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坐在床上,好像四面八方都是咚咚的心跳声。她躺下,枕头里有,盖上被子,被子里有,用手捂住耳朵,好像身体里也有。/p
“哎呀!”潮汐坐起来,一把摸过手机,想要给许俊贤打电话告诉他自己不舒服,但是摸起手机的时候,立刻停住了。/p
“我这样,会不会打扰到大叔以后成家?”潮汐把手机抱在胸口,一条推送文章打乱了她的想法。/p
“什么东西?”潮汐点开,被文章的内容吸引了。/p
……/p
“你是否觉得,你面对一个人时,目光总是落在他的身上;你是否觉得,你面对一个人时,你总是害怕他和别的女生走的太近;你是否觉得,你面对一个人时,面色红润,心跳加速;你是否觉得,这个人,你总是想和他待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离开他;你是否觉得,你离开他不到三分钟,就会想念的无法自已。”/p
……/p
“其实这是喜欢,是爱情。”/p
……/p
“喜欢?”潮汐把手机关上,脸色立刻发烫了,“爱情?”/p
潮汐抱着被子躺在床上,手机扔的老远,“喜欢和爱情是什么东西?”/p
她不自觉地想起许俊贤来,想念许俊贤的怀抱,想念许俊贤摸她头的瞬间,想念许俊贤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p
“好可怕,是绝症吗?”潮汐抱着被子让自己冷静。/p
许俊贤在外面刷完碗之后,就用吸尘器把地毯吸了一遍,害怕还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就把自己的鞋脱了,光着脚在地毯上走了一遍。没想到一个尖锐的东西都没有,潮汐的头发却粘了一脚。/p
徐信善坐在礁石上喝着啤酒,晚风吹得她脑袋热热的。突然间天色变成黑的,大风席卷着海浪洪水一般涌来,她一瞬间就被海水淹没,嘴里,肺里,胃里,全部都是冰凉的海水。就在她要淹死的时候,一条鱼咬住她的衣服将她带出了海面。那条鱼在太阳照射大海时变成了潮汐的模样。/p
然后徐信善惊醒了。她躺在床上,头上都是汗水,韩在顺坐在床边睡着了。她伸手擦了擦汗,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药和凉掉的粥,才知道韩在顺为什么在这里。/p
徐信善轻轻坐起来,但还是乱醒了韩在顺。/p
“你醒了。头还疼吗?”韩在顺站起来摸了摸徐信善的头,“不热了啊。太好了。”/p
徐信善感觉到韩在顺的手的温度,一巴掌拍走了他的手,“我的头是你能摸的吗?”徐信善这才发现自己虚弱地很,不但声音小,而且嗓子哑的都要不能说话了。/p
韩在顺不用担心徐信善还有没有事了,能打他,能凶他,这肯定就是没问题了,当然,除了没有力气。/p
他给徐信善倒了一杯温水,“润润嗓子,我给你热热粥。”/p
徐信善接过来,乖乖地喝了个干净。韩在顺端着粥去厨房加热。徐信善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是凌晨两点。/p
“他今天一直都在这里守着吗?”徐信善心想。/p
不一会儿,韩在顺就端着粥回来了,“来,趁热喝,小心烫。”/p
韩在顺用勺子把粥舀起来,用嘴吹了吹,送到徐信善嘴边。/p
徐信善要把碗接过来,被韩在顺躲开了,“我喂你吧。你现在没有力气,要是把碗打碎了我还要收拾。更麻烦。”/p
“臭小子你嫌我麻烦?”徐信善哑着嗓子说。/p
“怎么敢呢,您老能让我喂粥,我就求之不得了。”/p
听到韩在顺熟练地拍马屁,徐信善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有拒绝,就让韩在顺喂了。/p
韩在顺抬头的时候,徐信善看见了他眼睛里的红血丝。/p
“谢谢你。”徐信善轻轻地说。/p
“什么?你说什么?”韩在顺喂粥的手停了下来,坏笑道。/p
“我说,快给我喂粥,我困了!有些话我只会说一次,不会再说第二遍的。”徐信善一个白眼飘过去。/p
韩在顺撇了撇嘴,“骄傲。”/p
“你再说一遍?别以为我今天没力气我就不打你,我可以身体好了再打你。”徐信善假装凶狠道。/p
“我说您骄傲的可爱死了。好了,快喝粥吧,一会儿就凉了。”/p
韩在顺喂完了最后一口粥,就开始背对着徐信善收拾要吃的药。/p
“姐,你一个人住,太多事情都顾不过来。不想着,找一个人陪你吗?”韩在顺谨慎地问。/p
“谁会陪我啊,”徐信善躺回床上,“一个人习惯了,就不会想要别人来陪了,不然,就是累赘。”/p
“如果会的话,姐你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呢?”韩在顺把药怎么吃,什么时候吃,都写在了药盒上。/p
“什么样的啊,”徐信善想了想,“可能会找一个比我大五、六岁的,成熟的,稳重的,能带我去旅游,带我去想去的地方,陪我吃路边摊,喝啤酒,看电影,一起吃冰激凌……”/p
徐信善说着说着就没有了声音,韩在顺停下手里的动作,往后看过去,徐信善没有盖被子就睡着了。他走过去帮她轻轻盖上。/p
“你看,你不找个人,我怎么放心。”/p
“比你大五、六岁的,可我才二十二岁,撑死二十三,如果我能再大七岁、八岁就好了。怎么办呢。”/p
“晚安。”/p
韩在顺轻轻走出去带上了门,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胡思乱想。/p
第二天一早,馆长宣布鲸鱼搁浅死亡事件调查小组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