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三国袁尚>464、许府之议

按道理说吴懿如此反客为主确实有些不尊重主人的嫌疑,但是从包括许靖在内的众人脸上,却没有看到一丝的异常,不管如何,吴懿在于东州集团的地位太过荣耀,哪怕他有着反客为主的嫌疑,在不侵犯到多数人的利益前提下,谁也不会把这点枝桠末节当回事。

许靖同样也没有丝毫的介意,以他们为利益核心的东州集团若没有吴懿为标杆手中拽着数万兵马,想来,也无法与益州世族联盟抗衡,毕竟,那群被他们所看不起的益州土族也不是好惹的,各种势力错综盘结,没有强大的兵力作为后盾,东州集团根本就不是占据着先天优势益州世族联盟的对手。

“咱们那个州牧大人少顷就会请各家入府详谈,不知道诸位有何意见?”吴懿淡然道。

忽而却听一声冷笑,角落中,一中年男子冷声道:“毕竟不是君郎公啊,眼下大敌还未入蜀,州牧大人就听从左右的怂恿,马上派人与张鲁联系,不如太多,不如太多矣….”

此话已经极为无礼,厅内足有十几人,可谓人多口杂,此人说话,倒是没有一丝的遮掩,一口一个君郎公与州牧,其中对刘璋的嘲讽从那冷笑中自然可以听出一二。

君郎公正是背疮迸发而卒的刘焉,此人拿刘焉与刘璋比,其高低确实很明显,只是,眼下乃是刘璋坐拥益州,尽管难以镇压住两大集团,不过。有些事情。作为下属。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们所能点评的,而此人,却能够如此轻易而肆无忌惮的说出,想来,定是有着非凡的自信,自信不担心此话会传到刘璋耳中,或者说,自信到刘璋不敢轻易动他。

众人看去。皆心中了然。

这种话,连吴懿都不敢轻易说出口,也唯有他敢肆无忌惮的说出。

作为刘焉的托孤心腹,庞羲绝对有资格说出这种话,如果真要深究,这刘璋之所以能够活着回到益州,也要托庞羲的救命之恩,当年刘焉长子次子接连被杀,若非时任议郎的庞羲花钱营救了刘璋,恐怕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另有他人。

对于刘璋。庞羲可谓有着救命与扶持之恩,赵韪之乱也是庞羲与吴懿亲自出手镇压的。说来,此二人,可是东州集团公认的文武贤首。

只是,相较于吴懿,庞羲相较于专横了些许,敢言与敢做,素来就是他的风格,便是刘璋在此,他也敢指着他的鼻子这么说道,在随刘焉入蜀的老人眼中,刘璋确实不如刘焉太多,这么多年来,不仅张鲁未破,刘焉既定的削弱益州世族集团的策略也没有任何的成效,心中不满者何止庞羲,这许府外厅内的十几人,随便一抓,除却那几张新面孔,余者大多是二十年前入蜀的刘焉旧部,只是,随着刘焉死后,所获得的利益渐渐缩水,故而在才在许靖的号召下,相聚在许府,往往讨论的主题,便是如何从益州世族集团口中掠夺更多的利益,在没有外敌加入的和平时期,这种相互吞并,无形而残酷的厮杀,往往是最为显而易见存在的。

“广瀚公此言甚是,如今敌人未至,新主已先乱,实乃愚想,若是先主仍在,岂会与张鲁那窃贼联手,此等与虎谋皮之事定是那群益州土族作祟,诸公可要警惕一二。”

众人中,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的来敏出声道,粗犷更像是武将的来敏,出身大族,来氏一族曾经不止一次出过三公大臣,根基深厚,士林威望自然不用多说,故而来敏看不起于益州当地的那些世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第一感官往往能够决定日后对某种事物的看法,来敏便是如此,他早就对那群以黄权董允郑度张任谯周为首的益州集团早就心有不满,这种利益之争,往往比普通的仇视来得令人刻苦铭心,来敏有才华,心胸却不甚宽广,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在东州集团一直不高不下的原因所在。

“敬达兄所言甚是。”

刘璋姻亲费伯仁朗声道:“相较于我等对张鲁的咬牙切齿之狠,黄权张任董允等人对张鲁并无恶感,促成新主与张鲁联手抗敌,显然最乐意见到的还是他们,益州对我等来说,终归是客居,但是,对于黄氏郑氏谯氏等益州大族而言却是根基所在,守住益州,便是守住他们的根基,至于与谁合作,至于谁来当这个益州之主,对他们而言无关紧要,只要没有波及他们的利益,就算换作张鲁来当这州牧也是一样,只是,到了那时候,我等各族二十年来的努力可是付之流水了,在场诸公主张灭张氏一门的推手,若是让张鲁入主了州牧府,对我等而言,可是何等祸事,黄权郑度等人的阴险狡诈,可见一二。”

众人闻言,多数人露出怒色,唯有少数几人皆面露沉重之色,眼下不仅曹操即将入蜀,便是最终推手的袁尚也将兵马囤积在了渭水一线,随时可以挥兵南下,而如今,益州内部却矛盾重重,即便他们可以放下各自的成见,也难以如同捆成一条绳般团结对外,曹操也就罢了,厅内众人都是颇有计谋之人,对于曹操此行的目的全都心中有数,若是只有曹操和两万曹军,倒也不至于让刘璋慌了神,真正的大敌,却是躲在曹操背后的袁尚。

数年前,庞统在渭河一线练兵也非什么秘事,坊间传言,是为了训练水军,实际上,却是为了入蜀而准备,庞羲董允邓芝吴懿等人在外都有耳目,虽然不如刘焉入蜀时建立的情报线路,却也差不到哪里去,不同于隔着一个荆州的曹操,占据司隶,又有雍州作为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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