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曲靖昆出现了,他双眼凹陷,憔悴的厉害,但面容平静。
然后曲夫人出现了,她手里拖着两个大皮箱,身上穿着外出的衣服,已经作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再然后,曲一湘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子,里面一只鹦鹉在里面扑腾,“你好,你好。”老爷子脸上笑眯眯的,不像是搬家,倒像是出去溜鸟。
“人都到齐了吗?若没有异议,把字签了吧。”苏文哲示意助理打开文件。
助理将文件递到曲江山面前,再将一支笔递过去,曲江山没接,他眼睛缓缓在院里留连地看了一圈,最后落在老爷子身上。“爸,我错了,全都错了。”
他接过笔,经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陈旧的房契,颤抖着双手,递给了旁边的助理。
“好了,文件已经生效。”苏文哲接过房契,起身宣布。
“靖昆,我们走。”曲夫人招呼儿子。
“妈?”曲靖昆不解地看着母亲。
“刚才我和你爸说好了,你和我一起过,他和你爷爷一起过。”
“这怎么可以!”曲靖昆愕然。
“我说可以就可以!”曲夫人强势地说。
曲江山木然,对曲靖昆说,“你愿意跟她走就走吧。”
“不,我不走,我们一家都在一起,以后我会努力工作,让爷爷过好一点。”曲靖昆立即作了选择。
“靖昆,你不要傻,跟我走!”曲夫人着急了,她想到了很远的将来,但最近的没想到,儿子不跟她走!
“妈,你不能这样!”曲靖昆脸色惨白,母亲的行为让他悲哀、耻辱。
“靖昆,你不要傻,跟着你爸没有将来!快点,跟我走!”
“妈,你若怕我们连累你,你一个人走吧。我留下来养他们的老。”曲靖昆腰杆挺得笔直,眼睛里的痛苦泄露出他内心的煎熬。
“好,你要做曲家的好子孙,由你,只是以后别后悔!”曲夫人怒吼,这种孤立的局面让她很恼火,她拉起皮箱就走。
“请等一下,曲夫人。”苏文哲等他们吵完了,不紧不慢地开口。
“还有什么事!”
“根据我们文件内容,这屋里除了个人贴身用品和衣服,其它东西凡超过五千元都不能带走。现在请你打开皮箱让人检查。”苏文哲礼貌地微笑。
曲夫人有些惊慌,随即镇定,“别人送我的一些首饰也不能带走么?”
“若是曲江山先生送的,你不能带走,因为一并抵押了,若是别人送的,你可以带走。”
曲夫人眼睛里冒出火来,“你连送我的首饰都抵押?”
“我以为你愿意与我们共渡难关,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原来我一直在自以为是。”曲江山自我解嘲地说。
打开曲夫人的皮箱,找到了一包金银珠宝首饰,正是曲江山这么多年来送的礼物,但曲江山发现,还有一部分不在里面,比如他结婚那年他送她的北极之光蓝钻,她满三十岁的那年送的镶金玉项链。
首饰包被扣留,曲夫人冷笑一声,“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我这里,你可以走了,不过我有两个消息送给曲夫人,想必你现在很想知道。”苏文哲笑道。
曲夫人并没理他,拖着皮箱就走。
“夫人昨晚派人偷偷送出去的珠宝已被拦截,现在人和物都在警方手里。”苏文哲不紧不慢地说。
话刚落音,只听啪地一响,曲夫人丢下皮箱,像风一样冲了回来!
“你说什么!”
“第二个消息是,曲夫人你以娘家人在银行设置的帐户现在已全部冻结。”
此言一出,三个人脸色大变,曲江山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走了。
曲靖昆难过的看着母亲,突然有些不认识她。
曲夫人面色狰狞,朝苏文哲扑过去,“你这个魔鬼,你到底是谁,是谁!”
只有曲一湘依旧平静,淡然看着眼睛一切,仿佛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苏文哲没动,那个助手身手不错,一把挡住曲夫人,轻轻一推,曲夫人蹬蹬蹬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她胸膛起伏不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双眼睛睁在大大的,像两把利剑杀向苏文哲。
苏文哲没理她,拿起那份房契走到曲一湘面前,深深弯了一个腰,“曲老先生气度果然不凡,晚辈深感佩服,现在,这份房契受人之托赠与老先生,请收下。”他双手捧住房契,递到曲一湘的面前。
曲一湘沉思了一会儿,问了两个字,“靖天?”
苏文哲面带微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曲一湘点点头,“这房契你收好吧,这房子让我住住就行了,虽然搬不搬无所谓,但还是老地方住着习惯,我家鹦鹉也习惯。”
这急转直下的场面让所有人傻了眼,曲夫人最先喊出来,“曲靖天,果然是你!”
“是我。”一个冷漠的声音传进来,随即一个高大男人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里,有个二货叫花花,那是他的英文名。
为了证明坨坨真的不是恶搞,现在征集此二货的大名。
姓叶,必须的,只是,叫什么好?他就快出场了。
多谢金色年华的火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