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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傅阳夫妇两个都是起了个大早,但却分头出门,一个去“富春”,老曹早已留好了一间雅间,傅阳便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等薛定贵。
而戴悦,则是急急匆匆地往戴家赶,在戴家门前见到了也是一脸倦色的戴茜。姐妹两个一起进屋去看戴老爷子去。
对薛定贵来说,起这么早,倒并不是那么寻常的事情。他一早被人叫醒,穿戴停当之后,在自家巨大的穿衣铜镜面前看看,只见镜中人显着一份老态,一份疲倦。他一时忍不住想起傅阳来,心道:“那么个少年后生,竟然那样年轻,又这样有心机,未来怕是不可限量啊!”
然而薛定贵到了傅阳面前,却发现,这个后生,竟然比自己印象中的那名少年,更要出落得沉稳,隐隐有点气沉如岳的感觉,叫人丝毫不敢小觑。
果然,傅阳热情招呼了薛定贵一一品尝富春的早点,又招呼“富春”的伙计殷勤送上当年新制的“魁龙珠”,之后便缄默不言,望着薛定贵微微而笑,静待薛定贵开言。
薛定贵笑道:“昨日,听闻傅小哥侍奉尊亲榻前,我很是为傅小哥担心,怕是傅小哥看在一份实则以利为先的联姻份儿上,将眼前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给放弃了。”他眼里透着精明,又补了一句:“我可是来点拨你的呀!”
傅阳抬起眼,笑容里带上了一些讥刺之意,道:“我难道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薛老爷已经一错再错,眼下情势早已转而对薛家不利,难道薛老爷才是应该好生反省一下的人?”
薛定贵听了傅阳的话,突然觉得有些心惊肉跳。他是个夜猫子,不爱早起,在夜里与人觥筹交错,把盏言欢的时候,反而是薛定贵最为清醒,反应最为敏捷的时候。他今日早起的时候,便隐隐觉得不对,似乎有种不详的预感,预感到今日的见面,未必能说动傅阳。
然而傅阳一上来就捋自己的虎须,薛定贵不知怎地,觉得自己没有往日沉得住气,反而有点气往上冲,忍不住便想发怒。薛定贵好容易将这股气压了下去,强忍着问道:“傅小哥说我一错再错,请问,我哪里错了?”
“薛老爷,咱们是明人不说暗话,日前戴家遭的好些事情,是薛家做的吧?”傅阳微笑着说。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薛家做的事情,便绝不会后悔!”薛定贵着恼了,自家确实是在打戴家的主意,他本也没刻意瞒住与戴家是姻亲的傅家,可是,这小儿,竟因为薛家做事不够隐秘,便指了自己一错再错,薛定贵立刻觉得,自己此前,怕是将眼前这名二十岁不到的少年给高看了。
“若我是薛老爷,只怕戴家所有的字号和作坊眼下已经都换成是’薛天赐’了,可是薛老爷却为了一家辕门桥的铺子改换字号而沾沾自喜,而且还冀望以此来说服我,与薛家联手来一起对付戴家……”傅阳若无其事地吹了吹手中的茶盏,茶盏里新沏的魁龙珠弥漫着珠兰花馥郁的香气。
“什么?”薛定贵闻言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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