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江最后明白了王安光的意思，水就是指违纪的问题，永远杜绝不了，而这个茶壶就是纪委，纪委不可能消失，会查到很多问题。
但问题的大小，就像是茶水的浓度，关键是在茶叶上。
陆羽就像是茶壶中的茶叶，这个茶叶决定茶水的味道。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仅仅是张敏交代的问题，而是陆羽死的问题。
陆羽死了，自己就算是废掉，也有垫背的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破釜沉舟，万一陆羽死了，张敏没有交代，自己不就平安了吗？
退一万步的来讲，陆羽死了，曹光辉也可能会将张敏处理了。
如今，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在陆羽。
陆羽不亡，事情难办。
此刻，陆羽还在密云市。
已经吃完晚饭，都回到了新世纪酒店。
陆羽刚刚坐下，手机响起，看到是郭松方的电话，他连忙接通，“郭市长好！”
“陆羽，你今天做的非常好啊！我都很震惊。”郭松方想到最后时刻陆羽给了铁北区和丁来信的脸，这个在官场上，很重要。
“谢谢郭市长表扬。”陆羽笑道。
“虽然这样的你无法改变丁书记的印象，但至少短时期你能够安全一些，还有就是能够给一些市委常委留下好印象，这些都很重要。”
“我当时主要就是觉得这不适合我们丰都县，而且留在密云市更好。”
陆羽解释道。
“你和我不用解释，而且我清楚，你这是想要帮助铁北区发展科技园，毕竟那边是我们密云市的开发区，这些事情我都清楚。”郭松方笑着说道。
作为一个市长，他能够看清中间的各种事情和环节。
“郭市长，曹书记那边反馈了吗？”
陆羽换了个话题问道。
“你小子！还给我谦虚留面子，转移话题。”陆羽发展密云市，郭松方脸上有光，毕竟市长发展经济，故而笑着调侃。
陆羽隔着电话，脸上露出笑容，“郭市长批评的对。”
“我什么时候批评你了？”郭松方大笑，“曹书记让你明天上午九点钟到他办公室去一趟，你们到时候见面聊。”
“这个好吗？”陆羽反倒是显得非常警惕，“上次张书记那边的拜访，可是让丁书记很来气。”
郭松方听到陆羽的这个紧张，难得脸上露出得意笑容，说道：“没想到你陆羽竟然也有紧张看不懂的时候？这件事我不告诉你为什么，自己去想去！想通或者想不通，就看你的悟性了。”
郭松方说的倒是非常轻松自然。
陆羽的脸上表情一连变化好几次，还是没有明白。
“具体的到时候你自己联系好了，电话号码是……”郭松方说完，挂断电话。
陆羽听着手机里面的嘟嘟声，坐在那里开始沉思起来。
过了足有五分钟，陆羽的眼中露出一抹精光，难道是曹振天想要挑明了支持自己？
这会不会刺激了丁来信呢？
陆羽开始了思索。
另一边的郭松方，其实正在办公室，看向面前的曹振天，“曹书记，这件事拜托你了。”
刚刚是当着曹振天的面，免提打的电话。
他答应陆羽说关于杨永江的事情，但之前没有说，而是等待今天的时机。
今天，他将曹振天叫来，也是在与他进行交流，试探对方的意思。
曹振天对于郭松方直接示好，让郭松方倒是出乎意料，就当面打了这个电话。
曹振天微笑看向郭松方说道：“郭市长，这一次陆羽的成长，非常快啊！已经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上次给曹书记的工作带来了很多被动，我们都是深表歉意。”郭松方趁机开口道歉。
“好在上次省纪委的赵平书记没有批评我们，还算是好的。”曹振天言外之意，就是郭松方的背后老板萧中明没有给赵平施压。
“陆羽这一次关于杨永江的事情，你们这边最好提前介入，能够将一些证据保存了，免得发生意外。”郭松方停顿一下，“之前的秦川、苏定天等人发生问题，都反应出丰都县存在一伙非常强大顽固的贪腐份子，他们并不简单，更是不弱啊！”
曹振天微微颔首，“我知道！一会儿回去，我就安排！”
“辛苦曹书记。”郭松方语气凝重的说道。
“丁书记那边要不要提前打声招呼？”曹振天征求郭松方的意思。
“明天陆羽大张旗鼓的去市纪委，估计丁书记就知道了，到时候问你的时候，你可以灵活掌握了。”郭松方笑道。
曹振天微笑，“我明白了郭市长。”
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儿后，才分开。
曹振天回到办公室，很快就对省纪委进行了汇报，赵平非常重视，安排张刚带人秘密进驻丰都县，开始调查杨永江，准备收尾。
曹振天想到明天的见陆羽，脸上笑容很浓烈，他已经想好了一个合适的解释理由，恐怕这个理由，谁都想不到。
第二天，陆羽起床后，很快吃完早饭，就去敲响了艾毓莎房间门。
艾毓莎今天早晨没有早起，因为陆羽定的是早上八点半出发返回丰都县，连续一周的招商引资，除了最后一天的最后时刻，真的是压力重重了六天半。
听到敲门，艾毓莎穿着睡衣，从床上下来，迷迷糊糊的走过去将门打开。
结果看到面前的是陆羽，睡意全无，美丽的脸上露出迷人笑容说道：“陆县长要出发吗？”
陆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