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在意识赋予？”
萧晨瞬间便是有些毛骨悚然：
这是个他没有思考过的角度。
主要是因为他都没有用真实之眼第一时间观测过那些怪物，而精神力感知，又受到了很大限制，所以没有往这个方向思考过。
现在沈剑一一提，他才意识到这种可能性。
“理由呢？这个判断总需要一定理由支撑吧？”
萧晨的语气相当严肃，沈剑一都感觉有些不太自然，但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所有生命体的消散，生命力崩溃都是在精神力崩溃之前……”
“嗯，不完全准确，但广义上来说，是可以这么做判断的。”
萧晨这么说，是因为从他的“回溯”能力和亡灵行者的效果来说，都可以验证这一点。
“但……这两个‘怪物’死亡的瞬间，我都能捕捉到，他们的精神力，是在生命力被完全击溃之前，就莫名消散掉的……当然，这其中的先后差距，非常细微，几乎不可捕捉。但只要存在真实的先后次序发生，我就可以明确这一点……”
萧晨眼底掠过一抹精芒：
“真是如此的话……确实是决定性的证据。”
“如果是自身的精神意志，几乎不可能会先于生命力崩溃。”
“事实情况，就是在这些怪物的‘生命力’状态被摧毁到不能维持的情况下，后天注入的意识体，便是选择了提前选择放弃和离开了。”
沈剑一闻言，有些惊喜：
“还得是你啊萧组长，我二哥听了我的情报，就分析不出来所以然……唉，不然我也不会冒险尝试和你沟通了。”
萧晨微微点头：
“沈先生实力并不比我稍差，只可惜不是精神觉醒者，这方面的理解不如我而已。”
听到这里，沈剑一只剩一个疑惑：
“可是这种意识赋予……是怎么做到的呢？”
“很简单，掌握独立精神体的操作就行了。”
萧晨直接给出了答案，并进一步分析解释道：
“按照这么分析，大概率是有一个主体意识，在分散精神体，形成这种‘怪物’。”
“而且……大概率这个意识主体，还在关注着这些精神体的情况。否则不会这么精准地解除分离出的精神体。”
“呵呵，我想，我们的行动，大概率是在某个或者某些存在的监控下的。”
萧晨的话，让沈剑一，不由得有些脊背发寒：
因为哪怕不了解精神力领域，他也很清楚，刚刚那些怪物论单体强度，最差也要持平他们这一行当中的最强者。
那么分散精神体来操纵他们的背后主使，只会远比这些怪物来的强大。
但……
“他有什么目的？真比咱们实力强很多，直接露头干掉咱们不就好了吗？”
沈剑一很是不解。
“不知道……反正，继续观察吧。”
萧晨笑笑道：
“说句实话，你们现在的状态都已经受到影响了，无论怎么思考，都不考虑先行撤出这条路。”
“我是必须要找到我们队友才行，不然的话，我就要选择先撤出，联系总部，让军座来决策这里的探索了。”
对此，沈剑一无所谓地笑笑：
“既然做出选择，就要准备承担后果了……不过，我还是有保命信心的。”
对于沈剑一的信心，萧晨有些不以为意：
“是你们沈家的‘剑卜’吗？我是不会相信这种东西的。”
剑卜，是沈家密不外传的秘术之一，据说可以占卜沈家血脉的觉醒者一段时间内的祸福吉凶。
对这东西，萧晨绝对是嗤之以鼻的。在他看来，这十有八九，是沈家装神弄鬼的手段。
“呵呵，其实……我也不怎么信这个，我的信心，不在这儿，而是……”
沈剑一拍了拍腰间的配剑，露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
萧晨微微皱眉，忽然想起刚刚沈剑一吐露过的字眼：
“分水……分水……，难道……”
萧晨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如果真是猜测的那样，那沈家这俩人，胆子可是不小。
“这么看，我让你罩着，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萧晨笑了笑，然后一把抓住沈剑一的后脖领。
沈剑一还没反应出来，便是被萧晨手上发力，一把推开。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
在沈剑一刚刚所在身位，一根类似触须的物事，洞穿了虚空，在空气中抽出一声响亮的爆鸣。
“身边么东西！”
“发生什么了？”
“剑一！？”
在旁边的几个前哨觉醒者，无不是吓了一跳，因为他们完全没有发现任何袭击征兆。
就在这时，他们似乎才发现，周围的雾气浓郁度，已经比起最初进入的时候，上升好几个档次了。
如果是以普通人的视力水平，大约几米开外就完全不能视物了。
这也是他们刚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袭击的重要原因之一。
只是，这种环境，影响得了普通人和一般觉醒者，却很难影响沈剑一。
“在我七点钟的方位……”
沈剑一身子还没落稳，便是急促地喊出了那个东西所在方位。
“喝！”
佟豪脖子上青筋暴起，一声厉喝，啸音剑的余波撕碎了周围层层雾气，冲着沈剑一指明的方位攻击而去。
在这一瞬间，前哨分队的觉醒者们，也都是看清了发起袭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