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娄烨心中的话,夏璃自是不知的。
夏璃听娄白如此的话,也不再多言,敛了一下眼角,掩过那一抹日有所思,抬眸,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娄白,淡淡地问道“那不能让别人近身,是因为你没有肉身,只是靠着灵力在维持的缘故么?”
见夏璃直接跳过他的话这样问,娄白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不快,而是大大方方的“嗯”了一声,清润的声音若旧,那语气,就好似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一般,但事实却是沉重得让人不愿提及。
“那你身边所发生的一切,娄烨也都知道么?”要知道,妖不同于人类,若是被用了特殊的方式,将肉身与灵魂在极度疼痛之时剥离开来,而后再直击灵魂而致死,就可能导致他灰飞烟灭,而那种方式,可说是极为残忍的。
莫非……娄白他……便经历了这样的痛与苦?
想到这个可能,夏璃不由的眸光一闪,毕竟,对于她这种生活在世界,最为黑暗血腥中的人来说,娄白这样纯净的人,最是让人想珍惜,只因那是她们最想要,却根本要不起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是靠灵力依附在通脉至亲的身体的话,虽然可以纯在于世界,但是根本不能接近人身,更重要的是,被依附的人,每天对灵力的消耗极大,因为一个身体两个灵魂,也会压制实力的发挥。
“嗯”又是一个清清淡淡的字眼,却叫夏璃登时一惊,看来,事实,便是这样了,这叫她怎么形容此时心情呢?是该骂他愚蠢,还是该心疼他在经历那样的事情后,还能保有此时的纯净。
至少,在她面前,在她眼中,是纯净的。
得到娄白的肯定回答,夏璃不动声色的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呼出,才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什么?”
她是不会相信,娄白会这样在娄烨的眼下,对一个毫无相关或毫无益处的人,袒露心思,还有那些让人心痛的过往,不过,她只要找到出口便是会离开的,而现在告诉她,目的,又是什么呢?
她,很想知道!
尽管她素来就是一个以缺乏同情心,冷心冷情自居的人。
见夏璃如此直接的问出,娄白面色上有一瞬的尴尬,但也转瞬即逝,好似从来就没有过一般,若春晓之花般的面容,霎时若遇到了阴雨天,慢慢敛了下去,有些暗沉。
就连他那素来清润的嗓音,似乎也沁着微微的潮意,压抑得厉害。
但话,依旧是简简单单的直接,如同一个无奈的感叹一般,严肃道“我们需要你。”
“需要我?”夏璃敛下眸子,口中重复着娄白说的话。
“是的”说到此处,娄白一双银白的眸子中,满是坚定依旧期盼,是的,是期盼!他并不会强求她留下,只是希望,如此而已。
夏璃不言,等待着他的下文,而娄白则是语气一顿,而后便慢慢道来“那场灭族之灾的缘由说来可笑,那段时间,不知是谁造的谣,说狐王之核是开启禁地的钥匙,而要得到宝地的神器,则需要狐王继承者的灵魂。”
而更可笑的是,竟然还有传言说,得神器者得天下,他们可知,他们狐族,不过是守护而已,不过是被选定的,不过是命运罢了。
“之后的,你都知道了”说到此处,娄白微微抿唇,而后道“而我想的是,在千年之前,妖狼族还是一个小的部落,但是好斗且团结,在那场偷袭之前也有过几次暗杀,但都被捉住了,后来消停了一阵阵,流言也慢慢停了下来,就在我们以为事情的过时,却突然遭到了袭击。”
也是到那时他们才知道,原来预谋,从未停息,只是暗藏着,等待那一次最后的致命一击,是他们太大意了。
只听娄白霎时声音微冷,颇有着几分发狠不甘的味道“而时隔千年,想必现在,那妖狼族更是繁盛,狼王也更是厉害了吧!”
“那个谣言,是真的谣言么?”任何事都不会是空穴来风的,夏璃大指轻轻摩挲着食指,敛着眉头问道“那次事件,不像是一个小部落可以办到的,知道幕后主使者么?”
看来这个妖界也是麻烦的地方啊,只要有生存就会有利益之争,会有生存之争,何况,妖对于自己的本性,大多不会掩藏,没想到的是这个地方的那种格局,竟然还有部落的存在……
不过,按照常理来说,统治者不是该由虎之类的么?世界无奇不有,想到自己刚刚那想法,不由的想朝自己挥上一拳,这框架般的想法,实在得改啊。
闻言,娄白有一瞬的愣怔,而后便是勾起了嘴角,她,果然够敏锐“那个内容,确实是个谣言,但是开启禁地的钥匙,却不是狐王之核,而是狐王或其继承者的意愿,而那所谓的神器么……”
说到此处,娄白不由的皱了下眉头“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神器。”
当初娄烨带着他的灵魂逃到了禁地,并且结合了两人的灵魂,才免了妖狼族,以及其他想夺取神器的妖儿的追捕,但他们也知道,藏在禁地也不是常久的打算,但就在他们不知该如何时,母亲在死前交给娄烨的玉簪,却带着他们到了遗忘之境。
更令他们惊奇的是,那个玉簪之中,居然还有神器所在的地图,本想拿到神器回去报仇雪恨的,却不想,一等便是千年,而他们狐族,就如同注定了一般,只是守护罢了,而夏璃的到来,却也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几乎可以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