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两人不动,赵晟颢冷哼了一声。
福禄二人顿时一身激灵,深埋着头,开始默默的进行搬运工作。
等人都清出去,福禄二人也守在了门外,房里除了一屋子的酒气,就只剩下了赵晟颢和楚清。
望着不知一切,还在独自饮酒的楚清,赵晟颢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酒壶,换来的是女人的怒瞪。
“还我。”
“你喝醉了。”赵晟颢柔声的哄着。
“我没醉。”楚清强辩,又要伸手去抓赵晟颢手中的酒壶,后者躲开,让她扑了个空,整个人向前扑去。
“清儿!”赵晟颢将手中的酒壶扔掉,紧张的张开手,接住扑过来的楚清。
柔若无骨的娇躯依偎在宽厚结实的胸怀中,那种特别的触感,让赵晟颢的双手不由得又紧了些。
“放开我!流氓!”楚清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在旋转,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极了。此刻,却有一双魔爪紧紧的搂着自己,让她心中恼怒。
“我若放开,你便摔倒在地了。”赵晟颢垂眸看着怀中的娇颜,只见她眼角泛红,娇羞可人,呼吸间带着酒气,双颊被熏得粉红,红唇因生气而微微嘟起,却好似诱人深吻一般,再加上她这一身俊逸男装的打扮,看得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激烈的跳动着,连呼吸都变得有一丝急促。
双手使劲的推了推结实的胸口,即使隔着布料,她也感受到了那种温暖。“就算是摔倒也不用你管。”赵晟颢的呼吸灼热的拍打在她的肌肤上,引得她的肌肤一阵阵的颤栗,让她不适。
“清儿。”赵晟颢无奈的看着她,眼中又怜又爱,却又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他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怎么了,会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西子河畔来学着男人一样,寻欢作乐。
他还没怪她,她竟然就对他抱怨了么?
“清儿,你可还认识我是谁?”赵晟颢轻言细语的哄着怀中的人儿。
“不认得,你是谁?”楚清看也不看,只是一个劲的在挣扎离开赵晟颢的怀抱。
“我是赵晟颢,是阿颢。”赵晟颢认真的说道。他可不希望楚清把他当成是别人。
赵晟颢!
楚清突然停止了挣扎,弥蒙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扯下赵晟颢禁锢自己的双手,摇摇晃晃的跌坐在椅子上,头中涌出的热气,几乎要将她仅剩的理智烧化。
清儿!
赵晟颢伸出手,想要扶住她,可是却在中途停下,因为他看到了女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绝决,又想起了白日她说出的那些无情的话。
这个女人,一个劲的想要把他打发出去,根本不在乎谁会嫁给他,成为他的王妃。
可恶!
赵晟颢收回手,站在楚清面前,望着她不发一语,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冷漠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楚清突然淡淡的问道,听那口气,好似已经酒醒。可是,无论是她自己还是赵晟颢都知道,此刻的楚清才是醉的。
赵晟颢挑唇讥笑:“莫不是楚小姐忘记了,刚才我们一起结伴前来此处寻欢作乐?”
是啊……
之前在河边的茶舍偶遇,接着便结伴到此,好像……在中途还遇到了河西楚家的人。
楚清转眸,不复清明的眼眸淡淡的移到之前赵晟乾所坐的地方。那里,除了一杯还未喝尽的酒杯之外,早已经人影无踪。
这一眼,落入赵晟颢眼底,一股强烈的酸意从心底涌出,几乎烧尽他的五脏六腑。
不等他还击,楚清又幽幽的道:“既然二皇子都已经走了,你还留在此处作甚?真不怕夜宿花舫的消息传了出去,让满城名媛无人敢嫁你?”
“你就那么希望我娶别人为妻?”赵晟颢的双拳不由自主的握紧,盯着楚清的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如此挑动他的情绪,却又让她无可奈何。
“皇命难违。”楚清淡淡的道,眸光无视赵晟颢的存在,移到桌前的酒杯上。里面,还有些酒,那醉人的酒香,引诱着楚清举起杯,一饮而入。
这动作,瞬间化解了赵晟颢的怒意,无奈的摇头看着楚清:“清儿,你今夜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可好?”
可是,楚清却摇着头,固执的道:“楚清不想连累王爷生出流言蜚语,还是请王爷先回去,我自有护卫相送。”
这些不咸不淡,带着疏离的话,让赵晟颢气得抓狂:“本王从未说过要娶别人为妻,本王只说过这一生只会与楚清相守。”
楚清提着酒壶的动作一顿,从壶口倾泻而下的晶莹液体继续流出,从杯中溢出洒了一桌,也无人注意。
“楚清……无心的。”回过神来,楚清将酒壶放下,也不在意被酒水浸泡的酒杯,又满饮了一杯。
晕眩感再次袭上来,眼前的景物似乎都变成了重影,在她眼前摇摇晃晃,整个世界都好像天旋地转了一般。
心口好似有些麻木的感觉,却能让她感到有些隐隐作痛,似乎有些不舍,但不舍什么,却让她分辨不清。
“好!既然你无心,我又遭逢皇命。既然你当我是朋友,不如帮我一把,嫁于我,你我做一对名义夫妻。如何?”
赵晟颢突然的话,让楚清强撑着最后的精神倏地抬起清凉若水的眸子看向他。
“如何?”赵晟颢再次逼近,逼问。
瞳孔中倒映的人影变大,好似近在咫尺,又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