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葛玄之所以明知挡住于吉茅肇左慈依然固执地不肯退去的原因所在,他知道,董卓就在城外,也许视线一直都没离开过这里,也好,就当还他的人情了。
在那旦夕间,葛玄极力地想要捕捉到青铜剑的踪迹,却看到了茅肇的冷笑。
茅肇隐世茅山四十多年,茅山宗山门关闭,便只是为了修炼那神秘的含玄符箓,如今将数十年的领悟融入青铜剑,自然颇为不俗。
葛玄脸色凝重,猛然闭上了眼睛。
修道多年,他们这一类人的心灵多是更加的灵敏,葛玄同样也不例外。
心沉入海,葛玄浑身窍穴舒张,感应力催发到了极致。
“来了。”
葛玄眼皮子微动,似有所觉,这世间,只要有动静,都逃脱不了动之一字,这个年代,虽然没有系统的哲学理念,却不代表没有人明白。
只要运动着,便不会没有一丝动静。
这一点,葛玄很笃定。
任着于吉的桃木剑点在他的肩井穴,却见葛玄伸出右手,犹如水中捞月,猛然一抓。
哗的一声,青铜剑显现出了身影。
葛玄的手掌在滴血,对面茅肇脸色不变,手腕一弹,青铜剑猛然从葛玄的手中挣脱开来,再一次消失了踪迹。
啪地一声,于吉手中的桃木剑随之点中了葛玄的肩井穴。
一股酸麻涌现葛玄的脑海,手臂麻痹,犹如失去知觉了般。
于吉茅肇与左慈,三人各自一个方位,却按身不动,凝视着葛玄。
“葛兄,何必如此?”左慈摇了摇头叹气道。
“你斗不过我们三人的。”于吉沉默片刻后也开口道。
茅肇虽然没有说话,再一次显现出来的青铜剑却已经入了鞘。
葛玄左手的肩膀被桃木剑点中,短时间内根本就提不起力气,两相比较,更是抵挡不了于吉左慈茅肇三人。
葛玄摇了摇头,视线越过茅肇身后,幽幽一叹道:“他们来了。”
于吉茅肇与左慈耳根微动,豁然转身。
两道身影从屋顶上落下。
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