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不会放弃汉中”
阎圃冷笑道:“一次失利并不算什么,第二次、第三次呢?师君觉得能够一次次的成功将袁尚的兵马赶出去么?”
张鲁还没回答的时候,阎圃却已经无奈道:“而且,这个法子,也只能够使用一次,袁尚第二次点兵而来的时候,定然不会再蹈人旧辙,届时再被攻破城池,师君可就陷入险境了。”
张鲁闻言这才作罢,脑袋里的那点小心思烟消云散,确实,相较于来势汹汹的袁尚,他一个地方小诸侯如何能够抵挡得了,就算一次成功,第二次再成功,事不过三,最终付出的可是他的身家性命,想通了这点,张鲁便将全权交给了阎圃与杨昂二人,自己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阎圃与杨昂的关系素来还算可以,至少,没有敌视情绪,故而合作起来,也谈不上有间隙。
“杨祭酒,物资准备得如何了?”阎圃站在杨昂左手边,两人看着如蚂蚁般匆忙动起来的将士们,轻声问道。
张鲁治下,不置吏员,普通最底层的将士与信徒称之为鬼卒,更高一级的忠心信徒,便是祭酒,而像杨昂祭酒张任杨松这些执掌者汉中各县政权与兵权的,则都是大祭酒,比前两者地位的差距自然是天地般,故而平日里,地位相当的阎圃与杨昂乃是以祭酒互称对方,这好比如后世的书记与书记之间相互称呼,大概便是如此。
“各县的物资运转,吾也已经在监督,不过,偏远一些的,明日太阳落山之前是来不及运出的,想来,敌军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去偏远县所抢粮。”杨昂沉吟道。
“那倒是无妨”
阎圃微点颔首:“就算是真去边远几县抢粮,也是杯水车薪,十万兵马的消耗,可不是几百石就能够喂饱的。”
杨昂闻言笑了笑道:“除了一些实在不愿意暂时迁往沔阳的之外,余者大部分人还是对师君十分忠诚的,各大祭酒传递来的消息,也都不错。”
“那就好。”
阎圃松了一口气,他就担心百姓不愿意跟着迁往沔阳,要知道,这三十年来,汉中也算是比较少受到战争的波及,百姓手中也多是由余粮,一两家倒是无所谓,但是那些大户不愿意跟着走,届时一家几百石的继续,十几家就有着几千石,一来二去,坚壁清野的方略也就成了笑话了。
两人详谈了一些细节,城内略有些繁忙,两人忙碌的事情一件加一件,却没人知道,打着马字大旗的数万大军却已经离南郑不到三十里的路程,旌旗飘扬,好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