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漠北的人们来说,司寇尊的四个孩子中,最像草原儿女的便是司寇骆花。她坚毅、果敢、爽朗而又不失美丽。她就像草原上遍布的格桑花,细细的杆,小小的花瓣,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可风愈狂,它身愈挺,雨愈打,它叶愈翠,太阳愈曝晒,它开得愈灿烂。它是寄托了草原人民期盼幸福吉祥的花朵,也是草原儿女眼中普通而又顽强的花朵。
司寇骆花在漠北的这些年中,一个人策马走过了漠北所有的草原、戈壁,就像美丽的格桑花盛开在草原的每个角落一样,和许多漠北草原儿女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草原上留下了很多美丽的故事,直至现在,很多草原牧民依旧视司寇骆花是草原上的仙女。
这样的女子是漠北草原上众多单身汉子的梦中情人,而司寇骆花对于追求者只是报以一笑,她总是说,她在等,在等一个感觉对了的人。因此,司寇骆花离开漠北,四处游玩。期间在给家里的一封书信上写道:“阿爸阿妈,风儿、云儿、雪儿,我一切安好,不久之后,我会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回来。”大家又是惊喜又是感慨,都迫不及待想知道司寇骆花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可是过了好久,司寇骆花也没有回来,众人写信询问司寇骆花,司寇骆花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一切安好,勿念!’。
天乾二十五年的时候,司寇骆花一个人回到阔别三年的漠北,一回来,就告诉所有的人,她要结婚了。众人问她新郎是谁,是她信中提到的人吗?司寇骆花什么都没有说,只说了一句‘三个月后你们就知道了’就不愿再说什么。任大家如何追问,司寇骆花什么都不愿意说,司寇尊和花宛辰见司寇骆花如此坚持,便不再过问,开始着手准备司寇骆花的婚礼。
在那三个月中,司寇骆花就和弟弟妹妹在一起,和他们说漠北以外的世界,说她这三年来遇到的人和碰到的事,姐妹四个常常聊到深夜,每次的聊天都是以司寇拓风、司寇牧云、司寇曦雪睡着而结束,司寇骆花看着熟睡中的弟弟妹妹,帮他们盖好被子,轻轻的给他们哼唱着他们小时候睡觉时阿妈给他们唱的歌曲。
三个月以后桑花的大红嫁衣。一队身穿红色衣服的人马来到王府,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英俊的少年从队伍中走出,来到司寇骆花面前,牵起司寇骆花的手,温柔的说道:“骆花,我来了。”
少年拉着司寇骆花来到司寇尊和花宛辰面前,开口道:“姨父、小姨,今天我要把骆花带走了,感谢你们十几年的抚育,请受我一拜。”说罢,便要下跪,司寇尊忙拉住少年,“澈,不可,你是太子,怎么能给我跪拜。”原来这英俊的少年是当朝的太子濮阳澈。
濮阳澈坚持道:“姨父,不,阿爸,今天没有君臣之礼,有的只是父子之情,我只知道您是我阿爸,我是您的儿子,请受我一拜。”司寇尊还要阻止,花宛辰拉住司寇尊,“你就随孩子吧!”
司寇骆花和濮阳澈双双跪下,恭恭敬敬的给司寇尊夫妇拜了一拜。花宛辰将两人扶起,花宛辰司寇骆花的手交到濮阳澈的手中道:“澈,我将骆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不要让她受丝毫委屈,还有,不论如何,定要护她周全。”
濮阳澈紧紧的握住司寇骆花的手,坚定的说道:“阿妈,您说的我都记住了,我会好好待骆花的,您放心!”见濮阳澈目光坚定,看向司寇骆花的神情柔和,花宛辰欣慰的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走吧。”说完,花宛辰就朝内室走去。
司寇骆花看着母亲的背影跪了下去,濮阳澈也随着司寇骆花跪了下去,司寇骆花双眼含泪,哽咽的说道::“阿妈,女儿今天走了,您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不要担心。”
司寇尊将二人搀起,柔和的说道:“傻孩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要开开心心的!走吧,你阿妈今天累了!”说完细细的看了看司寇骆花,也转身走进了内室。
迎亲的队伍缓缓的离开了漠北。
第二天,全天下传出当朝太子濮阳澈迎娶漠北王长女司寇骆花为妻的消息,一时间,有人欢喜,也有人愁,欢喜的是才子配佳人,愁的是司寇尊本就是四王之一,现在又是当朝太子的岳父,很多人都害怕司寇尊拥兵自重。可是,在这期间,司寇尊安守本分,吃穿用度都比以前还要节约,平时也勤于公务,并未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司寇骆花在翟阳城也是每天给皇后请安,对待婢女侍从也是宽厚温和,赢得一片赞誉。不久之后,人们不再对这段姻缘抱有任何猜忌,只觉得濮阳涧和司寇骆花这对璧人在一起乃是天作之合。
“雪儿,好了没有?你在干嘛?”司寇牧云站在司寇曦雪门前说道。
门内传来司寇曦雪清脆的声音,“三哥,就好了,再等一会。”
一小会儿门开了,司寇曦雪走了出来,司寇牧云本来要抱怨几句,可是看见司寇曦雪的样子,司寇牧云都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只见司寇曦雪身穿一身翠绿色纱衣,腰上淡绿色的腰带衬出司寇曦雪的纤巧削细,光洁细腻的脸庞,墨画的眉,清亮有神的双眼,娇小的樱唇,给人一种空灵清逸的感觉。
司寇曦雪开心的转了个圈道:“三哥,怎么样,我这样好看吗?这不是要去看姐姐嘛,我特意打扮的,嘿嘿。”
司寇牧云挑挑眉道:“是很好看,不过你不要说话,你一说话,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