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照射在司寇尊脸上,映出司寇尊俊朗的脸颊,司寇尊快有五十岁了,但时光仿佛特别眷顾司寇尊,使得司寇尊看起来才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司寇尊睁开细长的丹凤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就看到濮阳涧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司寇尊想起,昨夜是除夕夜,和濮阳涧、封诺等人聊得开心,宴会都散了,三人还觉得意犹未尽,就另设了一桌,一直聊到深夜,只是封诺被人叫走了,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司寇尊想想就想笑,看着满桌的杯盘狼藉,真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喝的,喝着喝着竟睡着了。
司寇尊看着晨光,感受着新的一年,推了推濮阳涧道:“快起来了,马上就要上朝了!”濮阳涧一动不动,司寇尊笑了笑道:“你平时可以偷懒。但今天是春节,不能偷懒的,快醒醒。”使劲推了推濮阳涧,濮阳涧还是一动不动,司寇尊一边摇一边道:“怎么的,今天不是有大事要宣布吗?不要偷懒了,今天最后一次上朝了!”一摇司寇尊就觉得不对,忙扳过濮阳涧的身体,就看到濮阳涧脸色发青,司寇尊心里一凉,忙搭上濮阳涧的鼻息,颤抖的放下双手,不可置信,濮阳涧已没有了鼻息。
服侍濮阳涧的蔡公公进来叫濮阳涧上朝,看见濮阳涧的样子,吓了一跳,忙问道:“相国,这是怎么回事?”
司寇尊道:“我醒后就这样了,皇上已经死了!”蔡公公吓得坐在地上。
司寇尊道:“去把皇后娘娘请来,记住,不要走漏丝毫风声,你知道该怎么说吧!”蔡公公点点头忙起身朝含星殿奔去。
司寇尊悲痛的看着死去的濮阳涧,仔细的检查了濮阳涧身体,最后将手搭在濮阳涧的脉搏上,不知是发现了什么,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
花宛星很快就赶到了,还带着许多武功高强的侍卫,看见濮阳涧的样子忙问道:“陛下他怎么了?”
司寇尊道:“他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花宛星摸了摸濮阳涧,发现濮阳涧身体冷冰冰的,吓了一跳,忙宣太医,司寇尊厌恶的说道:“涧已经死了!”
花宛星大哭起来:“陛下,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害的你?”而后恶狠狠的盯着司寇尊道:“司寇尊,一定是你害了陛下,陛下待你亲如兄弟,你怎么下得去手!”
司寇尊一言不发,只冷冷的看着花宛星,花宛星抹泪道:“司寇尊,你说,是不是你害了陛下的,昨天就只有你和陛下两个人,陛下武功高强、身强体壮,若不是你,谁能害得了陛下?”
司寇尊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
花宛星哭着道:“司寇尊,陛下待你不薄,就连你养了前朝余孽,陛下都没有追究!”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疑不定的盯着司寇尊。
司寇尊道:“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哪来的前朝余孽!”
花宛星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吗?司寇牧云不就是天明帝的孩子,现任蛮王妃的双胞胎哥哥,司寇牧云就是澹台明晓!”
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司寇尊脸色发白,但坦然道:“云儿是我的孩子,我没有害涧!”
花宛星站起来道:“口说无凭,来人,将司寇尊拿下!”跟随着花宛星来的侍卫将司寇尊团团围起,但一个都不敢上前,因为大家都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像个书生一样的人武功可是深不可测。
司寇尊坦然笑道:“跟你们走又如何!”众人赶快上来将司寇尊捆起,花宛星道:“将他押到天水牢房!”天水牢房关着的是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的人,都是即将临刑的人。
将司寇尊押走后,花宛星抹抹泪道:“将太子殿下请来!”
濮阳澈很快就来到,见到濮阳涧的样子吓了一跳,忙问道:“是谁害死父皇的!”
花宛星冷冷道:“除了司寇尊外,谁能杀了你父皇!”
濮阳涧摇摇头道:“不会的,阿爸是不会杀父皇的,他们是兄弟!阿爸在哪,我要亲自问他!”
花宛星冷哼道:“你还不知道吧,司寇牧云是天明帝的遗子,就是澹台明拂的双胞胎哥哥澹台明晓!澹台明拂嫁给了呼延庭为的就是重新建立北轩,你父皇死了,他们就可趁机造反!就能有复国的机会!”
濮阳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天在蛮王的婚礼上,备询旧臣一看到司寇牧云就像看到了不该见到的人一样!只是,母后,我还是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害父皇!”
花宛星道:“肯定是你父皇发现了司寇尊的秘密,司寇尊一怒之下杀了你父皇的!”
见濮阳澈还有疑问,花宛星道:“澈儿,你也看到了,你父皇已经被司寇尊害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你父皇膝下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平时待人、做事都是极好的!你要接替你父皇的位子,成为新一任天乾帝王!”说完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也跟着跪了下去,口中说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濮阳澈略想想了道:“母后,此事还有许多疑问,滋事甚大,我想再查查!”
花宛星道:“澈儿,外面还有文武百官等着上朝,蛮荒又虎视眈眈,你不可在犹豫,你要先继立为王才是最重要的,你父皇的事可以再查!”
濮阳澈沉吟道:“我知道了,母后!”然后对着众人道:“谁敢将此时告诉太子妃,杀无赦!”
文武百官在殿堂上议论纷纷,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还不见濮阳涧来上朝,正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