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道闷响,两人不留余力的出手,身子同时一颤,再次交织而上。
丝丝的火花四溅,黄祖手中叠摞枪划过周仓手中的大刀,刀背与枪头猛然接触,激起一道道火花。
“咔哧~”
周仓大刀微转,往前一牵,黄祖手中的叠摞枪猛然一落,身子差点踉跄,好在反应及时,不然非得让周仓得逞。
使出了最拿出的混圆刀劲,周仓小小占了个便宜,得利不饶人,瞬间逼近,掌中刀背微曲,朝黄祖腹部磕去。
黄祖脸色阴沉,手臂微微一抖,卸掉周仓趁机涌入体内的暗劲,来不及反应,周仓的身影已经贴近,那道冰冷的气息,尽在咫尺。
“雕虫小技。”被周仓贴近,却不见黄祖面露一丝慌色,体内内劲涌动,游离与腹部之间,冷眼凝视了周仓一眼,叠摞枪幻化出道道枪影。
眼见黄祖自大,未曾躲闪分毫,周仓脸色一凝,没有一丝的喜色,出手不曾收回,依然朝黄祖的腹部猛然磕下。
“咚~”
周仓脸色微变,只觉得刀背磕到的地方,不是腹部,则是一堵坚墙,呼吸间,身子迅速拉开距离。
“想走?没那么容易。”黄祖嘴角冷笑不止,左脚化作磅礴之气,猛然踢出。
“吃我一脚。”磅礴的气息轰然朝周仓而去,这一脚,灌注了黄祖的雄浑内劲,若被踢中在身,不死也会断掉几根骨骼。
好在,周仓也算武艺高强,同样一脚踢出,两道同样磅礴的内劲涌出,身子同样一震,收脚立身,两人所踢出之脚,微微颤抖。
“你是谁,武艺不错,在并州绝非无名之辈。”黄祖脸色微沉,持枪而立。
周仓眸子冰冷,大刀直指黄祖,冷声道:“老子的名讳,你个荆州渔夫哪有资格知道,侵入我并州境内,别想完好的离去。”
听闻周仓无礼之言,在荆州素来跋扈惯了的黄祖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阴声道:“给脸不要脸,真当本将怕了你么?”
周仓探出舌头,舔了舔刀尖上还未凝固的血液,颇为嗜血道:“那就尽管来试试,今天我黑甲营倒是要好好领教领教你荆州精锐到底如何的精锐。”
“看来,你的前人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黄祖眸子阴郁,枪头指向死不瞑目的慕容平,冷声道。
周仓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慕容平那双死也不肯闭上的眼睛,让他心中的惭愧更加的浓郁起来,若是他再快一分,慕容平也许就不会战死,石楼的一千并州将士也不会只剩下不到五十人的活口,这笔账,有着他五分的账目。
“死。”周仓手中大刀斩出,不再去死不瞑目的慕容平,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黄祖斩杀,为守卫石楼而战死的所有人而报仇。
“忍耐不住了?”黄祖嘴角眸子阴沉,此言叵测,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周仓若心神微乱,才更好对付。
“今日,我要为战死的所有兄弟报仇,黄祖,受死吧。”周仓身子高高跃起,手中大刀划破虚空,一道凛冽的威压将黄祖所笼罩,半月形的刀芒乍现,直取黄祖全身各致密之处。
黄祖怡然不惧,叠摞枪抖出朵朵枪花,寒芒乍现,与周仓猛然轰击而上,两道矫健的身影在狭小的城楼上爆发出了轰鸣的声响,生生不竭,方圆三米内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一个普通将士能够插上手的。
“杀。”陈升脸色刚毅,眼见周仓与黄祖厮杀不止,段时间内无法决出胜负,连忙抓住这个机会,手臂一落,率着黑甲营的其他将士扑向黄彪营人马。
“死来。”另一边,戎鱼发出一声怒喝,城楼上,散落着一堆尸首,有敌军的,也有身穿并州悍卒服饰的,与黑甲营的漆黑轻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是,这些身穿黑色战服的汉子们已经身死魂消,如同慕容平一般,就算是死也不肯瞑目的同样大有人在,与敌手一起堆压在地,除却这些已经战亡了,还能够的呼吸的并州将士,也仅仅只剩下不到三十人的样子,被数倍于他们的黄彪营将士所围,鲜血喷溅,每一秒,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或是轻或是重,这个时候,还能有一战之力的正如前番所说的,都不是弱碴儿。
尽管如此,形势依然岌岌可危,戎鱼见此,连忙大喝,手中流星锤狠狠地甩出,呼吸间,砸翻一撮参与围攻的黄彪营将士,魁梧的身子狠狠地坠地,激起一道烟尘。
“并州戎鱼在此,谁敢伤我并州好儿郎。”戎鱼须发迸发,声如雷鸣,落入人群中,如同巨石投水,瞬间激起千层浪,气势异常狂暴。
戎鱼乃是正经八九的并州人,第一波投入袁尚麾下的并州籍男儿,寒门出身,未曾接受过传统的武道修炼,不过此人身材却异常的魁梧,从小打铁打磨出来的一股蛮力耍起流星锤来倒是一个威风,死在他手中的敌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了,能够被选为袁尚的亲卫,武艺自然不会差,如今被外放出来,更是如鱼得水,一般的领兵校尉,还不一定能够战胜得了他,这也是袁尚特意为周仓这个老兄弟挑选的副手之一。
正在指挥围剿最后一支残军的黄彪营将领正是甘宁的好友苏飞,脸色白皙,身材颇为修长,若是换掉那副戎装改穿儒服,倒也算得上一名浊世俏公子。
苏飞腰间挎着一把长剑,手握长戟,在这个年代,能够用得起长戟,并且耍得出门道的并不多见,除却袁尚麾下的大戟士之外,成批量训练的更加是罕见,故而,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