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翟中廷父子俩也搅和在这里面,那就一定还有其他人——有些事情,翟中廷父子俩是不会抛头露面的。”谭国凯的思虑果然很深,“恐怕还有章知府吧!”/p
“爹说的没错,也有章知府的事。”/p
“除了章知府,还有谁?”/p
“还有我们谭家的死对头马家。”/p
“马家一直在寻找机会,十几年前那场大火,我早就忘在了脑后,没有想到,马家还是不死心。”/p
“秋云,我们一忍再忍,一让再让,这次,我谭国凯不想再忍、再让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要灭我,我谭国凯不说二话,人要作孽,我再视而不见,那就是违背天意。”/p
“自作孽的除了马清斋,还有林蕴姗母子。”/p
“我谭国凯就是养一条狗,它也会念着我的好——冲我摇摇尾巴啊!可——可他是我的儿子啊!我谭国凯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吗?”谭国凯脸色铁青,眼睛里面燃烧着愤怒的火焰。/p
“老爷,您千万不要生气,气大伤身。来,喝口茶。”秋云端起茶杯递到谭国凯的手上,“为义,他还小,一定是受了林蕴姗父女俩的挑唆。”/p
谭国凯接过茶杯,但又放在了茶几上。/p
“他——他还小嘛!他和为仁同年出生,我养育了他十六年,我们什么地方亏待他们了,他们母子竟然要置我于死地,必欲除之而后快——而后安。”/p
说到这里,谭国凯突然举起右手,在茶几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结果把茶杯的盖子震落的地板上,幸亏秋云及时抓住了茶杯,否则,茶杯也会滚落到地板上,尽管如此,茶杯里面的茶水和茶叶都流到茶几上了。/p
紫兰立马走进书房,用一块手巾将茶几上的茶水擦干,将茶几上的水喝茶叶捋进茶杯,然后退了出去。/p
冉秋云站起身,走到谭国凯的身后,俯下身体,用手不停按摩谭老爷的后背。他一边抚摸,一边望着谭为仁道:“为仁,你不要再说了,你看把老爷气的。”/p
谭为仁望望母亲,又望望父亲,最后望望曹锟和高鹏,他被吓到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老爷发这么大的火——他只想到老爷会非常生气,但没有想到老爷会如此震怒,所以,关于谭为义派黑鹰刺杀父亲的事情,他不敢再说了。/p
“秋云,你数落为仁作甚?放心吧!我没事,心里面有火,我就要发出来,不发出来,还不把我谭国凯憋死啊!为仁,你说——你接着说。”/p
谭为仁望着曹锟:“爹,该说的,我全说了。”/p
紫兰走端进来的一杯茶。/p
“不对,为仁,你还有话要说。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你一定会呆在青州等你大娘和大哥一起回来。”/p
谭国凯从紫兰的手上接过茶杯:“爹虽然老了,但脑子并不糊涂。”谭国凯果然目光如炬,他似乎已经从谭为仁的眼神和表情里——或者从谭为仁和曹锟、高鹏的眼神里面看出了一些东西。/p
曹锟朝谭为仁点了一下头,示意他,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说的。/p
谭为仁端起茶杯,喝了半杯茶,他确实有点渴了,当然,也想借喝茶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爹,从今天晚上开始,您换一个地方睡觉。”谭为仁换了一个角度。/p
“换一个地方睡觉?这是为何?”/p
“谭老爷,为仁少爷说的很对,为了您的安全,您确实应该换一个地方睡觉。”曹锟道,他担心谭为仁说不好,所以补充了一句。/p
“换一个地方睡觉?这——这就是说他们想对我不利。我说的对不对?”谭国凯直视着谭为仁德脸。/p
“爹,他们连用两招,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这次,他们下的赌注太大,输得很惨,所以,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仁和曹大哥担心他们狗急跳墙。做出愚蠢的事情来。”谭为仁道。/p
“老爷,为仁和曹锟说的对,我们俩换一下,你住到我的屋里去,我住到这里来。”秋云道。/p
“不妥,谭老爷应该离开和园。住到哪里都可以,唯独不能继续住在和园。”曹锟道。/p
“慢,”谭国凯摆了一下右手,若有所思道,“只有谭家大院的人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外人怎么会知道呢?对了,林蕴姗母子知道,林老爷也知道。”/p
谭国凯还会分析和判断:“他们要对我不利,那就是林蕴姗母子也要对我不利。他们希望我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啊!”/p
谭国凯望着为仁道:“为仁,黑鹰是不是他们派来杀我谭国凯的刺客?”/p
谭为仁蠕动几下嘴唇,他不知道该怎么说。/p
“我谭家的院墙比一般人家高处许多,院子里面还有家丁护院,一般人想进谭家大院,不可能,只有这个黑鹰能做到,他是有名的江洋大盗,干的就是飞檐走壁的活,想进我谭家大院,那还不是如履平地。”/p
曹锟不得不佩服谭国凯过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谭为仁什么都没有说,但谭老爷已经猜出了大概。/p
“为仁,快说吧!爹没事,遇事,预则顺,不预则不顺,说吧,不要有丝毫的隐瞒。”/p
谭为仁实在不忍心说。/p
“爹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啊!老天爷眷顾我谭国凯,给了我五个儿子,即使为义死了,爹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因为爹的身边还有四个儿子。”/p
“十个手指有长有短,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爹不会心痛,爹只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