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扫地的丫头发现园中竟有丫头跳井,下人将丫头打捞起来。一看,不是别人,竟是陌香,当下,杜苏身旁的大丫头立马指证杜红笺,只道杜红笺扬言要将陌香许配给小厮。进而将陌香活活逼死。
杜红笺冷笑,这杜苏还真懂得找替罪羔羊,莫不是将陌香推井里后,又想利用自己来背这个黑锅?
偏巧,杜纤纤也来了,她巴巴的嚷着要处置杜红笺,只道杜红笺心肠恶毒,竟活活的逼死了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抓杜红笺啊!”她吆喝着下人。
当真有人来抓杜红笺,杜红笺脸色一沉,瞪着那些个下人,冷道,“没凭没证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杜红笺的眼神实在太过于凌厉,将下人吓的一个哆嗦,直往身后退去。
这时候,陌香那堆亲戚统统的赶到杜府,各个一上门就开始闹腾,杜府再无安宁,不多时,杜策还真是让下人给请来了。
他听了下人之言,对着杜红笺就没了好脸色,欲质问她,却被杜红笺给抢了先去,“爹,你可是看见我将她给推到井下的?没看见就不能冤枉于我,她死,对我没有任何利益。那日,我之所以会将她送给小厮,只因她吃里扒外,存心的陷害于我,对于这种办事不力的丫头,难不成,我还有留在身边的道理。”
杜策一直都觉得杜红笺性子和顺,这番,杜红笺据理力争,竟说的他一时之间又说不上话来,没有办法斥责杜红笺,只好让人拿了银子打发陌香家人,那些人只想着将事儿闹大,狠狠的敲杜策一把。
杜策只怕这事儿闹大了丢脸,想找个人好好的教训教训,又找不出人,顿时,心下更是火大。
杜红笺凑到杜策耳旁道出陌香有孕之事,杜策心生一计,叫来大夫,那大夫诊断出陌香已有身孕,杜策只搬出丫头陌香私自苟合的罪名出来,陌香的那些个亲戚脸面挂不住,果真各个没了磨叽,拿着银子就走。
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回屋后,风吟得知杜红笺并未道出杜苏和陌香的奸情,心下狐疑,却听得杜红笺笑道,”这有什么?我说了,父亲未必信,得将计就计,反整杜苏一次。“
夜色渐沉,杜苏屋里来人,只道二老爷杜策寻他,杜苏瞅了瞅天色,已晚,心下觉得奇怪,这日头也不早了,平日里总讨不了杜策欢心,故而,小事儿上,他不敢怠慢。
换了一身衣衫,带着小厮往杜策房里赶,顿觉回廊阴暗,诧异道,“你可有听过二老爷将这回廊之上的灯火给撤了?这生的阴暗。”
小厮只道未曾听闻,杜苏不做他想。不多时,到了杜策小院,忽得阴风阵阵,大红色雕梁上的轻纱翻飞,空气中动荡着一股阴森。小厮不竟哆嗦了几下,磕着牙齿,哽道,“六爷,这,这莫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素日里,杜苏的胆子便不小,听着身旁小厮如此大胆,嘴角一哼,飞腿往他小腿肚上踹去,小厮吃痛,一阵痛呼,瞟见前方白影晃动,心下惊恐,双目凝着,伸手指着前方,哆哆嗦嗦的道,“有,有,真的有。”
杜苏正欲踹他,又瞧着他神色不假,转眸看去,果真瞧得一个白影儿飞快晃过,他稳住身子,双眸裂开,闭眼,再睁眼,白影儿已经不见了。
他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转眸瞧着小厮傻愣模样,用力拍向他的后脑勺,哼道,“你个没用的东西,哪儿有鬼,哪儿有鬼,你是心里有鬼,跟着我逛花楼没给皮肉钱是吧。”
正欲再拍,小厮却跌倒在地,面色发青,半响,又不断磕头,嘴里絮叨,“饶命啊,饶命啊,陌香姑娘,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伴着他的声音响起,一阵阴风吹来,一个诡异的女声飘荡在半空中,“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那阴森森的女声,伴随着凌厉的寒风,更添一种森然。杜苏再次向前方看去,竟发现一个披头散发,满目脓血,青面獠牙的女子从空而降,她那飘渺白衣,混合着着长廊上翻飞的黑纱,更是惊悚,即便,往日杜苏胆子再大,此番,见了这场景,也是忘了言语。
“陌香姑娘饶命,陌香姑娘,你可别错过了投胎的时机,别往这边来,这边没你要的。”小厮还在不停磕头,此番,杜苏已经没了踹他的心思。
杜苏哆嗦着唇角,身子退后几步,却是硬生生的抵在大红色圆柱上,空气中猛的荡出‘砰’的一声巨响,可想,那力道并不小,可,他好似并不知痛一般,瞪大眼睛,看着那白影儿缓缓飘来,缓缓飘来,半路中,那本是洁白的裙摆处却慢慢的沾上了血迹,杜苏整个身子一僵,声音也变得微弱,“你,你是陌香?”
陌香有孕,这女子的裙摆处忽现血污,竟真真的像是落胎所致。
“你害我我好惨,好惨········硬生生的杀死了我们的孩儿,我们的孩儿!”飘渺的女声再次传出,那向着杜苏靠近的速度也是越加快速。
她是陌香?陌香来索魂了!杜苏身子颤个不停,只紧闭双眼,又是摆手,又是胡言,“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将你推下去的。”他指着那小厮,脸色也渐渐苍白,今儿个,本是喝了花酒,此番,即便是有酒壮胆,他也没这个胆了。
“六爷,你怎么能冤枉我,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将陌香姑娘推下井的!陌香姑娘有了你的骨肉,让你纳她进门,你害怕大夫人,又害怕陌香姑娘将此事儿弄到二老爷那里,索性就将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