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与杨昂两人还在熟睡中,却被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给惊醒。(
杨昂是武将出身,五官更加的灵敏,一个鲤鱼打挺连忙起身而出,身边的侍寝小妾尚且没反应过来,脸色发阴的杨昂则已经走出了寝室。
恰好这时候,几道雄浑有力的脚步声响起,杨昂心中一阵警惕,直到看清了为首者乃是自己的心腹手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
杨青从院外走了过来,身后几个穿着杨府服饰的护院紧随其后,略显得有些昏暗的环境,杨昂也没去仔细地观察那几人,却被他们理所当然地拉近了距离。
“禀报大祭酒,一刻钟前,街上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属下派人去查探了下,据说是有敌军入城了。”杨青低着腰应道。
“敌军”
杨昂眸子最深处微微一缩,在这个浓浓的夜,竟然会有敌人入城。
“不好”
杨昂虽然一战就被马超所击退,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是无能之辈,他的脑子确实也很好使,却听他惊声道:“有奸细提前入城了。”
“杨青,可有打探到敌军有多少兵马?”
杨青眸子闪过一丝的奇异光芒,腰板越低了一丝,沉声道:“听这动静,至少有五万左右。”
“五万”
杨昂对杨青的说法并没有多少怀疑,却听他喊道:“快,通知其他几位留守南郑的大祭酒。先撤离南郑。”
“晚了”杨青的微微一叹,声音有些无奈。
杨昂全身心都在牵挂着外面的情况,也没挺清楚杨昂说的什么。
“杨青你刚才说什么?”
杨青是杨昂一手提拔的杨府管家。两者之间还有着五服之内的亲戚关系,实在不忍说出口,他身后的那几人,却在这时候站了出来。
“他说晚了”
杨昂本已经转过身子,听到这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忽而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是武将出身,尽管兵器不再手。却也第一时间掠出,试图窜上两米多高的院墙,堪堪有过一丝的动弹。几道身影却已经封死了他所有可以逃窜的路。
杨昂岂会轻易束手就擒,就在他准备逃离至极,前方却已经有一人堵住了他的脱身之路,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硬闯。
杨昂浑身的内劲调动。双掌似铁,猛然打出,那嚯嚯的寒风,扑向了前方那道身影,那人武艺逊色于杨昂,却没有就此退去,手臂微抬,对准了杨昂。寒光乍现,如雨般爆射。
“袖箭”
迎面寒芒点点。杨昂脸色一变,以他和对方距离,足以将对面那人看得清清楚楚,这几缕寒芒分明就是从对方袖子中怒射而出,一种有名的暗器在他脑海里浮现。
来不及多想,杨昂手中没有兵器,无法用兵器将利箭打落,却只能狼狈的躲闪,而这个时候,另外几名大汉也随之贴身而来。
“噗嗤~”
“噗嗤~”
那几人出手,硬是没有分寸,只要杨昂不束手就擒,便以最冷硬的姿态怒射袖箭,杨昂本就已经被打得措手不及,而这五六个穿着他杨府护院服饰的大汉,也尽是厮杀的好手,挑的时间又恰到好处,以杨昂的身手,还真是险象丛生。
恰在则是,脚步声再次升起,杨昂还未来得及看清来者,却已经有七八道身影扑了过来,那一柄柄大刀猛然对准了他的各大要害,杨昂本就难以脱身,如今又是多了七八人围剿,以他目前的状态,根本就抵挡不住,很快,一柄大刀便已经搁在了他的肩头。
“不要动”
那魁梧的汉子冷声道:“敢再动,某一刀割了你的头颅。”
杨昂从那人的眼睛和言语中,领会到了一种野兽般的凶狠,深知对方所言非虚,若是他敢轻易动弹一下,下一秒,脑袋必当滚落在地,他还没有那种视死如归的觉悟,在这种那双冰冷眼睛的注视下,只能无奈散去内劲,乖乖地受擒。
杨昂刚刚散去内劲,眼前一黑,却是那大汉忽而对他出手。
“你….”
杨昂以为此人要当场击杀他,话还未喊出,却见那大汉两支粗壮的手指在他身上点了点,杨昂浑身一软,差点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被两人架住左右手,身子软绵绵的,只剩下一双眼睛怒视着那黑脸壮汉。
“带走”
那人声音依旧冷硬,看都不再看杨昂一眼,杨昂既已落入他的手中,便是为俘虏,对俘虏好言相向,这不是他的风格。
同样的情形,在留守的几个大祭酒府上接连上演,除却个别已经在昨日随张鲁前往沔阳的之外,余者基本都被缉拿处所擒,情报处提供情报,缉拿处拿人,两个部门不是第一次合作,近乎完美的扫荡着整座城池,但凡祭酒以上的官员,只要是在南郑城内的,基本没有漏网之鱼,全部给送到了马超面前,哭爹喊娘,一群多年没经历过战事的官员,比起普通小兵的心理素质还要差上无数倍。
“走,进去坐坐。”
烫金的师君府三个大字,与整个院子从外面看来有些简朴不同,门匾代表的是张鲁的门面,故而这师君府三个大字确实值不少的钱。
梁习郭淮郝昭云鹤霸云田楷等人嘿嘿一笑,紧随其后,踏入了师君府,数万兵马已经控制了整个南郑,比他们意料中的还要轻易,一群多年不经战事的汉中守军,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常年在凉州征伐的马家军。
师君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简陋许多,站在外面,感觉应该非挺辉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