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李康脸色一变,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意。
「苏侯爷,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是在耍本州吗!真当本州是好脾气的。」
李康显然是动怒了,苏祁安刚才的举止,完全和耍人没什么区别,他费了如此口舌,浪费了这么长时间,最终得到苏祁安一个拒绝的回答。
这完全就是耍他,就算苏祁安大军围城,可如今他的身边只有这么十几人,真要动手起来,谁胜谁负还不知道。
也就是苏祁安,但凡是换做其他人,敢如此说话,下一刻就得人头落地。
李康的愤怒,苏祁安丝毫不放在心上,端着手中茶杯,轻声道。
「州牧大人要是没听清,本侯可以再说一遍,你的提议,本侯拒绝,相比较和外人平分交州,本侯更喜欢独占交州,也就是说州牧大人你,还不够资格与本侯平起平坐。」
苏祁安的这番话,让刚才气急的李康,不怒反笑,大笑起来。
如果苏祁安只是单纯戏耍他,李康恐怕早就动怒了,但苏祁安的实际野心,比他大得多。
但转念一想也是,凭他手里如此多人马,加上眼下局势,与其和外人平分交州,索性一人独占要好得多。
「哼哼,苏侯爷野心不小,本州佩服,但苏侯你爷凭你手里的这些人马,难道有信心,解决即将大乱的交州?」
「祭司联盟、几位郡守被苏侯爷策反,能够看在你解救质子、质女的情况下,配合你行动,反攻本州,可一旦蛮夷黑鲁入侵交州,到那时,苏侯爷想调动他们去防守,难度不是一般大。」
「苏侯爷,有野心是好事,但别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失去了本州的帮助,想独占大乱的交州,苏侯爷有这本事吗!」
李康到现在,还是没有放弃拉拢苏祁安的意思,毕竟,苏祁安是一个不小的战力,不到万不得已,李康不会动手干掉他。
而且他刚才所说,也是实话,他好歹坐镇交州多年,论交州的熟悉程度,没有人比他更熟悉。
无论是威望还是人脉,在交州依旧有不小的价值,如果能和苏祁安强强联合,做大交州不是不可能。
李康的循循善诱,苏祁安脸色漠然,仿佛丝毫不感兴趣,他沉默一会,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笑容,看着李康说道。
「呵呵,凭本侯一己之力,还真的很难对付即将大乱的交州,但不知州牧大人是否听说过岭东侯?」
「岭东侯?」李康眉头一皱,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但他总觉得这个侯爵名字很熟悉。
「南州岭东侯。」苏祁安开口,细细提醒着。
就是这次提醒,李康瞬间清醒过来,他双眼挣得大大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苏祁安,带着几分怀疑道。
「莫非你和南州的岭东侯取得了联系?让他出兵增援。」
「哈哈,不愧是州牧大人,一点就通,没错,在本侯率军和州牧你开战前夕,本侯已经通过飞鸽传书,和南州的岭东侯取得了联系。」
「现在估摸着时间,岭东侯应该正带着五万南州兵,和入侵下仓的蛮夷黑鲁交手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苏祁安你少在这里诓骗我,哼,南州的岭东侯凭什么会替你出兵,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还带领五万南州兵,真当本州的眼线是摆设!」
「五万的大军入交州,本州怎可不知,就算你悄无声息偷摸进交州,但调动五万的南州兵,可不是一个小小侯爷能够调得动的,除非你和顾华达成了割让交州的协议!」
「哼哼,苏祁安你也有脸说本州通敌卖国。你和南州牧顾华签订割让协议,这和造反有什么区别,说到底,你我不过是一路货色。」
李康越说越激动,言语中对苏祁安只有无尽的嘲讽。
南境三州虽然归属大凉,但三州之间基本是不往来,各自发展,相互间有间隙。
可苏祁安放着和他合作的机会不要,竟然勾结南州牧,意图割让交州,换取掌控交州的权利,这和他放蛮夷黑鲁进来,又有什么区别。
说到底,苏祁安不过是想保存颜面而已,实际上和他是一路人,一丘之貉罢了。
看着李康满脸鄙夷,苏祁安只是淡淡道,「南州岭东侯,和本侯是战场上的生死好友,出兵交州不算什么。」
「如果州牧不信,可以飞鸽传书去询问,看看如今下仓郡究竟在谁手里,以州牧你的实力,应该有沟通两郡的专属信鸽,本侯有时间陪着耗着。」
「至于你提的所谓割让交州,和顾州牧达成建议,不过是你的阴暗想法,调动五万南州兵的确要知会州牧,凭岭东侯确实比较困难,可要是加上九殿下的调令,我想五万南州兵协助本侯平定交州内乱,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在你眼皮底下五万南州兵,是如何进入交州,那就更简单了,下仓、陈仓两郡守虽然无法控制你手下州兵,但多年担任本地郡守,掌控一些秘密入交州渠道,还是能办到的。」
「为了将五万南州兵,悄悄的运进来,本侯可是花了大半年时间,就算你手下眼下盯着,总不可能十二个时辰都在原地盯梢吧。」
「而且你对这些盯梢的眼线太抠了吧,一个月下来才几钱银子,身份低微,活得就跟牛马一样,和州兵的几两银子,狗腿子般生活,真是天差地别,人呐都是为了生活,谁出的价钱高,让他们有尊严地话,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你!」李康脸色铁青,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