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天澜皱着眉头看自己车上的涂鸦,真的丑。/p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应该先打听一下我在学校里的名气再决定要不要公开,这下倒霉了吧。”/p
狐千机揉着自己的眼睛,哪个混小子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p
天澜看了眼他狼狈的样子,心理平衡了。/p
“看样子我的名气也不小。”/p
狐千机非说自己被打的手疼,开不了车,愣是挤进了她的车里,让躲在暗处的人一阵磨牙,恨不得冲出来咬人。/p
两人的关系在学校里像一阵风似的飘过,碎了一地少男少女的心。/p
而他们以为是夫妻的两人却掐的你死我活。/p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p
“回你家。”/p
“为什么回我家,不是要去你家吗?”/p
“我把你送下,我自己再回家。”/p
“我不,我要去你家。”/p
“闭嘴!”/p
他几乎每天不差的去她家报道,现在家里的人都叛变了。/p
以前都是我女儿妹妹怎么样,现在变成小姜怎么怎么样。/p
这种情况再发展下去,她就没地位了。/p
她想把他丢回家里,但事与愿违,半路上出问题了。/p
“澜澜,你快过来劝劝你大嫂。”/p
张奠贺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天澜不敢耽搁,连忙掉头去他家。/p
到了家门口敲门进去,张奠贺比之前憔悴了许多。/p
“大哥,怎么回事,大嫂呢?”/p
“她在屋里,今天我们又去产检了,医生说胎儿已经窒息了,必须做手术将死胎取出来,可她偏说胎儿没事,从医院跑回来,现在躲在里面不出来。”/p
胎儿出问题,张奠贺早有准备。/p
他和老婆都不年轻了,老婆身体又不好,他对这胎本来就没什么希望,他现在只想让老婆尽快接受现实。/p
要是他妈来,说不定会跟着老婆一起哭。/p
换做之前,他肯定不会叫妹妹来。/p
但最近妹妹变化很大,他只能寄希望于她了。/p
“大嫂,你开门,让我进去。”/p
天澜拍了拍门,她侧耳听了听,里面没声音。/p
“她进去多久了?里面有没有刀子之类的东西?”/p
张奠贺神情一凛,他早该想到了。/p
“大概半个小时了,刀子没有,但是有水杯,她进去后打碎了水杯。”/p
“我去找找钥匙!”/p
卧室的钥匙从交房到现在就没用过,早就不知道丢哪去了。/p
他开始到处乱翻,急的直冒汗。/p
只听身后突然一声闷响。/p
他回头一看,房门被踹开了。/p
“澜澜?”/p
他心中的警铃大作,他妹妹不会是变异了吧?/p
狐千机嘴角抽搐,她真是可怕,还是尽量捂住小马甲吧,要不然他怕死的很难看。/p
天澜没管他俩,径自走进房内。/p
大嫂躺在床上,胳膊在床边搭着,手腕处正流着血。/p
“阿莹!你醒醒,阿莹!”/p
“别喊了,人还没死,应该是晕过去了,赶紧送医院。”/p
张奠贺失了冷静,哪里像叱咤商场的英年才俊,分明和普通男人一样。/p
狐千机也赶紧过来搭把手,他搞不懂,不就是个没出生的孩子,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