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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丽宏伟的未央宫,董卓已经将太师椅搬到了前殿。
宫外的战役,则早已落幕。
双方谈不上胜负,宫外之人,本就是佯攻为潜入宫内的同僚牵制一部分西凉军的兵力,奈何被李儒识破,早就设下天罗地网,又不甘心退去,这才正大光明的厮杀了几个时辰,街头巷站,西凉军的骑兵优势无法得以展开,却也占据着兵器之锋利,兵力之众多,虽然有些麻烦了,却也将那两波尽有数百人的诸侯门徒死士给逼退。
拱卫京畿的西凉军已经秘密集结完毕,却不曾大肆围剿诸侯的兵马,只是将对方堵在宫外,西凉军战死近千人,诸侯门徒死士同样幸存者不多,谈不上高低胜负,董卓心中怎么想的,作为下属的李郭等将根本就看不明白,故而,只能沉默。
象征性了留下一个偏将与一百多西凉军镇守宫门,董卓与浴血未干的几个大将便来到了未央宫。
未央宫乃是一个大的宫殿群,有前殿、宣室殿、温室殿、清凉殿、麒麟殿、金华殿、承明殿、高门殿、白虎殿、玉堂殿、宣德殿、椒房殿、昭阳殿、柏梁台、天禄阁、石渠阁诸多宫殿,而董卓太师椅所在的大殿便是未央宫最大的一个宫殿,位于未央宫的中央,异常的宏伟壮观,玉砌雕阑,一人入内,若是那种方向感不足之人,还真有可能迷失方向。
未央宫的四面各有同往前殿的一个大门,称之为司马门,从司马门进入未央宫则需要通过东北两个阙,故而此二阙又有着通达天听之路的雅称。
若是平日,两阙入口,必有宦官掌灯轮值,而今日,却连个人影都不曾见着,长安宫内气氛诡异。喊杀声则已经波及到了皇宫之外的坊间,普通百姓关门睡觉,倒是那些心中有些小心思的大臣们夜不能寝,捎带着某些常年隐于常理之后的隐秘也渐渐浮出水面。
两阙入口,连一盏明灯都不曾点上,昏暗暗的一片。
天渐渐到亮,故而雾霭消散了不少。
一阵脚步声清脆的响起,黑暗中,十几道身影往两阙中的东阙而来,自古以来。入两阙本就颇有文章。所谓诸侯入东阙。士子平民走北阙,故而东阙相较于北阙,不管是否摆在明面上,比起门可罗雀的北阙。则相对受重视一些。
十几人中,以李儒为首,傀儡皇帝刘协位于人群中央,许昭云这个武艺极其高深的大宦官则位于刘协左侧,十几名精悍的捕鱼翁死士警惕地扫视着周遭,脚步轻缓,朝东阙而去。
黑暗中,李儒面无表情,谁也看不到他的面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以出谋狠毒绝户著称的西凉首席军师,素来便很少对手下磨磨唧唧废话一大堆。
脚步声依然在响,刘协一路都很沉默,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讲。许昭云仅仅与他相距不到一臂的距离,这个看似风光的皇帝陛下,实则连普通人都不如。
哗地一声,数十道寒芒如雨水般射出。
黑暗中,李儒眉头微蹙,却丝毫不曾感到意外。
“保护陛下。”
一声轻喝刚落,两边的屋檐下至少有二三十号人破瓦袭来,凌厉的刀光剑影直取刘协身边的捕鱼翁。
而这陡然间,又有了新的变化。
与刘协仅隔着一臂距离的许昭云忽然暴起,十指如同尖刺,嘶地一声,前后各有四道身影倒地,鲜血喷溅,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就在那一瞬间,许昭云拉住刘协的身子,猛然掠起。
“给我留下。”
李儒眸子闪过一丝冷色,浑然不管那袭来的刀光剑影,袖子舞动,晶莹的手掌探出,猛然拍向许昭云。
许昭云敢出手,便已经将李儒考虑在内,手中一把光芒朝李儒掷出,精铁所铸的流星镖,虽然是小道,却也能够为他争取一个呼吸的时间,而一个呼吸的时间,则足以让他带着刘协掠走十几步之远。
李儒冷冷一笑,袖子卷动,将那十几支流星镖打落,而身子则稍一停顿便弹飞而起,直取许昭云的后心。
这一切,也仅仅是发生在一瞬间。
许昭云的忽而暴起,李儒的袭去,不管是反应与速度,普通人都难以企及。
刘协便真的像那傀儡一般,由着许昭云拖拽而起,看不出是惊恐还是其他,身子便随着许昭云掠上墙头。
李儒稍慢一步,紧随而上,刚要再一次出手,迎面上百支弩箭怒而袭 来。
李儒冷哼一声,他除了那一双如玉般的手掌,当数长袖舞动最为精湛,不是兵器,却胜似兵器,可杀人,也可以挡箭。
哗啦啦蝗虫被扑灭般,李儒长袖几次甩动,轻而易举地便将那迎面袭来的弩箭打落在地,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
而这个时候,趁着李儒无法追击的片刻,许昭云则已经拽着刘协一跃而下,足有七八米高的墙壁,这厮却像长了翅膀一般,稳稳落地。
这堵墙之后,便是另外一番天地。
李儒束手立于墙头,居高往下,足有三十几人已经枕戈待命,只待他落下,便是一场围剿的死战。
再加上前番破瓦袭来的一波杀手,足有近七十多人,以李儒的感知,岂能不知道,在场的全部没有一个是弱者,比起各诸侯倾力培养的那些门徒与死士丝毫也不见逊色。
许昭云拽着刘协,在一个黑衣人身边落定。
黑衣人蒙面,看不清容颜,身边除了许昭云之外,还有一波人数足有二三十人的黑衣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