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满头白发。
或身材佝偻。
或步履蹒跚。
都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陆羽连忙起身,小跑几步,过去帮助搀扶。
王培柱也过去帮忙。
汪诗诗没有动手,她眨着眼睛拍下了这一段视频。
“老王头,是不是又有谁死了?”一个老太太走过来问道。
“老张婆子,没有人死,是我们这里来了个大官,要见你们。”老王头兴奋的说道。
“大官?”都看向陆羽和王培柱。
“那个年轻人,县长,县太爷啊!”老王头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
“县长?那可是大官啊!”老张太太大喊。
听着这话,陆羽正搀扶的那个老大爷,差点儿一惊坐在地上,看向陆羽的眼神中都是紧张和慌乱。
陆羽却连忙笑着说道:“你就把我当成你们的晚辈,回家看望你们好了。”
这一刻,陆羽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酸也要笑。
这一刻,陆羽更加坚定,不带领丰都县富裕,他绝对不会离开丰都县。
这一刻,陆羽在丰都县当官,已经不再是为了复仇陆家,而是立志帮助这些真正贫困的人。
清平村一行,让陆羽的为官目的彻底改变。
这一变化,让他官为民的思想进一步确立。
未来的人生,陆羽心中始终坚守一条:官之途,民为本。
“孟家丫头怎么没来?”老王头看向其他人问道。
“是啊!那个丫头回来以后,对我们都很好,每天都挨家走一趟,谁有困难都帮我们搭把手,怎么没有出来呢?”
“是不是有事了?她家在哪里?我去看看。”陆羽连忙说道。
“走到头,左手边的房子。”
王大爷说道。
陆羽点头,“我去看看。”
王培柱跟着陆羽走了过去。
两个人来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开着,却没有人。
陆羽看向屋内,“有人吗?”
没有回应。
“我们进去看看吧!”王培柱说完,走了进去。
意外的是,老屋子里面满是女人的香水味,屋内的大锅里还冒着热气,显然有人刚刚还在这,但此刻却不见了。
陆羽看了一圈屋内,没有人。
他的目光看向桌子,发现摆放着一张女人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衣着华丽,风情万种,虽然年龄已经有三十多岁,脸却保养的不错,而且最意外的是,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富有。
陆羽忍不住眉头微微蹙起,没想到清平村唯一的一个年轻女人,竟然会是那样的女人?
这让他觉得有些不正常,但是没有说什么,带着王培柱返了回去。
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人正是躲回家的孟云娇。
刚刚孟云娇听到敲锣声,是走了出来的,只是离老远就看到陆羽,吓得连忙就躲开了。
这一回,她直接跑进山里,准备远离清平村。
毕竟当日组织绑架李淑琴的事儿很大,就算王夏天死了,她依然不放心。得罪了公安局的人,自己这辈子注定东躲西藏。
陆羽回来,说清人不在,就与这些老人坐下来,唠家常一样聊起天,了解他们的困难和想法。
这些老人过惯了清苦日子,没有什么太多的期盼,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见见自己的后辈孩子们。
说起这些,很多人都在不停的抹眼泪,重复着一句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一面。
陆羽的心很酸很痛,他暗暗决定,一定帮他们实现这个愿望。
陆羽没有当场承诺什么,只是陪着这些老人聊天。
这些老人没有想到陆羽身为县长,如此平易近人。
中午他们邀请陆羽留下来吃饭,陆羽爽快答应,更是主动下厨做饭,就连汪诗诗都帮忙打下手。
陆羽的到来,让沉寂的清平村热闹起来,就连村里的几条土狗都好多年没有这样欢实了,汪汪汪地叫着撒欢,村里比过年都热闹。
陆羽掩下心中难过,放下失职的自责愧疚,陪老人们一起说笑、吃饭。
汪诗诗还给每个老人拍了一张照片,录了一段录像,让他们说出自己的心愿。
这些老人都哭着为自己的儿孙送去祝福,但仿佛就是生离死别。
陆羽离开时,那些老人都热乎乎地扯着他,依依不舍。
陆羽一再承诺自己一定会再来,他们才抹着眼泪送了很远。
陆羽很清楚,他们送的不是他,而是他们对子女的期盼和想念。
贫穷无法抑制对亲人的挂念。
贫穷隔断不了对亲情的渴望。
尤其是他们,这么老了,有生之年可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内心更是痛苦绝望。
返回的路上,陆羽什么都没说,内心很沉重,他已经准备回去就形成报告,将情况上报给杨永江和倪洪超。
王培柱内心同样自责,要不是陆羽,他恐怕永远不会知道那些人的想法。
为官者,为民,要懂民心。
这一点,陆羽教会了他。
汪诗诗彻底看不懂了,一双美眸看向陆羽时,总是有一簇火花在绽放,内心就像有个偷心贼在暗暗的召唤她。
回到镇里,陆羽没休息,直接坐车离开。
他让汪诗诗留下,明天派车来接她。
汪诗诗毫不犹豫同意了。
陆羽返回丰都县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他没回家,直接来到县办公室,开始撰写河西镇的之行的报告材料。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赶在上班前,陆羽满眼血丝的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