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黑色的鹤露出一个微笑,然后便合上了双眼,向后倒在了三日月宗近的怀里。/p
“看来,你在主君醒来的时候要想一个可靠的借口了。”三日月宗近牢牢的抱住关翊常,眸子微微弯起。/p
“是啊,可要绞尽脑汁才行。”/p
鹤丸国永站起身来,答道。/p
那双猩红的眼睛转向高木玲,里面一片冰冷。/p
“但是,在那之前,还要将事情处理了吧。”/p
“……!”高木玲在与那双眸子对视的瞬间寒意流过全身,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鹤、鹤丸……?”/p
她看着鹤丸国永提刀向着自己走来,有些不可置信。/p
“你是想要干什么,你是要杀了我?!”/p
比起秘术居然失败了的诧异她更多的是不甘。/p
“鹤丸国永!我是你的主人啊!你居然想要杀了我!!”/p
她一下子激动起来,长期积累起来的不满与怨恨在此刻爆发。/p
“为什么!!”/p
“我的主君,从我被锻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只有一个人而已。”/p
鹤丸国永笑着,走到了她的身前。/p
他伸出手,带着指套的手指划过高木玲的头发,发丝在他的指间一点点滑落。/p
“你这姑娘,在我看来一点也不可爱。”他这么说。/p
高木玲的表情在下一刻定格在了脸上,然后无力的倒地。/p
鹤丸国永挥去刀上的血,看着地上的尸体。/p
“但是,法术却是不少。”/p
明石.国行蹲在那具尸体的旁边,黄绿色的眸子半眯。/p
“这个,是假的吧?”/p
药研藤四郎一推眼镜,应道:“对,是假的,应该是纸人或者是另外一种术式吧。”/p
“既然知道了主君的身份,看来在原本那个世界出现的几率很高啊。”/p
“不过,她应该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时之政府,要是有人抢功就不好了吧?”/p
“既然那样的话,就不用着急了。”/p
付丧神们笑着。/p
“虽然被她施术控制了那么久,但是相对的,她的身体可是被侵蚀了不少,”鹤丸国永说着,看着自己手心上浮动着的黑气。/p
“一旦发现,斩!”/p
他握拳一把将那些黑气抓住,再张开时,便又变回了那身纯白的模样。/p
鹤丸国永金色的眸子里,有红光闪过。/p
“真是个了不起的变态啊。”明石.国行语气不变,却勾起了一抹慵懒的笑。“再怎么爽,你也没有上过天堂吧?”他伸出一小截舌尖,眼眸半眯。/p
“你……!”/p
“嘛,毕竟,我没有这个项圈可是会死的。”太刀一副懒散的样子,又躺回了床上。/p
“你还是老实躺会儿吧,现在的话,那群爱争宠的家伙是不会让你靠近主君的。”/p
……/p
……/p
关翊常跟着看背影就能感觉到诚惶诚恐的压切长谷部,走到了大厅。/p
他有些无奈的叹气,对方却猛的紧绷起来,紧张的询问:“怎么了主君?请问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p
“不,我只是在疑惑,你为什么是这种样子。”/p
压切长谷部是一把无比忠诚的刀,忠诚到愚忠的地步。这把刀并非脆弱,可却要依靠主命存活。/p
一旦失去了主人或者被主人抛弃,对他来说与被折断亦或者破碎无异。因此他总是迫切的希望在主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希望主人能够重视自己。/p
可现在,从压切长谷部的表现来看,他失忆前,或者说是与刀剑们分离的原因以及当时的情况,可能并不怎么好。/p
听好了,压切长谷部。”/p
……在。”/p
“我没有死也没有怎么样,我就站在这里,把你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收起来。”关翊常双手抱胸,“我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懊悔过去发生的事,而是现在做得更好,明白吗?”/p
“……抱歉,主君,居然要让您安慰我……”/p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p
“但是……”/p
“这是主命。”/p
“……是。”/p
“声音太小了!”/p
“是!”/p
关翊常满意的点点头。/p
恩?总觉得以前也好像这么对话过……/p
他望向客厅,一个身影在看见他的时候几乎是瞬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p
“大将!”/p
那是一个穿着黑衬衫白袍外套的少年,脸上带着眼镜,此时看着关翊常,表情激动。/p
关翊常看到他时,眼睛先是被他那双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晃了一下。/p
……这小短裤,有点犯规。/p
“早上好,药研。”他的目光柔和下来。/p
药研藤四郎因为听到他呼唤自己名字而瞪大了眼睛。/p
“您……难道……!”/p
“很可惜,我记起来的只有你们的名字和一些模糊的印象而已。”/p
“……是吗。”他顿了顿,很快平复下来,随后对着关翊常勾起笑容。“什么早上好,现在已经差不多中午了噢,大将。”/p
“噢,主君您已经起来了吗,正好,将粥喝了吧。”又一道声音响起,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将手中热气腾腾的粥放在了饭桌上。/p
“记忆什么的,慢慢来就好了,不要勉强,您能够记得我们的名字,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p
高兴得要哭出来的程度。/p<