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锁了她的穴/道,挑了她的手筋,她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可主子怎么就忘了,这还有一个名声响当当的凌御医呀,对他来说,这接筋续骨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这个没脑子的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可是防不胜防啊!
江溯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融入夜色,没有说话。
青霜的顾虑他当然明白,可正如师傅所说,这人的性命许是真的动不得,这一桩事情太离奇,已经完全超出了世人的理解和想象范围。
她断了的手筋凌怀玉自然会帮她接上,他锁了她的哑穴,又长篇大论和她说了那么多,不过就是为了给她当头一棒,纵然再没有脑子,从他的言语神色里她也该晓得自己并非玩笑。
就是为了起到震慑的作用而已,让她从心底里觉得怕,彻底绝了这番心思,若是能言能写的时候她依旧是不知悔改,他不介意再让她试试别的法子,直到她看见自己就腿脚哆嗦为止。
江溯流冷冷哼了一声,想到自己刚才竟是拽了她的手腕,回到屋子里蹙着眉洗了好几次手,最后才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
果真是累极了,两个小家伙和丫头都睡的十分香甜,伸手解了外袍、腰带搭在衣架之上,又几乎没有发出声响的脱掉了云纹长靴放在脚踏之上,他动作轻慢的掀开锦被躺了进去。
软/玉/温/香入怀,她身上暖暖的,抱在怀里软软/绵绵,一贯的睡姿不雅,中衣已经被卷到了半腰之上,指尖不由自主的在那凝脂般的肌肤上轻轻流连,怀里的小人儿转了个身,缩在他怀里嘤咛一声。
她睡得正是迷糊,那出口的声音软糯甜美,悠悠荡荡的在他耳边打了一个转,慵懒迷糊的尾音即便在梦里还是如一只撒娇的小猫一般让他心中柔软了一大块,自从怀有身孕以后,不得不说,这丫头变了许多,生了两个小家伙之后,又是变了许多。
以前的她娇娇小小,俏/丽灵动,像个充满活力的长不大的丫头,看着他总是扯着唇角傻乐又十分淘气。可眼下,他眸光落在她欺霜赛雪的脖颈之上,她耳根的肌肤都是那样的粉/嫩/白/皙。
眼下她举手投足之间,有了母亲的温柔小意,更是多了许多女人的韵味,含嗔带怒的一眼,往往让他的心都要跟着融化里。
江溯流突然十分想和她说说话,伸出一只手落在她圆润的肩头,语气轻轻地唤:“玉儿,玉儿……”
谢玉又是不自觉翻了一个身,没有理他。
偏偏他心里那股子渴望更盛,将她定定的扶住,薄唇凑了上去,沿着她微垂的眸子就辗转流连起来。
“嗯?”怀里的谢玉终于被这一番动静弄醒,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眸里波光荡漾,略带迷蒙的看了上去,闷闷的问了一声:“溯流,你怎么还没睡?”
“嗯。”江溯流只答了一个字,眉眼温柔的看着她,声音低低的哄劝:“玉儿,叫我的名字,再叫几声……”
他极喜欢她开口唤自己时那满满的软糯和欢喜,原本只是喜欢,可今天听见司空鸢竟然也是那样喊上了,第一次发现,原来别的人喊他的名字那种感觉那样的难以忍受。
那样糟糕的感觉,他实在是一丁点也不愿意想起来。可怀中的小人儿睁着水蒙蒙一双眸子,似乎还有点愣神,往锦被里缩了缩,也不知道自个嘟囔了一句什么,竟然又转身睡了过去。
江溯流挑眉看她,愣了半晌,好看的眉毛拧成了毛毛虫,凑过去薄唇落到了她的耳边,顺着雪白的脖颈而下,似是惩罚一般一路燃起了星星之火。
“溯流!”怀里的小人儿有些恼了,似乎是像一只睡着的小猫被意外踩了尾巴一般十分清晰的喊了一声,整个人也是又翻了一个身,重新跌落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为夫在呢?”江溯流停了动作,鬼使神差的凑到她耳边,无限温柔的呢喃了一句,眼看怀里的小人儿终于是有了些清醒的迹象,这才低低一笑,搂着她腰身的一只手就伸了上来,在她软嘟嘟的脸颊上惩罚性的捏了一下,似是责备般沉声道:“让你唤我的名字,竟然转个头自个睡去。不乖,你说为夫要怎么惩罚一下你才好?”
“啊?”谢玉眼睛睁的老大了,这人今晚上莫不是吃了点兴奋剂,怎么大半夜的突然这么有精神?
垂着眸子暗自思量了良久,她有些了悟又有些忸怩害羞的在他怀里扬起脑袋来,一只手伸了上去揽上他的脖子,自己凑了上去和他鼻尖挨着鼻尖,四眼相对,两个人近在咫尺,江溯流有点受不住她这样清醒过来的温柔,喉头动了动,就听见那声音小小的在耳边轻喃道:“这么长时间,为难你了,是不是很难受?”
他脑海里“嗡”的一声,只剩下那一句反反复复的带着无限温柔又无奈的问话:“是不是很难受?”
突如其来的灼烫突然就从脸颊烧到了耳尖,他喉头涩涩的,一时间失了语,就感觉到一张同样灼烫的脸颊和他贴到一处,细细的无限温柔的摩挲一阵,那丫头又是低低轻喃道:“你的脸好烫。”
江溯流回了神,脸颊依旧是烫,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扳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扣在怀里,许久没有说话。
他下颚抵在她一头秀发之上,清俊的面容映着身后重重叠叠的浅绿色纱帐,在跳动的烛火下神色间流动着奇异的变幻的光彩,谢玉只听见他满足的喟叹一声,又是不屈不挠的继续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