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离开以后，有没有人出过院门？”曹锟问。/p
“没有。”/p
“姬飞，你把马牵进马棚，在这里等着，我和高鹏随这小子进府。”/p
“壮士，二虎可以领你们进府，但千万不能让鲁老爷知道是我把你们领进府的。”/p
“你预备怎么做？”/p
“二虎先进府，壮士在外面稍等片刻，一会，等看门人睡着了以后，我再给你们开门——放二位进去。”/p
“不单单是开门，你还要把我们领到鲁老爷住的地方去。”/p
“这——没有问题，只要你们不跟老爷说是我二虎领你们进府的，什么事情，二虎都愿意做。”/p
“何二虎，你千万不要跟我们耍滑头，先前，我们没有张扬你们的丑事，你要是说话不算话，后果会很糟糕。”/p
“二位壮士请放心。今天晚上，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p
于是，何二虎牵着马走到院门前；曹锟和高鹏躲在墙角处。/p
何二虎在门上敲了三下。/p
不一会，门开了。/p
何二虎牵着马走进院门。/p
看门人打了一个哈欠，关上院门。/p
大约半盏茶的工夫，院门轻轻开了，何二虎将头伸出门外，朝躲在墙角处的曹锟和高鹏招了一下手。/p
两个人迅速闪进院门。/p
何二虎关上院门。/p
两个人从门房窗户前走过的时候，看门人正在打呼噜。/p
何二虎领着两人穿过一个圆门，一个瓶形门，两个长廊，穿过两个门厅。/p
按照段千户的说法，这两个门厅应该是东院第一进和第二进的门厅。/p
段千户所言非虚，鲁宅从外面看确实不怎么样，可走进鲁宅，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p
走过一个回形长廊之后，何二虎在一幢房子前，停了下来，低声道：“壮士，这就是鲁老爷住的地方——就是这间屋子。”何二虎指着几扇窗户道，/p
“你们进去，我在那边等你们。拨开门栓，右手这间屋子就是。”/p
曹锟走到门前，用匕首拨开门栓。/p
高鹏紧随其后。/p
鲁掌柜的卧室也有一道门。曹锟用匕首拨开门栓，在黑暗中摸索到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然后咳了一声，同时将剑拔出剑鞘。/p
一个人影突然从大木床上坐起身：“谁——什么人？”/p
“你先不要问我是谁？你先告诉我你是谁？”/p
人影在摸索什么东西，好像是在摸点灯的火柴。/p
“先不要点灯，我们先说会话再点灯不迟。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照我说的去做，保管你没事。否则，我不能保证下一秒你的脑袋还在脖子上。”曹锟一边说，一边将剑在剑鞘里面上下挪动了几下。/p
曹锟有理由相信，鲁掌柜一定是看到了剑韧上闪闪的寒光。/p
“我——我听你们的。你——你们是不是要钱，有话好说，你们要多少钱，我——我给你们钱。”很显然，坐在床上的人就是鲁掌柜，他已经看见了两个人影，也看到了利剑上的寒光。/p
“你是鲁焕能——鲁掌柜吗？”/p
“我——我是鲁焕能。”/p
“很好，鲁掌柜，你不要害怕，我们这次来，既不想要你的钱，也不想要你的命，你的命不在我们手上，你的命在你自己的手上，当然，这要看你是不是跟我们说实话。”/p
“我——我一定说实话——绝不会有半句假话。”/p
“很好，你现在可以把灯点亮了。”/p
鲁掌柜战战兢兢、抖抖索索，摸到一盒火柴，将床头柜上一盏松油灯点亮。/p
在点松油灯的时候，鲁掌柜借着火柴的微光瞅了曹锟和高鹏一眼，他想知道深夜造访他的两个人是谁。/p
遗憾的是，鲁掌柜不认识曹锟，也不认识高鹏。/p
高鹏是谭府当差，府外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这就是曹锟把姬飞留在马棚里的原因。/p
至于曹锟吗？他在欧阳大人的身边当差，鲁掌柜就更没有机会认识了曹锟——他也不够那个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