了不少的幽州军,一下子兵力充裕了起来,战马入籍,有逢纪沮授田丰这些谋士负责,他轻松得很,只需居中统帅筹谋,半月见,原公孙瓒所作用的幽州几郡皆落入他怀中,上谷郡代郡上阳郡涿郡,除却渔阳郡留守的硬骨头公孙羊还在死撑之外,预期的效果已然达到,一条腐蚀幽州眺望冀州的战略大道已经顺利铺开,只要渔阳郡一落,幽州其余诸郡也不再久矣。
袁尚没有再带着紫晴上战场,尽管大将们不会说什么,但是小道消息依然会广为流传,为了紫晴的安危和堵住将士之口,自从沮阳城之战后,紫晴最终还是回归了剑宫,武宗之事,终归需要剑宫出面,紫晴作为剑宫的下一任宫主,在剑宫拥有不小的话语权,倒是可以尽剑宫资源,为袁尚暂时挡住武宗背后搞小动作,这也算两全其美之事。
渔阳县城楼上,公孙羊一脸沉色,手中子虚刀紧握,冷视着虎狼纛旗下跨马而立的袁尚,心中的杀机涌现。
公孙瓒的身死,很快就传到率众镇压阎柔反叛的公孙羊耳中,卜一听闻,公孙瓒怡然大笑,他当然不信,近二十年的厮杀,被何止十万的胡旗追杀,公孙瓒都能够纵马迎之,纵然袁尚再强,就算并州虎狼战斗力再惊人,有了十万幽州军护于军阵,他袁尚,如何能够将素来英勇异常的蓟侯击杀,他不信,如同听一则笑话,那一夜,公孙羊一把掀翻桌子,言道袁尚小人,手段异常下作,试图以不实消息来祸乱他所统帅的八万将士军心,真乃小人也。
但是,很快,不停地有逃兵流窜到渔阳郡,在公孙羊连斩三十名溃兵之后,这个消息才得以验证,当日,公孙羊悲及骨髓,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出,素来挺拔的身体轰然倒下,手下将领手忙脚乱地将其抬回军帐,连忙抓来大夫这才让他恍过劲来,猛一醒来,公孙羊这个大老爷们硬汉子瞬间泪流满面,朝沮阳城方向跪地磕头,鲜血染红了泥土,哭声凄厉,令人动容。
公孙羊受到了消息,阎柔等人同样收到了消息,与鲜于辅齐周等人略一商量,倾城而出,誓要击杀公孙羊。
岂知还未将公孙羊拿下却先中埋伏,幽州军一片白色海洋,白布白旗,甚至连营门巡逻的将士都身穿白衣。
鲜于辅素来有谋,略一观察后,心中有些莫名的触动,似乎有头狮子张开了血盆大口等人他们钻进去。
心中警惕的鲜于辅连忙进谏,阎柔却根本就不听,言道幽州军定是收到公孙瓒战亡的消息,军心大乱,这才守卫松散,只需一鼓作气,破之不难。
齐周鲜于银这些无脑武夫同样应喝,数万借来的鲜卑将士嗷嗷大叫,在各自头人的放纵下,蠢蠢欲动。
眼见阎柔不听自己的劝慰,鲜于辅心中无奈,战马嘶吼,鲜卑军在阎柔的示意下,轰然撞开营门,冲了进去。
营门附近身穿白袍的幽州军略一抵抗,瞬间被冲散,阎柔齐周鲜于银等人见状,心中大安,眼前杂乱无比,军旗乱石成片,看起来竟然无人驻扎般。
待阎柔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公孙羊却率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