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杜红笺一怔,猝然想起曾经,郭氏吞金之时,曾与她说起过,杜策娶她,只因她与那个女人长得有几分相似,难道,母亲指的是那个女人,可杜策喜欢的女人和赵九重又有什么关系?
杜策呲牙咧嘴,已经没了继续和郭氏说话的想法,只冷声嘲讽道,“下人小厮亲眼看到的,你还抵赖了不成!”
这摆明了又是冤枉郭氏!
“父亲,那些小厮如何说,你就如何听?你都不分辨分辨?母亲性子虽不好,可心却是好的,父亲就这般的不相信母亲?”郭氏不争辩,可杜红笺义愤难平。
“心是好的?”杜策重复了一句,看着郭氏,狠狠的丢了一句话,“你好好的反思反思,从今天起,我让人守着院子,不准你踏出院子半步!”
杜策离去,郭氏猝然大笑,杜红笺虽好奇那女人到底指的是谁,还有,李氏之前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但,终是怕牵动起郭氏的情绪,只得闭口不言。风吟过来,只道太子邀她赏花,杜红笺烦闷,郭氏出了这事儿,她又如何有心思去赏花,谁知郭氏却道,“你且去吧,我想休息休息,我乏了。”
“母亲。”她低低的唤了一声,见得郭氏懒懒的冲她摆了摆手,只得应了郭氏,人刚走出屋子,果真见着太子一脸欣喜的看着她,见她出来,他已经快步的迎了上来,“红笺,”
他的声音带着欣喜,只让杜红笺觉得厌烦,本想随意打发了他去,不想,却瞟见了杜于珊偷偷向这边望过来,她脸色一顿,冲太子笑道,“不知太子这番找我是因为?”
“我想邀你去踏雪赏梅,红笺,你,你可是愿意?”
“也好。”她回答的爽快,倒是让太子有些欣喜不已。杜于珊看着他们两人,心下有着愤怒,转而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转身离开,杜红笺如何不知道杜于珊的心思,想来,又想搬出谁来整她吧,除了这些法子,她恐怕也没有其他法子了。
既然太子对自己这么有心,不如借着太子好生的整整李氏母女?可是,这该是怎么样的一个借法呢?这要容她好生的想想才行,沉思之间,竟瞧得前方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正和一个身穿素衣衫裙的女子交谈甚欢。
杜红笺神色一愣,竟都是她认识的人,那黑色长袍男人正是自己的前未婚夫刘恪,而那白色衫裙的女子正是自己的二姐杜长笑,只是,他们二人为何会再一起?看的出来,尤长笑与刘恪真是交谈甚欢。
重点就在于杜红笺一直都以为刘恪心里的人是杜于珊,可是,此刻,看着眼前这幅景象,杜红笺开始怀疑了。
“看三弟与你二姐好生的般配,果真像是一对璧人。”太子笑着感叹,目光却是紧紧的凝着杜红笺,好似,这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般。
杜红笺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勾了勾,心里陡然一惊,她记得那个属于杜红笺本尊的梦境,在梦境当中,刘恪百般的讨好另一个杜家小姐,杜红笺敢肯定那杜家小姐不是杜于珊,可是,此番看着这一幕,她忽的大胆猜测,那梦中女子很有可能就是杜长笑!
也就是说,刘恪从小喜欢的人就是杜长笑,只是,因为什么,他反而大肆的向杜于珊表白?是了,现在,杜于珊是杜家嫡女,她的身份地位比杜长笑高的多,一如往日,自己也是杜家嫡女,自己的身份也是比杜长笑高一般。
往日,刘恪之所以不曾上门退亲,可能是因为自己还是杜家嫡女,将来,很可能助他夺得皇位,而现在的杜于珊同往日的自己一般,刘恪只是想要利用杜于珊,方才百般讨好杜于珊,日后,若是刘恪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定然会将杜于珊一脚踹开,转而,迎娶他心中的真爱杜长笑进门。
想通这些,杜红笺止不住又是一阵冷笑,往日,还真是她白看了杜长笑,初见之时,只觉得杜长笑一声素淡妆容,说话间,虽是圆滑,确是谁也不得罪,很是温雅,不想,杜长笑竟是瞒了这么多事儿,说不定,往后,在这杜府,真正可怕的女人并不是杜于珊一流而是这个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二姐杜长笑。
一句老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杜长笑,绝对比杜于珊厉害!
太子见杜红笺沉着脸,只愣愣的看着前方,也不说话,心下有了思量,这老三刚刚退了婚,红笺理当难过,再加上她看到杜长笑与三弟这般相谈甚欢,有这样的表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这对他来说,真是一个好事儿。从小,杜红笺总是跟在老三身后,是个人都看的出来,杜红笺对老三是有感情的,虽然年纪小,可能那只是一个简单的依恋,可这依恋的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会刻骨铭心,他不是没有害怕过,他尝试着从老三身边抢来红笺,可结果往往让他失望。
现在,她和老三终于可以没有纠葛了,他只想要她死了对老三的心思,往后,安安心心的嫁到东宫,做他的太子妃。现在,即便只是想想她嫁给他的场景,他的心就是一阵动荡,在不能平静,更何况,若是一天,他真正的娶了她,他当有多么的幸福。
将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假意咳嗽了两声,继而,他拉着杜红笺的手往刘恪、杜长笑那处走去,杜红笺想事想的愣神,竟是忘了挣脱太子的手,刘恪听见声音,想太子这边看来之时,整个人都是一愣,倒是杜长笑,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杜红笺嘴角擒笑,暗道,若真是自在,那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