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北山营的人,被一个商队的镖师打了不说,没想到镇山县令竟然如此敷衍处理,把他的人关了起来,把商队镖师给放了。
还美其名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以五十两罚银就草草了事。
这不是赤裸裸打他们的脸?而且带着一种撕破脸皮的架势。
要知道他们北山营,在中州是很有影响力的,哪怕是一方郡守也得给他们几分颜面,更别说他还有赵王亲信这层身份。
就算北山营的兵出现强抢民女,也不可能如此双标处理。
既然这位镇山县令如此给脸不要脸,那休怪他待会翻脸无情了。
这种等候,并未持续多久,镇山县令很快出现在城楼上。
“哦,没想到二统领竟然来了,不知二统领前来本官这种小小县城,是为何意?”镇山县令抱拳拱手道。
下方的二统领,面色冷酷,冷声道,“哼哼,赵县令还真是明知故问啊,本统领前来所为何事?难道赵县令不知?”
“如果不知,行,那本统领手下的兵,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为何事。”
说完,二统领手臂高举,看样子是要带兵强行进城。
别看二统领手中,只有四五百人,但真想进入眼前这座小县城,还是绰绰有余。
镇远县城内,满打满算的兵士加起来也就百十来人,城墙还是黄土建造的,只要二统领一个冲锋,冲进镇山县城不过时间问题。
看着二统领即将冲城的态度,赵县令连忙出声道。
“二统领等等,本官知道你是为自己手下出头,觉得本官处罚不公,是故意打你们北山营的脸。”33
“难道不是吗?”二统领冷哼着,高举的手臂迟迟没有放下的意思。
站在城楼上的赵县令,却是摇头道,“本官知道,凭镇山县城想挡住二统领的军队,根本不可能,但二统领在动手前,还请搞清状况,别因一时气愤,而铸成大错,倒是可就悔之晚矣。”
“哦,赵县令这话是想威胁我吗?本统领倒想看看赵县令有何能耐,说出这般狂妄之言。”二统领满脸不屑。
赵县令什么都没说,目光示意着,不一会,紧闭的城门打开,一队十来人的兵士从城内冲出。
二统领见状,目光闪动,他自然不信眼前这十来人,打算和他们决战的。
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送信的。
果不其然,带头的兵士,在距离二统领约莫四五丈的距离停了下来,而后从怀里拿出一张信,放在地上,对着二统领抱拳,而后看都未看,转身离去。
二统领并未派人追击,这十多人,他根本不屑搞偷袭,反而他想知道,赵县令大费周章,搞这一出事,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身后兵士翻身下马,迅速将地上的信捡起,随后交给马上的二统领。
二统领脸色漠然,将信件拆封,目光扫视信件,刚才还漠然的神色,瞬间目光闪动,脸上带着几分惊色。
与此同时,赵县令的声音再度响起,“二统领,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写信之人的实力,当然,二统领要是执意带兵进城,想还手下兵士一个公道,本官绝不阻拦。”
“但动手前,本官想说,二统领是否能付得起动手的代价。”
“来人,开城门。”
在赵县令的命令下,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就这么正对着二统领的兵马。
只要二统领愿意,也就几息的时间,这四五百人就可以浩浩荡荡进城。
但此时的二统领,看着手中的信件,在看着前方大门洞开的城门,一时间竟然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