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与韩珩手中的兵器不停的挥落,包括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击杀了多少名敌军,反正一看到不是己方兵马,便一流我全部砍翻在地,教导营与滚尘营的两营兵马同样如此,夜色中,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握着兵器,与刘备所部不同,虎狼烈军根本就不担心被敌军发现踪迹,相反,他们还巴不得刘备自己钻出来送死。
手握着兵器,地面上都是尸体,教导营与滚尘营将士浑身浴血,如同杀红了眼的恶魔,吼间低吼,不停地寻找着刘备的踪影。
普通的敌军对他们而言,诱惑力不大,相反,刘备的脑袋更值钱。
到了校尉级以上的将领,斩杀敌军已经换取不到一点的军功,这个层次想要更进一步,更多的还是考量将领的统帅与指挥才能,如同徐晃,便是接连打了多场漂亮的胜仗,这才能够以这般年纪荣升为虎狼烈军的将军。
韩珩比徐晃更急,他卡在上校这个军衔已经有段不短的时日了,眼见连徐晃这等后起小辈都走到了他的前面,如他这种年纪的将领,早就心中大为焦急,不管什么年代,军伍的竞争浑然不比官场的差,与官场的不计一时得失相比,军伍对眼前的荣耀看得比生命还重,谁都不想被挤下华丽的神台,便如鞠义徐晃张郃牵招朱灵等人一般,哪怕成功封将,却一刻不敢停息,深怕被后来居上,虎狼烈军太多年少气盛的年轻人,只要给他们机会。给他们时间,这群为了战争而存在的年轻人便会成长到另外一种高度,郭准如此,羊祜如此。王昶鞠然沮鹄等人同样如此。
所以,哪怕为了一时的荣耀,这群浑身是胆的战士也会死战到底。
刘备的头颅对他们的吸引力极强,韩珩有种预感,只要割下了此人头颅将会获得从所未有的封赏,对他而言。最好的封赏,约莫便是更上一层楼,当官的想再升一品,当兵的想再挂一衔,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给我杀,谁找到刘备那大耳贼,老子给他要个校尉的当当。”
韩珩爽朗大喝,麾下滚尘营的将士心神大振,眸子火热了许多,对于韩珩所说的校尉之职深信不疑。作为滚尘营的上校,韩珩有提名假校尉与下校的资格,一般如果是老卒出身,作为执掌者营中人事变动的田丰都会珍重考虑主将的意见,没有特殊情况都会予以通过,军衔对于虎狼烈军的重要性自然再多说明。有了韩珩的这个承诺,滚尘营剩下的三千多号人疯了般不停地寻找刘备的踪影。
“这老小子难得如此大方啊。”
不远处将一切都听在耳中的徐晃颇为惊讶地看了眼滚尘营方向,却见教导营同样有些骚动,眼睛发热地望着己方主将,其中想要表达的想法,不言而喻。
“一群兔崽子。”徐晃笑骂道。
“好,那老韩可是出了名的抠难得如此大方本将自然不能输给他,儿郎们,谁割了刘备那厮的脑袋,本将亲自去主公帐下求个上校出来。”
“吼~”
数千教导营的老兵瞬间鬼哭狼嚎。不愧是大将,一出手便比韩珩大方了许多,韩珩最多只能提名假校尉和下校,而作为军中大将的徐晃则已经具备了提名上校的资格,而这个提名。则不再是田丰所能允批的,唯有经过袁尚的同意才能生效,而刘备脑袋的价值,一瞬间又高涨了许多,对一群发了狂的教导营将士而言,简直就是升级的宝盒。
对于徐晃与韩珩做法,袁尚俨然当作视而未见,深谙有动力才有努力的袁尚,对于徐晃与韩珩的做法,虽然没有抱着肯定的态度,却也不曾否定,只要能够达成目的,袁尚都权当不知道,再者道,刘备的脑袋确实比一个上校的军衔值钱很多,真要有人运气好取了刘备的脑袋,莫说一个校尉的军衔,哪怕对方要求拜将袁尚也会破除万难大方地给了,也许有人知道刘备此人不简单,却很少有人像袁尚更深刻的了解这个看似仁厚的男子日后对自己的危害性。
听着敌军肆无忌惮地为自己标价刘备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身边关张以及冯习糜芳等大将则早以及怒竭,那一双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刘备。
“大哥,袁尚欺人太甚,让小弟带兵杀他个片甲不留吧。”张飞怒声道。
“大哥,三弟说的不错,袁尚那贼确实欺人太甚了。”关羽眸子同样阴沉,一缕缕寒芒自深邃出迸发,握着偃月刀的手掌猛然一紧。
向宠则有些焦虑地看着刘备,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己方将士不管是战斗力还是战斗素养都不如虎狼烈军,这个时候若是与袁尚一决雌雄,向宠敢肯定,绝对会被打成筛子,甚至连好不容易才收拢起来的兵马都会因此而再一次溃败,这对刘备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在这种乱世,想要保存己身,说句现实点的话,手头没兵就得挨打,刘备前几年为何会混得如此不如意,除了缺乏顶尖谋士为他谋算天下之外,很大程度上,便是因为手头没有足够强大的军队,若非诸葛亮与徐庶想方设法游说陶谦死前将徐州让给了刘备,恐怕这个时候的刘备依然还在新野那小城蛰伏着。
“走。”
刘备脸色阴沉,咬咬牙还是压下了关张等将领汹涌的情绪,手中双股剑归鞘,脸上的阴沉散去,没有表情地看向麾下大将。
关张糜芳冯习王甫等大将闻言,忿忿难忍,却也不敢忤逆刘备,与死在前线的曹豹笮融陶大眼等原陶谦老将不同,这些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