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见江静流传唤,自然是摆着柳腰,捏着帕子,一路妖娆的就扭到了江静流的屋里。
“二公子?”红儿进了屋就瞧见江静流正衣衫半敞的靠在床上,妖妖娆娆的唤了一声,已经甩着帕子到了他近前。
江静流抬眼看了她一眼,语带烦躁道:“替我宽衣。”
红儿一阵欣喜,着实想不到这二公子眼下已经将她看的这般重了,一天都熬不下来。媚笑了一下,已经伸手去触碰他上身的锦衣。却不料江静流冷眼看过来,语调里倏然都带上了一股子阴狠:“下面。”
“啊?”红儿讶异了一下,已经反应了过来,同样是一脸媚笑的动作伸手过去,目之所及,却顿时让她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二公子,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鬼叫什么?”江静流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已经突然伸手过来拉了她一下将她整个人按趴在床榻边,已经烦躁的开口道:“把爷给伺候舒服先。”
红儿一脸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二公子今日整个人比平日更为阴鸷了许多,不敢再吭声,眼睛里却早已经是一片水光。这二公子这样,分明是废了呀,她以后可要如何是好?
心思复杂的凑了过去,房间里只剩下江静流痛的吸气的声音。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工夫,众人只听见砰地一声重物砸在门上的声音。然后,平日颇为得宠的红侍妾头发蓬乱的开了门从房间里踉跄的往外跑,后面传来二公子一声怒吼:“府医呢,将府医再给我找过来。”
院子里洒扫的小厮面面相觑,已经有人拔腿跑了出去。
谢玉跟着江溯流一路回到了竹园,踟蹰了半晌,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未曾将祠堂的事情告诉给江溯流,叹了一口气她回屋去取自个的金镯子。
跟在后面进屋的江溯流瞧见她的动作却是瞬间愣了愣,不确定的开口问道:“你今天出去的时候没有戴?”
“嗯。我昨天洗澡的时候取下来给忘了。”谢玉懊恼的说了一句,一抬眼,却看见江溯流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少见的焦虑神色。
“那你刚才?”江溯流又是一问,语气里已经是一阵疑惑,她一直将那个镯子随身携带,隐卫们可都是知道的,因而一般只是远远跟着她。
刚才是在府里,又是祖母亲自发话责罚,即便静流跟了进去也知道她完全可以自保。就连刚才,他听见了屋子里有声响,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可刚才进了屋一眼看见静流躺在地上,也只以为被她用了一根银针刺晕了过去。
可眼下她将镯子忘在了房内,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这般疑惑发问,谢玉已经是坐到凳子上叹了一口气:“刚才他想对我用强,我,我一气之下将他给踢坏了。”
“坏了?”江溯流看着她一脸又是气愤又是懊恼的神色,一瞬间就想到了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讶异过后又是心疼又是后怕,已经上前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前前后后看了一遍。
“我没事啦,是四皇子帮了我,在你们进门之前,他将我从屋顶拽了出去。”谢玉心事重重地说着,仰头看向了江溯流,“我刚才踢他的力道很大,他以后怕是都不行了可怎么办?”
虽说刚才自己踢出那一脚的时候是发自真心的诅咒他能够断子绝孙,可现在再回想起来,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无论怎么说,那江静流也是这府上的二公子,太后的亲外孙,就算以后不继承王府在京城一众贵公子里身份地位也是拔尖的。眼下她图一时痛快将他给踢残了,这以后连个后人都没有,荣阳公主知道了还不得杀了她?江溯流对她好是不错,可这样接二连三的惹麻烦,现在想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是烦恼。
“不行了就不行了,你没事就好。”江溯流将她拥入怀中,依旧是心有余悸。目光落在阳光照映的窗棱之上,眸光里一片暗沉。
他虽然是这样说,这桩事却到底搁在了谢玉的心里,没了出府的兴致,她一整个下午都是闷闷的,神色倦怠的坐在院里的秋千之上,整个人心神恍惚。
春芽绿柳站在她身侧,看着自家小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还在为晌午的事情苦恼?
兀自思索了一会,春芽已经走到了她的边上,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奴婢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谢玉抬眼看了他一眼。
“奴婢觉得小姐应当为世子爷纳几房妾室才对。眼下世子爷身子骨已经好了,这样的事情总会发生的。”
她话说到一半,谢玉突然又是抬头看她,似乎极为意外,不过眼见着自家小姐并没有发火,春芽又自己给自己壮了胆,继续在她耳边劝诫:“小姐进府这么些日子,王妃和老王妃,还有太后和世子爷的师傅都提起了这一茬,可见大家都觉得这事情是理所应当的。小姐上一次为了安家小姐在宫里顶撞了太后娘娘,又惹了王妃和老王妃生气,今个儿又得罪了世子爷的师傅,实在是不划算。眼下世子爷宠您,您替他多纳几房妾室他会记着你的好,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难保有朝一日···”
春芽站在她身边,忧心忡忡的说完这番话,瞧见自家小姐脸色越来越差,心里十分不忍心。但考虑到小姐以后的日子,还是不得不继续劝诫:“这皇上和太后也罢,还是老王妃和世子爷的师傅也罢,都不是咱能得罪的起的。小姐这样将他们都得罪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