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主簿,我们宋家庄引水灌溉的问题还全指望着您来解决呢!现在我们庄只能是暂时在沿河岸边打一些水井来解决这用水的问题,但这也不是长久之策啊,戏大人,您还是早点给我们一个公断吧!”族长宋田义正言辞地说道。/p
游志听后,心中也是无奈。其实,这两家用水的问题是可以和平协商的。但是,就因为两家矛盾积深日久,因此才导致互不相让的这种冲突。/p
“嗯,宋公。戏某定会给你们宋家庄一个公断,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两家以和为贵!毕竟远亲不如近邻。”游志觉得,这种事情偏袒任何一方都是不好的处理方法,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两家和解,化干戈为玉帛。/p
“唉,从老竹邑侯那里开始,我们两家就有矛盾了,这事哪有那么容易可以和解掉的啊!”宋田也是感慨万千道。/p
游志听宋田这么一说,心中就已经知道,这族长宋田也厌倦了这种两家旷日持久的交恶。毕竟,谁心里愿意每天对着隔壁邻居发狠。这《黄帝内经》早就说过:“怒伤肝、喜伤心、忧伤肺、思伤脾、恐伤肾”。像这种心思沉重的状态那是很“内耗”身体的!/p
幸好后世的游志懂一些心理学,在体察到宋田的心思之后,游志马上就对着宋田说道:“如果戏某,说服了竹邑侯,那你愿意跟他和解吗?”/p
“那自然再好不过了!”宋田立马表明态度。/p
宋家这边已经搞定之后,于是游志和繁钦就马不停蹄地去河的对岸竹邑侯那边拜访去了。/p
竹邑侯这边其实跟宋家庄这边地理环境是一样的,它也是庄园模式经营着自家的封地。这唯一不同的就是,竹邑侯这边的农民交税是给竹邑侯他的。说白了,其实竹邑侯也就是一个农场地主而已。/p
“杀,杀,杀......”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乡勇拼杀训练的声音。/p
游志听后,好奇地问着繁钦:“休伯,为何这竹邑侯封地内有乡勇在训练?”/p
繁钦回答:“主簿大人有所不知,这竹邑侯其实是在给沛王训练士兵。由于豫州是黄巾贼重点的攻击对象,而豫州的皇族更是重中之重受到了他们的威胁。因此,这沛王为了自保,所以才命竹邑侯训练士兵。”/p
游志疑问:“那为何沛王不自己训练士兵呢?”/p
繁钦回道:“依据汉法,王公级别的贵族是不允许自己训练士兵的,他们封地只能由朝廷派兵来管束和保卫。可是现在这黄巾动荡,朝廷已无力出兵护卫,因此这沛王才叫竹邑侯帮他训练一支自保的乡勇。”/p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竹邑侯的府邸。/p
“是繁掾吏啊!你来找我们候爷有什么事吗?”府门口的一名仆役对着繁钦说道。/p
“侯爷可在府上?我们县衙的戏主簿找你们侯爷来商量涡河归属的问题。”繁钦对着看门的仆役说道。/p
“哦,我们侯爷现在铁匠坊同工匠们商议铁器打造的事情。”仆役回说道。/p
一阵徐行,游志两人被一名候府的小厮带着到了铁匠坊。/p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连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打造不好!”此时竹邑侯正在训斥着自家的铁匠们。/p
“侯爷息怒!这兵器打造得是否优良,那除了工匠的手艺以外,也是需要良好的打造材料和工作环境才是。”游志忙对着怒气正盛的竹邑侯说道。/p
毕竟有外人在场,所以这竹邑侯也是收敛了一些情绪:“戏游,你可决断好了这涡河的归属问题?”/p
“侯爷,你可否愿意同宋家一起共用这涡河之水?”游志没有直接回答竹邑侯的问题,而是给他先提了一个问题。/p
“不可能,这涡河之水已经全部在我的封地境内流动,本侯为何要与他人共享!”竹邑侯斩钉截铁地说道。/p
这竹邑侯属于那种吃硬不吃软的性格,游志被这“把蛮横当性格”的侯爷搞得只能是比他更蛮横了。/p
“戏某出这洛阳之时,我的同乡张让大人(张让也是颍川阳翟人),好像曾经给我嘱咐过,叫我留心豫州境内有哪些不法的行为。这其中一条就是,不许王公们私练家兵!竹邑侯你封地内好像在给沛王练兵是不是啊?”游志没办法,现在只能是以毒攻毒了。/p
这汉法规定王公们是不允许有私练家兵的行为,虽然现在是在汉末,但是这种行为跟谋反无异。所以,只要是被朝廷知道了,那还是很难脱得了干系的。最起码,那肯定是少不了一顿巨额的罚款(朝廷腐败贪钱,所以可以用钱搞定很多事情)!/p
竹邑侯见戏主簿这样明着威胁他,一时他也是荒了心神。一来,这练兵也是为了守卫谯县保境安民,所以谯县大小官员也是默认了他的行为。所以从来没有人拿这事来做文章。二来,这谯县一直都是文人雅士做官的居多,所以对这骄横的竹邑侯很是没办法,可是这游志却甩下脸来直接跟竹邑侯比混,那这一直在温室里养大的竹邑侯就不知所措了。/p
此时现场的气氛突然尴尬得安静了下来,游志见此,就知道时机来了。/p
“休伯,你不是一直劝我说侯爷也是为国为民吗?还说,这侯爷只是一时赌气而已,他其实没那么小的气量,到时会跟宋家一起和解共用一河之水的。”游志立马对着繁钦使眼色地说道。/p
这繁钦可是从底层小吏做出来的官,那肯定是会察言观色的。这游志说的话,明显是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