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北武馆的馆主孙文山,是一个豪爽的汉子。他自幼习武,擅长七十二路弹腿,曾经在山北省的首府北济市开过一个不小的武馆。
今年,孙文山的独生女儿孙小燕考上了华夏大学。孙文山和妻子一商量,就转让了北济市的武馆,带了亲近的三个弟子来到燕城,在华夏大学附近开了这家武馆。
开馆两三个月,孙文山依仗着燕城也有熟识的武馆界的朋友,收了二十多个弟子,倒也算收益不错。
正月十五过后,前天,是孙文山回到燕城开门的第一天。对面岛国空手道馆的一群人涌了进来,二话不说动手就打,其中还有两个很厉害的年轻高手,联手把孙文山打伤。
孙文山带来的三个弟子受伤不轻,今天还在医院里躺着。孙文山也是今天才能下床。
凡尘与夏若琳几人此时坐在山北武馆的客厅里,听孙文山说出自己转让武馆的原因。
“难道你们没有报警吗?”单婕忍不住问道。
孙文山的妻子在一旁黯然抽泣,闻言说道:“报了警,但是警察说我们这是相互切磋,只要不闹出人命,赔偿些大夏币就行了。那些岛国人当场赔偿了我们十万元岛国币,后来我们到银行兑换的时候,才知道只有大夏币六千元,连三个徒弟的住院费都不够,真是气死人了。”
夏若琳问道:“这就是你们转让武馆的原因?”
孙文山的妻子叹了口气,说道:“不转让怎么办?我们租赁这个院子一年的租赁费是二十万元,加上其它费用,一年没有三、四十万元根本就拿不下来。现在招了二十几个学生,一个月收入一万多元,根本不够基本花费。再加上老孙和三个徒弟都受了伤,这些学生怕是今后也不敢来学了,今后想收学生也难了。我们把老家的积蓄都扔在这里怕是也不够,还是转让了回老家种地吧。”
孙文山瓮声瓮气地说:“小燕儿不是在华夏大学上学吗?我们在这里开武馆,就是为了赚钱供她读书,同时能每天和她见面。如果走了,我们就不能经常见到她了。唉!天杀的岛国人,天杀的狗腿子翻译!”
凡尘听出了问题的关键,问道:“这个岛国的空手道馆还有中国人?”
“当然有。没有这些狗腿子,岛国人哪里能招得到学生?还不是依仗几个贪财的大夏人介绍,几个岛国的狐狸精卖骚,才让他们道馆招了一百多个学生。”孙文山的妻子倒是能说会道。
“其中最可恨的就是那个狗翻译,据说是从岛国留学回来的,还是山北省的老乡呢。就是他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经常给这个空手道馆的馆长出坏主意。这个馆长叫什么‘一疼止不住’的,也不是个好东西。”
单婕和夏若琳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单婕笑着说:“岛国人的名字真怪,我听说还有岛国人叫什么猪上树、我孙子太郎、妹尾长、酒鬼长寿、鸭下水、梅川库子(没穿裤子),拉稀美代子(没带纸)、冈门正红。真是笑死人了!”
众人又笑了一阵。孙文山却正色道:“这个空手道馆叫伊滕道馆,馆长叫伊滕之布助,不是‘一疼止不住’。他的功夫不错,我……唉,虽然前天他没有出手,但我知道,我根本就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联手把我打败的,只是他的两个弟子而已。”
凡尘估计了一下,这个伊滕之布助比孙文山厉害得有限,最多不过相当于古功人级初期的高手而已。看来这个燕城的武馆没有多少真正的高手。
十万大山里古功人级武者过万,在那里人级武者根本不算什么,凡尘在燕城也遇到过不少的地级以上人物,像几个特种部队的教官、绿加成、祖喜钱、王家渭的保镖,他以为燕城里的情况也是如此。
现在看来,整个大夏国的人级古功武者能否过三两千都是未知数,与十万大山里面根本没法比。
而且这些人散落在大夏国六十多亿人口中,多数是古功门派里面的隐者和富贵人家的保镖打手,还有一些集中在地下产业中的“黄、赌、毒”业中,在明面上的人级初期古功高手已经非常难以见到了。
见凡尘沉思不语,孙文山说道:“小兄弟如此年轻就自己出来创业,一定是富贵人家出身。原来我想不干武馆了,在这个地方可以开一家农家菜馆,经营得体的话应该稳赚不赔。不过与岛国人生了这种闲气,老婆不让我在这里呆了,只好转让出去。不知道小兄弟转了这个院子想干什么?”
“当然是开一个国术馆。我想把那些练功的器械都留下,不知孙馆主打算多少钱转让?”
孙文山听说凡尘还要在这里开武馆,不由有些吃惊。他早就看出这几个年轻人好像也有武功在身,特别是凡尘让他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但他想,即使他们天赋再好,从小就练功,功夫也强不过他三十多年的苦练。或许他们只是某个门派高手的弟子,给师父来寻找地方来了?
想到这里,孙文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忍痛双手一抱,行了一个江湖上的抱拳礼,说:“老孙怠慢各位了,原来你们是大门派的弟子,来替高师们寻找开馆的地方来了。恕老孙眼拙,不知道你们是哪一派的高足?现在的门主是谁?说不定你们师门的前辈还有认识老孙的呢!”
夏若琳自豪地说道:“我们的门派是逍遥门,我弟弟夏凡尘就是现在的门主,我们门派里都是年轻人,恐怕你不认识。”
孙文山本来以为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