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二人离去,室内又恢复黑暗一片时,奚芫移动着被困住的双脚,踢了踢身边的三人,还是没动静。
等了好一会儿,包泽先醒过来,只觉腰腹酸疼得紧,诧异着,“奚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奚芫小声道:“我们在那家客栈中被暗算了,这镇上的人可都是一伙儿的,之前咱们得罪了几个小啰啰,这就被盯上了。更不妙的是,这里的散修似乎是一个大组织中的,且这个组织还跟谷家和御兽宗都有联系,这里连我们几个的影像都有呢!大哥,你之前可有听说过这么个组织?”
“这个,以前似乎听岑老头提起过,我还记得小时候我闹着要离开姑璋城,想去查探我父亲的死因,却总被那老头子阻止,说是外边有一个专门捕抓独行散修的团伙,尤其是女修,被抓了会卖去做炉鼎。以往只以为是岑老头唬我的,没想还真有这种团伙。”
包泽感慨着,边说边招出一团黄沙,在身上的绳索上找准一点,开始一点点磨割着。
“大哥,等等,先不要解了这束缚!”奚芫如今静下心来,倒是发现了之前的许多疑点,朝身边另一侧开口:
“柳娘子,你是不是要交代什么了?之前我们在吃那雪羚肉时,你就发现不对了吧?”
奚芫早就发现身边的呼吸有些紊乱,突然想到这一向对毒丹精通的柳娘子,之前在客栈时神色便有些不对,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她应该早就发现那里的食物有些不对,却不知她为何没有提醒,还吃得不比其他人少。
一起共患难也有段时日了,也一直认为她是能够信任的,却不想她会带着大家一起在阴沟里翻船,不知她这么做对她又有何好处呢?
柳娘子起先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低声道:“我知道这个组织,我小时候被这个团伙拐去,差点做了炉鼎,后来幸好遇到了我师傅。学了不少本事,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才逃出来的。”
奚芫和包泽听了很是惊讶,只是更奇怪她的做法了。
“那你这是为何?”包泽认识柳娘子其实更久一些,早先他只知柳娘子在姑璋城内的散修中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作为一名女修,能让那么多男修心怀畏惧也算本事了,却不知她之前的来历。
“之前在那里面,有几个对我有大恩的姐妹,我逃离那儿后,一直想知道她们的状况。想着能将她们救出来。若是被卖作炉鼎,一个筑基期的炉鼎最长的都活不过二十年。我离开时她们刚被卖走,已经过去八年了。之前几年我一直徘徊在姑璋城,也是为了找寻她们,因为我得知八年前姑璋城从那个地方买去了那一年的大部分炉鼎。只可惜,我蹉跎几年,一直没法进入那谷家内部,反倒是引来了那女人的注意。”
柳娘子叹了口气,接着道:“这次我是想着索性将计就计,再回到那个地方便宜行事,如今我也算拥有些自保手段。办不成的话也不过是再逃一次罢了。只是我却是对不住你们,我承认我是想拖你们下水,若你们不愿帮我,我有办法解开那迷神丹。”
这下轮到奚芫和包泽俩个沉默了。
奚芫起先很有些恼怒,一年多时间的共处,和柳娘子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间若要帮忙的话大可好好商量,怎能如此算计呢?
但想想之前的听闻,柳娘子这人行事向来正邪难分,自己不也曾认为她是邪修么,这么个人。自幼的经历恐怕是坎坷的,会多些算计也可以理解。于是,也便冷静下来了。
交朋友的标准,总不可能个个君子端方,脾性相投,只要能够在患难时帮扶一把,困境时能够放心地交付后背,已经是极好的了。
只是,有了之前的小算计,奚芫的心中总有些疙瘩,对于帮忙这回事也要慎重考虑,不会头脑发热一下子就答应了。
还是包泽先开的口,清了清嗓子,“柳娘子,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可不止中了迷神丹这么简单,似乎还有另一种毒丹,已经阻塞了经脉的主干。”
这个倒是提醒了奚芫,“是啊,另外一种毒丹似乎名为禁灵丹,之前在姬家秘境中,那些谷家人便随身携带这种丹药,可那些人身上只有这禁灵丹,却没有相应的解毒丹,你可是有法子解?”
这话似乎令柳娘子十分惊讶,听了这话,她忙查看体内的状况。由于心神难聚,过了好半晌,她才终于探清体内经脉的异常。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柳娘子大惊,好似有些崩溃,嘴边一直重复喃喃着这几句。
这时屋内最后一个人醒来,吴济伸着懒腰,呵欠着:“好久没睡得如此安稳了!咦!这是什么地方?啊!你们也在啊?”
这人倒是睡得香,可能之前的赶路太累,一直没能好好休息,这回被迷昏了倒是好好睡了一觉。
奚芫没好气地道:“清醒了吗?我们几个被这镇上的散修给抓了,或许还要把我们几个卖掉呢!”
“那,那这样的话,你们三个商量着解决吧!反正我一个凡人,也打不过他们。对了,我的小乖乖们呢?”他忙打开身上的几个灵兽袋,却发现带着的这些妖兽大都昏睡着,只有吱吱从袋中窜了出来。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我这些乖乖不会有事吧?”吴济这才有些担心。
“没事,死不了!”奚芫有些不愉,随口说着,这次真是被带入沟中爬不出来了。
“柳娘子,你也别急了,想办法先将迷神丹解了再说罢,事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